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欣埋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不愿意起身,无论之前如何,以后又会如何,此时此刻只希望拥有一个这样的怀抱给自己温暖、安慰和爱护,失去妈妈以后的自己越加的缺乏安全感,被身边无数的人明示又或暗示,爸爸终究会在有自己的家庭,不再只是自己的爸爸,方淮欣多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保护自己爱护自己,成为自己心灵深处的安慰。
陆启山并不知道怀着的人此刻有着怎样的想法,看着柔弱的颤抖着娇躯只是越发心疼:“好了,我也认错了,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还不解气吗?!”手一直在方淮欣的后背轻拍安抚着。
“好了,我、我没事了,你回去吧,刚才我不该情绪失控动手打你,对不起。”方淮欣说着便从陆启山怀中挣脱,低着头胡乱的擦拭着因哭泣红肿的双眼。
“怎么着,这是过河拆桥啊,眼泪鼻涕处理完了这是要嫌弃我了啊,别忘了这一身还是你个小妖精所赐呢啊”陆启山一副浪荡样子,坐回后方的沙发中,调笑着对面因哭泣而略显狼狈的女人。
“说谁是妖精,自己愿意关我什么事”方淮欣本就失落的心情因这句“妖精”刺激的立马浑身是刺,瞪着红肿的眼睛看着对面除了衣服有些许褶皱外依然优雅的男人,顿时清醒大半,在低头看看自己长T恤睡衣,人字拖鞋,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刚刚大哭后狼狈不堪的样子,心情越发不好。
“好,我错,今天都是我错,说什么都不对,哭过闹过了,去洗洗吧,”陆启山边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便站起来拉扯着瘫坐在沙发中的人,扯了几下仍是没有回应。
陆启山本就不是好相与的人,骨子里那股霸道狠毒劲忍耐到这般已实属不易,何况只有女人上赶着哄他开心的份,万花丛中过确有过撒娇矫情的女人确实不少,但是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可都是极有分寸,从未如此令他为难过,可如今眼前这位他却是无从下手。
“你不想知道那天那个人是谁吗?你都不问的吗?”方淮欣眼含泪水的仰头望向陆启山,等着对方的回答。在方淮欣的世界观里,被误会是一定要解释清楚,即使会被误会更深也是要坦诚相待。
“他是谁不重要,在我陆启山面前他是谁都无所谓。”陆启山心里怒火中烧语气也,无论是谁在他陆启山面前,只要他不许,任他是谁都必须消失,虽说自己也算是能屈能伸,但是绝对是伸的的多屈的少罢了。
即便不问看着方淮欣眼中片刻的闪神,只一眼就看出了方淮欣的伤感与失落,早就猜到八九分。为了女人心里曾经心心念念的藏着的男人争风吃醋,控制欲极强的陆启山是断断不能容忍的。
方淮欣听到他的回答愣住了,“不重要,无所谓”是因为自己算不上重要的人所以才不需要知道的吗?还是真的就是无所谓,不管那个人是谁和自己有着怎样的关系都无关紧要,想着方淮欣的心理就越发的失落难过。
“既然你不需要知道,那我也不想说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我明天也还要上班”方淮欣站起来拉扯着皱皱巴巴的睡衣掩饰着自己的烦躁不安,边催促着站在对面沉默的男人。
“够了淮欣,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不要抓住不放”陆启山稍显烦躁的脱口而出,“我先走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敷一下眼睛早点休息吧。”陆启山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挂在臂弯处,单手抱了一下淮欣,转身离开。这或许已是陆启山最大的耐心。
方淮欣蜷缩在沙发中,因刚刚的哭泣头痛欲裂,失落、伤感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恐怕又是无眠的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