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清冷狠绝的说完,吓得在场众人微微心惊。
哇,一共九十大板,柳芊芊不被打成肉酱才怪。
看着被风吹起翩然冷绝的璃月,所有人都不禁在心里暗叹,她现在好有王后的威严。
只消站在原地,脸上便透着浓浓的自信和威仪,不怒而威,尊贵得令人不敢接近。
而且她说的有理有据,一看就是柳芊芊的错,柳芊芊想反驳也无力。
就算王后打了她,也是应该打的,谁叫她坏在先呢?
柳芊芊一听要被打九十大板,吓得心突突直跳,再也不敢用什么丞相老爹压阵。
两名侍卫已经走到柳芊芊面前,一人将她提到石桌上,另一人将她稳稳捆住。
柳芊芊一个劲的反抗,还是被牢牢捆住,两名持着板子的侍卫阴冷的走进凉亭。
璃月不紧不慢的看了看众人,淡然坐到石凳上,无心、雪儿忙给她砌好茶。
玉手轻挑杯盖,璃月微微扫了扫众人,将犀利冰冷的目光放到南宫招弟身上。
“南宫招弟敢偷本宫的退婚书,三十大板马上执行!”
“啊?”秦氏还以为璃月会饶了她们,没想到还是三十大板。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南宫招弟被绑到柳芊芊身边,两人现有是叫苦不迭,想说后悔已经晚了。
边上的秦氏、风姨娘等人吓得身子一抖,那南宫幽若也吓得抚紧胸口。
璃月在南宫府立了威,以后谁还敢害她。
持卫们抡起板子,“啪啪”两声打了下去。
才打下去,两人便痛得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璃月悠闲的喝着茶,双眸冷静异常。这两个老在背后搞鬼的女人,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会越来越猖獗。
再看向身侧的柳姨娘,璃月将她有些苍白的手紧紧拉住,眸光一洌,朝秦氏、风姨娘道:“本宫回府时间少,希望大夫人、三夫人以后多帮下姨娘。现在姨娘怀有南宫家的子嗣,须得多加小心。倘若姨娘有个三长两短,本宫……”
璃月还未说完,风姨娘、秦氏两人急忙点头道:“王后,我们一定好好照顾柳姨娘,不会让她出任何事。”
本来还想害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的两人,见璃月如此雷厉风行,哪里还有半点想法。
魂都被吓落了,哪还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侍卫又是下足了劲,啪啪重重的打在两人身上,看得边上的风姨娘她们身子一虚,顿觉毛平悚然。
秦氏虽然忌恨璃月,却只能打破牙齿往内吞,时至今日,她还能做什么。
“十七、十八、十九……”
侍卫们数到二十板的时候,南宫招弟和柳芊芊两人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两人痛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得咬牙撑住。
璃月看着满脸苍白的两人,轻叹一声,正准备令侍卫停下。
突然,一身白色锦袍的风尘染在侍卫的簇拥下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一看到风尘染过来,柳芊芊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大声疾呼:“宣王救我,宣王救我。”
风尘染阴沉着脸,一看到被打的两人,他立即阴冷的睨向璃月。
璃月毫不畏惧的看向风尘染,面上波澜不惊,她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风尘染脸上一片阴黑,慢慢走到璃月面前,微微拱了个手,冷声道:“王后这是要滥用私刑?”
璃月淡然看看他,眼眸微敛,不紧不慢道:“宣王先问问你的两位夫人犯了什么法,再来质问本宫也不迟。”
风尘染暗暗咬牙,他知道璃月打芊芊她们一定有理由,否则,她不会明目张胆的打。
想到这里,他冷冷拱手,一字一顿的道:“王后能不能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饶了她俩。”
璃月轻眸双眸,疑惑的轻道:“你这是在求本宫?”
此话一出,边上的风尘染一脸惊愕,惊愕中又带点羞愧,咬牙不言。
南宫璃月当着他的面打柳芊芊,相当于打了他自己一巴掌,他堂堂宣王,哪里丢得起这个脸。
现在低头向她求饶,不就是更没脸了吗?
璃月见风尘染不答话,沉眸冷道:“如果宣王愿意代两位夫人行刑,本宫可以放了她们。”
“你……”风尘染十指握成重重的拳头,现在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更难惹。
如果成了她的朋友,她就会为了维护自己付出一切。
一旦成为她的敌人,她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他现在的感觉,虽然没生不如死那么严重,可脸上的尊严全无,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要向曾经他瞧不起的女人求饶。
边上的雪儿也不屑的看着宣王,遂悄悄凑近璃月,小声道:“小姐,当年宣王还叫你扮狗叫,给柳芊芊跪在地上当小马骑呢!”
雪儿说完,璃月心里当下一紧,她不是不知道前生的七小姐当年受的苦。
可是现在听着,心里还是很愤怒,难道在风尘染他们眼里,他们欺负人就没事,他们就是王法?
她现在只是适当的教训一下柳芊芊,看风尘染那脸色,就好像她挖了他家祖坟一样。
如果让沁惊羽知道当年的小星儿被这群人如此欺凌,他会不会盛怒得要夷平宣王府?
虽然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那个星儿,可如果她深爱的人被人如此欺负,她一定会想尽方法给她讨回来。
璃月强压住体内的怒气,微微昂头,沉稳镇定道:“宣王管教内眷不力,致她们做出许多丧德败行的事,所以此事宣王你也有责任。”
风尘染微微动了动五指,刚才他已经从风姨娘等人口中听出大致是什么事,遂抬眸道:“据本王所知,这两件事都是她俩与本王成亲前所为,与本王应该没有半点关系吧?”
风尘染说完,脸色铁青,定定的看着璃月。
璃月不怒不恼,依旧淡漠的反睨向他,一双美目蕴藏璀璨的光泽,轻声道:“宣王真是有情有义,利用完她们,就扔了。”
反正,男人不都是这样的么?
脑子里突然想起沁惊羽说的话,他说,他不屑用女人得到天下,在他心中,女人是用来疼惜和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