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王后,竟然让这个宫婢吓她!
要是这次危机解除,她一定整这个死宫婢一顿。
见无心指证绮玉,沁惊鸿握着剑鞘的手才微微松了松,眼里的冷意也慢慢化为原本的淡漠。
他,一直都是关心着那个孤寂的女人的。
沁惊鸿冷眼睨向绮玉,一双鹰眸泛着冰川般的寒光,暂时不言。
“一个宫女也敢胡说,你说是我就是我?你有什么证据!”绮玉睨紧双眸,她万万没想到,这名宫女会指证她,而不是指证太后。
该死的,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王后做得实在太绝,开始她还以为与自己无关,没想到一转眼,这死宫婢就开始指证她了。
想到这里,她那颗心又微微悬了起来,在心里左荡右荡。
既然这宫婢敢指证她,说明她有证据。
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她既没了太后的信任,又被人指证,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临时变通。
无心不理会绮玉,只是将目光递向璃月,朝她恭敬点头。
璃月与一双紫眸的男子稳稳对视一眼,便微微抬眸,冷睨绮玉,铿锵有力的道:“绮玉,本宫早就怀疑你有问题,早就派无心开始调查你。本宫早已得出结论,上次茵梦被活活打死,后沁莺翁主被淹死,都是你害的。今天东方瑾儿的死,依然与你有关,你才是宫里最坏的驱虫!”
璃月冷然说完,一双冰眸凌厉的睨向绮玉,听到这话的宫女们,则都有些不敢相信。
平素绮玉为人最大方,最公正,不像其他主子那么刁钻,根本不像是会杀人的主。
所以,她们宁肯猜太后杀人,都不会猜绮玉。
而王后现在指证她,究竟是什么原因?而且王后一般不撒谎,每次说的都是逼视,所以所有人都想知道,凶手究竟是不是绮玉。
见王后眼神笃定,绮玉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慌乱。
不过,她也是在这宫里混了多年的老人,为了保命,她当即杏眼圆瞪,冷冷道:“王后,明明你才是杀人凶手,竟然栽赃到我身上,恐怕你那些所谓的证据,也是陷害我自己设计的吧?”
“本宫有可能会陷害你,但眼了你十年的贴身宫女秀兰,她总不会出卖你吧?”璃月眉眼带着淡淡的凉薄,不屑的睨了眼绮玉。
才说完,外边提着一只包袱的秀兰颤抖的走了进来。
一走进来,秀兰就扑通一声跪到璃月面前,恭敬的磕头道:“王后饶命,奴婢什么都招,杀死沁莺翁主、青郡王妃、东方小姐的凶手就是绮玉王妃。”
一听秀兰的话,沁惊羽剑眸一睨,冷然睨向边上的侍卫,沉声道:“来人,抓住绮玉!”
男子吩咐完,两名侍卫立即上前欲抓绮玉。
绮玉见状,狠狠瞪了地上的秀兰一眼,厉声斥道:“秀兰,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狗东西,没想到我竟养了只狼心狗肺的奴才!”
听绮玉说完,早已洞悉一切的太后冰眸冷睨,不屑的讥讽道,“说得好!哀家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竟养了只没心没肺的奴才!”
连她都没想到,绮玉竟然杀了这么多人,虽然现在王后没将证据拿出来,但她敢肯定,这些事都是绮玉整出来的。
她养绮玉这么多年,没想到绮玉隐藏这么深,连看人看得很准的她都没看出来,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主。
可惜,她的心机全用在害人身上了。
绮玉的心机,与她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
一个看似公平公正的王宫管家,谁会将杀人的事扯到她身上?
一般宫女们遇到不公平的事,都会找绮玉解决,现在一听她才是最坏的那个人,以后谁还敢相信这宫里管事的?
秀兰不理会绮玉的目光,与璃月恭敬的对视一眼,迅速将包袱里的血衣一下子抖出来。
众人一看,这不是太后的凤袍?怎么上面沾着这么多血?
难道,太后才是杀人凶手,亦或是,太后和绮玉狼狈为奸,都是杀人凶手?
所有怀疑的目光再次睨向太后,太后愤怒的回瞪众人一眼,胆小的立即将目光收回。
要命的,她还以为自己没事,没想到王后连她一起暗算了。
连血衣都拿了出来,这不就是在逼她?
都逼到这份上了,太后也不再沉稳淡定,盛怒的道:“哀家的凤袍上为什么会有血衣,这得问昭郡王妃,此事与哀家无关,哀家只想好好安葬瑾儿。哀家没杀人,如果谁要将此事栽赃到哀家身上,哀家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如果她杀了都好说些,但是她没有。
她没有杀就没有杀,要是谁想栽赃她,威胁到她的地位和利益,她一定要她们好看。
此时,后边一直未出声的沁惊鸿又满目盛怒,肃杀的睨向秀兰,等看向太后时,眼里带着淡淡的维护。
见太后盛怒,秀兰立即朝她磕了个头,恭敬的轻声道:“秀兰可以作证,此事与太后无关。午时东方小姐跑到青凤宫闹事,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怀了孕,为了打掉东方小姐肚里的孩子,昭郡王妃给东方小姐服了落胎丸。一服落胎丸,东方小姐就死了。其实这根本不是落胎丸,而是毒药。太后当时很难受,就冲过去抱住东方小姐的尸体,身上才沾了血。后面有人传王后来了,昭郡王妃忙建议太后躲到厢房,又给太后换了东方小姐的衣裳,将这件血衣交给奴婢扔掉。后面昭郡王妃又怂恿太后来抓王后,说要将东方小姐的死栽赃到王后身上,接着便有了刚才这一幕。”
秀兰说完,赶紧磕了个头,复退到边上。
有血衣和秀兰作证,所有人这才如梦初醒,刚才的事已经全部清楚,主谋和挑唆者是绮玉,太后虽然没害东方瑾儿,却纵容绮玉害人。
纵容绮玉害死自己的侄女,这太后也够狠的,即使王后抓不住她,也会损掉她所有严面。
璃月冷然睨了眼后边掌握大半兵权的沁惊鸿,见他眼神冰冷,右手握紧宝剑,便知道他一直在忍耐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