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妍等人看到邓达良,策马走过来。
邓达良不想理她,骑上“万里虎”,就想下山。
“喂,皮包骨,看到我就想溜,是不是怕了我?”张玉妍双眼一瞪,“懦夫,没胆鬼。”
“嘿嘿,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与你交谈,无趣。”邓达良淡淡一笑。
张玉妍气得直颤抖,正想大喝。
公孙士德低声说:“别发火。他这种人,吃软不吃硬,越硬他越狂!”
司马青提议:“微笑,一定要微笑。他一直住在深山老寺,最缺少的就是美少女的微笑。你这么美,只要对他笑,就会软化他的内心。”
张玉妍压住怒火,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邓大师,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别笑,一看到你笑,我就觉得瘆人。不用商量,我们不是一路人。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邓达良一见张玉妍笑,就知道不是好事。
张玉妍握住皮鞭的手在颤抖,又想发火。
公孙士德低声提醒:“坚持你的微笑,坚持。”
司马青也说:“妍姐,你是红朝第一美人,只要坚持微笑,一定能打动小和尚。”
张玉妍冷哼:“我为什么要打动他?”
不过,她还是采纳建议,继续微笑。
“我很喜欢红毛驴,我愿意出三千两银子购买。”
“免谈,那是我送给小妹的礼物,万金不换。”
“五千两!”
“五万都不行!”
“那你这匹白马我更喜欢,五千两卖给我,行吗?”
“绝对不行!”
“一万两,总行了吧。”
“不卖。‘万里虎’与我同生共死,是患难之交,给十万两我都不卖。”
张玉妍十分生气,但无可奈何。
突然,司马青发现帐篷,十分惊讶:“啊,好大的帐篷。虽然看起来挺朴素,但有一种神秘的感觉。走,过去看看。”
邓达良淡淡一笑:“那是我的帐篷,设置有机关,凡是想进去的人,都会大吃苦头,甚至有生命危险,勿谓我言之不预也!”
说罢,他骑着“万里虎”跑下山。
张玉妍一看,只见“万里虎”下山如履平地,快如疾风,不禁叫了起来:“好马,一定是千里驹。啊,这样的马,皮包骨凭什么能骑,应该我来骑才对呀。”
公孙士德沉稳地说:“副会长,这个人神秘之极,万万不可随意得罪,对他,必须谨小慎微。笑,一定要对他笑。”
张玉妍真的不服呀:“为什么要我对他笑,而不是他对我笑?”
公孙士德实事求是:“我们是天才,他很可能是全才。”
司马青斗场昂扬:“就算他是全才,但他也有缺点,而且我们足足有六十位天才,人多势众,一定能赢他。”
张玉妍看了看帐篷:“走,进帐篷看看。里面一定有很多神秘的东西,助红枫村致富的物件。先见识一番,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公孙士德为人稳重,当即反对:“不妥,邓达良说得非常清楚,帐篷有机关。这个险,不能冒,没必要。”
司马青眼珠一转:“我看小和尚有慈悲心肠,不会有机关,只是吓唬人罢了。纵然有机关,也不会害人性命。”
张玉妍点点头:“他有一个志向,‘俯首甘为孺子牛’,不会轻易害人的。”
说罢,她骑马向帐篷走去。
司马青紧跟。
公孙士德无奈,只得跟上。
快到帐篷时,三人不约而同,把马拉停,耳边似乎响起“勿谓我言之不预也”这句话。
毕竟是天才,三人互视一眼,跳下马来,各抓起两块石头,向帐篷扔去。
力度掌握得十分巧妙,刚好落在帐篷门口。
没事,没有任何异样。
司马青自信地说:“果然不出所料,他就是吓唬人。走,我们走过去。”
张玉妍眨了眨眼睛:“慢,把我们的马放过去,试探一下。”
公孙士德认可:“这个办法好。石头毕竟是死物,马就不同,是活物。”
三人将驱赶马。
三匹马径直向帐篷走去,一直走到帐篷门口前,仍然没有任何机关出现。
张玉妍冷哼:“果然只是吓唬人。走,我们进去。”
司马青笑道:“小和尚,心肠好,绝不会伤人。只是,还是要谨慎。我先进去,你们别轻举妄动。”
公孙士德做为男人,哪能让女人先冒险,司马青话音未落,他就大步向前,走向帐篷。
司马青捂嘴偷笑,她刚才说的话,就是想激将,让公孙士德先进去。果然,公孙士德受不了激,先进去了。
张玉妍摇摇头:“你呀,就会耍小聪明。”
公孙士德当然知道司马青的伎俩,但身为男人能怎么样?难道要让司马青这个小姑娘冒险吗,让丞相女儿冒险吗?
一直走到帐篷门前,没有任何机关。
公孙士德彬彬有礼地作揖:“请问里面有人吗?在下公孙士德,红朝举人,要进来了。”
没有回答,公孙士德伸手去掀帐篷帘门。
突然,他觉得手上一麻,整只手动弹不得。
“啊,有机关,有机关!”
他失声叫起来,至于手为什么会麻,完全不清楚。
接着,全身都麻痹了,无法动弹,无法出声。
张玉妍、司马青一看,就知道坏事了。
“公孙士德,怎么了,怎么了?”
司马青忍不住冲过去,要伸手拉对方。
张玉妍喝道:“别拉,别拉!”
司马青急忙缩回手,观察着公孙士德,见对方眼睛仍然在眨,知道还活着,不由松一口气。
“看来,只要不碰帐篷就没事。”张玉妍观察着,“奇怪,机关在哪里呢?”
司马青果断地说:“不管了,先救人。”
张玉妍道:“不能触碰公孙士德,否则,很可能连你都搭进去。”
司马青眼珠一转,取出皮鞭:“我用皮鞭圈住公孙士德的手,把他拉过来。”
张玉妍想了想:“可以一试。”
司马青深呼吸三次,猛地甩出皮鞭。她武功很高,力度与位置都十分精准,圈住公孙士德的手。
她正要往回拉,突然觉得右手一麻,刚刚惊叫一声,全身都麻痹,无法动弹,也出不了声。
张玉妍震惊了:“什么,这都不行?看来,凡是与帐篷有接触的,都不行啊。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得团团乱转,焦急地思考着对策。
毕竟是天才,很快让她想到办法。
她从马背上取出绳索,把一头结成大圆套,另一头拴在马脚上。
深呼吸之后,她猛一拍马屁股,同时甩出绳套,将公孙士德、司马青套住。
马向前跑,将两人拉得向后跌飞,摔倒在地,但两人麻痹劲没过,仍然呆呆的。
张玉妍松一口气:“奇怪,奇怪,皮包骨用的是什么机关,居然把人给定住了。”
邓达良的声音传来:“哈哈哈,果然是天才,这么快就想到解救办法。”
张玉妍回头一看,只邓达良骑马跑回来,一副得意洋洋欠揍的模样。
邓达良看了看司马青与公孙士德:“记住了,这是教训。以后,我的话,一定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