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满满的爱,从来都只能给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月夜。
夜色朦胧,月色婆娑,整个沁阳王宫灯影丛丛。
星月宫很是泽亮,恍若白昼,全因为宫里衔挂着的白色夜明珠。
夜明珠发出皎洁的亮光,远远看去,星月宫仿若被一团银光罩住似的,薄雾缭缭,美轮美奂,金贵华丽。
而处在西宫的章华宫,里面正热闹万分。
刚才寐生公子已经来传过,命令大家都得尊敬侧妃。
就只这尊敬二字,一向精明的宫女们全都明了。
皇上承认南宫侧妃就是星儿,现在南宫侧妃的地位一跃上升,从之前被宫女欺负、不受宠的娘娘,一跃升得比王后还高。
那些曾经欺负过南宫侧妃的宫女们,全都瑟瑟发抖的站在大殿两排,等待侧妃沐浴出来。
不一会儿,一袭华丽纱衣、妆容精致的南宫幽若在四名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出寝殿,来至大殿。
一来到大殿,所有人都恭敬的跪下,高呼道:“恭喜侧妃娘娘有喜。”
这喜事,自然是王今晚要驾临章华宫的事。
南宫幽若得意的睨了睨众人,眼里是浓浓的冷意,身上那件纱衣将她曼妙有致的身材给显露出来。
还有胸前那琼花胎记,总是招摇过市,若隐若现。
“都起来吧。”
南宫幽若懒懒出声,妖艳的指甲莹莹透亮,整个人看起来艳光四射,却透着股阴冷狠绝。
美则美矣,就是有些媚俗,属于不耐看的类型。
喻姑姑、李姑姑有些胆寒的起身,并不像其他小宫女那样战战兢兢。
现在确定南宫侧妃是星儿,今晚王就会宠幸她,如此一来,南宫侧妃说不定会变成王后,一跃凌驾太后之上,成为宫里最受宠的女人。
所有的所有,都因为星儿二字。
这星儿二字在王宫来说,比珍宝还珍,比金银还金,比王后还王。
喻姑姑媚俗的睨了眼李姑姑,忙上前搀扶住南宫幽若的手,南宫幽若手上戴着玉质的护甲套,护甲套尖细且精致,如利刃般锋利,令人胆寒。
“娘娘,您今天真美。”喻姑姑奉承的睨向南宫幽若,现在她可是星儿,说不定连太后都要忌惮她三分,她们得好好服侍才是。
南宫幽若美目微转,凌厉的睨向喻姑姑,阴阳怪气的道:“你的意思是,本宫昨天不美?”
“奴婢不敢。”
喻姑姑急忙搭话,心里则咚咚打鼓。
她知道侧妃一直记恨自己,侧妃一嫁过来,她就领着众宫女欺凌她。
那天还听太后之命掌了侧妃的嘴,把侧妃打得满脸是血,如今侧妃一跃成了人上人,她一定会用狠计来对付自己。
正思忖着,耳旁突然传来女子阴冷的声音,“喻姑姑,和本宫说话也敢发呆,抬起头来!”
喻姑姑脸上沁着层层薄汗,立即耸了耸身子,将头仰起。
才仰起头,那艳红的女子便“啪”的一声,狠狠煽在喻姑姑一张老脸上。
南宫幽若狠狠煽了喻姑姑一掌,美目冷清,凌厉冰冷的睨向边上的李姑姑,“李姑姑,你也给本宫过来。”
李姑姑微微敛了敛眸,自知逃不过这一掌,只好轻轻踱了过去。
“很好,上次你们是怎么掌本宫嘴的?”南宫幽若狠狠瞪大眼睛,指甲上的护甲套像一把利刃似的闪闪发光。
攸地,两人还没答话,那冰冷的手掌又啪啪两声打了上去。
“啪”!
声音打得震天响,精致如玉的指甲套划过两人的脸,将两人脸上划起了道道鲜红的血印。
打完几掌,南宫幽若冷冷睨着手上的护甲套,这可是她为喻姑姑她们精心准备了好久的。
而被打了的喻姑姑和李姑姑,立即疼得皱紧眉头,两人哗的一声跪到地上,紧紧扯着女子的衣角,哀求道:“娘娘开恩,求娘娘饶命,奴婢们有眼不识泰山,敢在娘娘面前嚣张,奴婢们该死,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知道该死就好!”南宫幽若冷喝一声,玉手攸地掐住喻姑姑的下颚,指甲狠狠嵌进她肉里,将喻姑姑的下巴深深的掐了一道血印子。
喻姑姑面色惨白,额头涔出细密的汗,有些惊恐的看着这发了狂的女人,“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说,以后你们是听太后的,还是本宫的?”
南宫幽若加大力度,面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她要将之前被欺凌的仇一一报回来。
“奴婢们全听娘娘的,娘娘最大,娘娘最大。”
一声娘娘最大,将女子的权力欲望顶到最高点。
听了这句,她才冷冷摔开手,一脚给喻姑姑踢去,把喻姑姑踢了个底朝天。
突然,外面一名小宫女正诚惶诚恐的跑来。
一跑进来,她就扑通一声跪到南宫幽若面前,有些怯弱的道:“娘娘,不好了,刚才星月宫的李公公来说……”
“说什么?”南宫幽若声音阴冷狠绝,不复之前的温柔婉约,额上青筋暴裂,有些害怕听到宫女的消息。
小宫女努了努嘴,小声的道:“李公公说……王今晚不来了,他和王后正在镜湖下棋,好像今晚王后会歇在星月宫,复得宠幸。”
“什么?”南宫幽若一听,啪的一掌打在小宫女脸上,将小宫女打得星冒金星。
沁阳王不是叫她洗干净等他吗?
她刚才沐浴了整整一个时辰,把身上洗得香喷喷的,没想到沁阳王不来了。
他宠幸璃月,竟然宠幸璃月。
这究竟是为什么?
都怪璃月那个小妖精,一天只知道勾引男人。
万一璃月怀上沁阳王的子嗣,她怎么办?
咦!
想到子嗣,南宫幽若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上次娘亲不是偷偷给璃月喝了绝子汤么?璃月都喝了那汤,现在肯定不能生育。
既然不能生育,那以后拿什么和她争?
会不会一碗绝子汤不管用,璃月真的怀上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不理会众宫女的得意,她迅速走进寝殿,看了看外边没有宫女跟进来,迅速将柜子里的那包绝子散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