“阿九别担心,叔叔昨晚有些着凉,才来让陌姑娘看看。”夏云初有些心虚的说道。
陌弦月侧过脸看了夏云初一眼,夏云初更加的心虚了。
“阿九,今天晚上你跟你叔叔睡一间屋子。”陌弦月收回了给阿九号脉的手,然后对他说道。
此语一出,夏云初和阿九都看向了她,阿九有些呆呆的问:“为什么?我已经长大了!”只有小孩子才和大人一起睡觉好不好?
陌弦月却是微微一笑,“你叔叔着了凉,晚上睡觉不踏实,你照看着他,不要让他踢被子,知不知道?”
好心的一句话让阿九顿时明了,“是这样啊,那好,今晚我跟叔叔睡。”
他终于也可以照顾其他人了,尤其还是一直以来照顾自己的叔叔!
夏云初则是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原来之前她看他的眼神是这个意思。
不过夏云初心里也明白,陌弦月这么说其实是让他看着阿九,她的眼神不明,她在笑,可是笑容却未深入眼底,莫名的让他心慌。
夏云初按照陌弦月的吩咐弄了一些吃的给阿九,然后他们两人就走了。
房间里面又只剩下了琴无邪和陌弦月两个人。
从之前开始琴无邪就在想一个问题,陌弦月看到他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不由问:“你又在想什么?”
“……”琴无邪看了她一眼,这才道:“如果我没有记错,蛊毒都是有一个本体的。”
“不错。”陌弦月点点头,“像血蛊这种由外人控制的蛊,本体应该是在种蛊的人那里。”
“可是夏云初也说了,当年夏家那个培养了蛊毒的人被斩首之后,那些血蛊的军队并没有死,不是吗?”琴无邪摸着自己的下巴,高深莫测的一笑。
陌弦月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但琴无邪现在这么一说,她嘴角忽然裂开了笑容,“你的意思是说,这种蛊可以脱离本体,只要找到阿九身上的蛊并且挑出来就行了是不是?”
看到陌弦月终于又笑了,琴无邪心里也稍稍轻松了一些,说实话,他不喜欢看到她皱眉和不高兴的样子。
“普通的蛊不就是只要从人体中找出来之后,调养一番就会好了吗?”琴无邪道。
陌弦月恍然大悟,“我们有些钻牛角尖了。”她真有些兴奋了,“不管是现在的我们还是当初西千国的那个皇帝,都将能被蛊虫本体控制的人联系在一起,而没有想到其实血蛊就是普通的蛊。”
“现在不钻牛角尖了,有没有奖励?”琴无邪雅痞的问。
“奖励?”陌弦月斜挑着眉看他,忽然一笑,“用让你头疼的那个木乃伊的尸体做奖励行不行?”
琴无邪抚额,这女人的神经,似乎有些迟钝了!
黑风岛黑雾外围的港湾,严律等人站在甲板上商量着,只要王爷发出信号,他们就能够进攻了。
就唯和辰辰两人都特别想陌弦月和琴无邪,尤其是陌弦月,都天天拽着绝情和苏逍遥问:“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姐姐很么时候回来?”闹腾的绝情和苏逍遥见到他们两人就想逃。
青峰、赭影接收到了来自凤凰楼其他几个人的书信。
凤凰楼加上陌弦月在内十一人,十个下属分别是:青峰、赭影、赤焰、萧白、墨琳、绿意、兆蓝、紫燕、绯萤和玄烨。
每个人一种颜色,好记,而且有个性。其中墨琳、绿意、紫燕和绯萤都是女子,其他六名是男子。
不过就天下之人所知,凤凰楼一概都是男人,没有女人。
所以严律和上官玄他们知道凤凰楼这些人员组成的时候还大吃了已经,居然还有女子在里面的,并且听青峰和赭影的意思,两人似乎都有喜欢的姑娘。
青峰在提到紫燕的时候脸红,赭影则是在提到绿意的时候。
苏逍遥也在一旁调侃,说一定要见见那两位姑娘。
在一艘往卫海黑风岛行驶的船上,一身紫衣和一身绿意的女子同时打了一个喷嚏,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小白原本是无聊的趴在地上甩尾巴的,主人不在,它好无聊,都没有琴声听了。
众人随意聊了聊之后,就去谈正经事了。
然而却在那一时刻,小白蹦了起来,就唯也立刻的神情紧张了起来。
之间那黑雾包围着得海面上,浓浓的黄色烟雾飘散出来,朝着黑雾外围的海上发散出来。
纵使风大吹散了不少,但是烟雾却是更为浓厚了起来。
“是毒烟!”上官玄立刻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姐姐的鸽子。”就唯的敏锐能力再次派上了用场,在众人都因为黄色的毒烟而焦急的时候,只有她察觉到了那只鸽子。
青峰一个纵身飞起,抓住了那只翅膀已经湿透了的鸽子。
上官玄快速的打开了竹筒,这次的是完全写的字,似乎她就猜到了情况紧急,如果写拼音肯定来不及看。
“调转船头,扬帆!”大丰小丰各自飞奔上了一艘船,将命令传达下去。
信是琴无邪写来的,只有这一个命令,但是上官玄肯定,跟着突然出现的毒烟有关。
小白还龇牙咧嘴的看着那越来越浓的黄色烟雾,动物的本能让它察觉到了那黄色烟雾之中夹藏的危险。
好在琴无邪船上的水手都是训练有素,大帆扬起,也因为是顺风的缘故,所以很快就朝着远处驶离。而那黄色的烟雾飘散的速度,远快于他们。
纵使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撤离了,可是跟在后面的一艘船还是被烟雾给影响到了。
上官玄和严律计算着距离,确保即使再有烟雾也不可能吹来,这才停靠了下来。
“上官,严律,你们过来看看!”丰城璧站在了最后一艘船的桅杆顶端,对前面的上官玄和严律喊道。
上官玄和严律都有了不太好的感觉,迅速的赶往了那一艘船。
一股血腥的味道弥漫开去,船上的都是一些壮汉,但是此时却是受不住的趴着船沿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