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玉妍冰冷的眼神,邓达良不以为意,有公主病的人,基本都是那样,对看不起的人,尾巴都在天上。
懒得与公主病计较,邓达良伸出手:“既然如此,把我绑起来吧。美女,别说我警告你,绑我容易,放我难哦。”
张玉妍冷笑:“有多难?”
邓达良嘿嘿一笑:“至少一千公斤玉石。”
“哈哈哈,做梦吧你!”张玉妍果断一挥手,“给本小姐绑了。”
高丫环大笑:“我来绑。”
她取出绳索,就将邓达良绑起来。
邓达良淡淡地笑,非常配合,很快就被五花大绑。
显然,她绑人习惯了,绑得非常好,用的还是牛筋绳,就算是武功高手,也无法自行解脱。
高丫环得意地说:“皮包骨,这下你死定了。恶巫师,烧死你,活活烧死你。”
瘦丫环道:“搜,把玉拿回来。”
高丫环嫌弃地说:“这么瘦,谁愿意搜了,搜着恶心。”她指着一位壮汉,“你来,所有东西都搜出来。”
壮汉走上前,搜了起来。
可是,左搜右搜,除了一个银袋,什么也搜不出来。
高丫环诧异之极:“长命玉呢,两块玉佩?”
邓达良笑道:“刚才,鬼苍蝇不是闪了三次绿光吗?那就是用玉石的能量,消除它身上与张什么妍的因果。玉用完了,没了。”
张玉妍冷哼:“能量,什么能量?哼,信你才怪。再搜,一定在他身上。”
高丫环要搜,但瘦丫环先上前搜,因为她远比高丫环细心。
她细细地搜一遍,连衣角都捏遍了,仍然没有。
突然,她想到什么,一咬牙,细细捏了邓达良的胯部。
邓达良叫道:“哎呦喂,哎呦喂,小心,小心,别捏小鸟,别捏蛋蛋!别搜啊,那里没有手榴弹,不是抗日神剧啊!”
张玉妍脸色一红:“啐,啐,我啐!”
她暗忖:这手榴弹是何物,抗日神剧又是什么东西?这死和尚肯定是疯子,胡言乱语。
瘦丫环什么也搜不到,退到一边。
高丫环很不甘心,学着瘦丫环,再搜一次,仍然落空。
邓达良朗声道:“张什么妍呀,我说过,三块玉石用在鬼苍蝇身上,闪了三次绿光,全用光了。你们看,我多伟大,辛苦赚来的玉石,全用在驱赶鬼苍蝇上,我分文未取。你们居然还如此对我,到处摸,到处捏,连小鸟、鸟蛋都不放过,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高丫环脱口而出:“什么鸟蛋,分明是鸡蛋!”
张玉妍脸又红了,瞪了高丫环一眼。
高丫环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张玉妍喝道:“把他带回丞相府,扒光来验,不信找不到。”
邓达良哈哈大笑,浑然不惧。
张玉妍见他如此神色,不知为什么,心中一寒,想到什么,神色一变:“鬼苍蝇去哪了?”
邓达良淡淡道:“自然是去寻找真正的仇人。”
张玉妍脸色苍白:“真正的仇人……你,你为什么不把它消灭,毁灭?”
邓达良摇摇头:“上天有好生之德,岂可随便毁灭生灵。鬼苍蝇乃某个灵魂所变,也是一条生命,不能毁灭。再说,有因有果,鬼苍蝇死得冤枉,报不了仇,无法安息。”
张玉妍颤抖的手指着他:“你,你,你好阴险啊!”
邓达良淡淡道:“我做到了我承诺的,斩断鬼苍蝇与你的因果,她永远不会纠缠你。不过,只有真正的仇人死掉,它才会安心投胎。”
张玉妍惊恐地向丞相府跑去:“父亲,父亲,小心啊!”
她快如闪电,很快踪影全无。
瘦丫环喝道:“把恶巫师带回丞相府,交给丞相处理。”
邓达良哈哈大笑,向丞相府走去。
毛驴自动跟在后面,尾巴仍然卷着那块烂王木板,一甩一甩的,节奏很是美妙。
搜身那名壮汉看不惯,冷哼一声,伸手去抓烂木板。
不料,毛驴后脚一踢,正中壮汉胯部。
“啊……”
壮汉捂着胯部,倒在地上翻滚,凄厉惨叫,痛不欲生。
两丫头、刀疤脸既诧异又好笑,瞪着毛驴。
邓达良提醒:“诸位,这不是鬼驴妖驴,也不是魔驴神驴,而是神经驴,谁动它的东西,它就踢谁的蛋蛋!”
“放屁,我的兄弟只是不小心罢了。”
第二名壮汉不信邪,抽出刀,聪明地冲到毛驴头部之前,不由分说,一刀砍去。
壮汉功力极高,风声厉啸,这一刀砍下,别说毛驴的头,就是马头也必断。
刀疤脸等人嘿嘿笑。
却见毛驴猛地向前一冲,速度极快,刀还没有砍到它,它的头就撞在壮汉胸上。
“咔嚓咔嚓咔嚓”
壮汉惨叫一声,跌飞出去,重重地倒在地上,胸骨断了三根,吐血三丈。
毛驴并不停步,冲到壮汉面前,一脚踏下,目标正是壮汉胯部。
壮汉想躲,但正在喷血,哪里有力气躲呢?
“啊……”
壮汉凄厉的惨叫,捂着胯部,昏迷过去。
两丫环、刀疤脸惊呆了,死死瞪着毛驴。
邓达良嘿嘿笑道:“为什么我的话没有人愿意听呢?我说过,这只毛驴非鬼非妖非魔非神,它就是神经病,用你们的话来说,它就是疯子!嘿嘿,它没有别的嗜好,就是喜欢踢人胯部。我严重怀疑,它的上一辈子是太监。”
第三名壮汉与第二位被伤的是亲兄弟。
他悲愤地怒吼:“兄弟啊兄弟,你,你好惨啊。疯毛驴,你敢伤我兄弟,我要扒你的皮,吃你的肉,挫你的骨!”
说罢,他迅速后退五步,取出弓箭,弯弓搭箭,对着毛驴。
可惜,没等他放箭,毛驴以惊人的速度撞来。
“咔嚓咔嚓咔嚓”
这名壮汉惨叫一声,向后跌飞,仍然是胸骨断了三根,吐血三丈。
“得得得”
毛驴慢慢地走到壮汉面前,缓缓抬起脚,对着那壮汉,眼神并没有蔑视,有的只是淡然,就如人类看蚂蚁一般。
壮汉想躲闪,但全身骨头都要断了,哪里有力气?
突然,他后悔起来,暗忖:混蛋啊,为什么要与一只毛驴过不去呢?
但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
毛驴一脚踏下,正中胯部。
“啊……”
壮汉惨嚎,双眼一闭,休克过去。
两丫环与刀疤脸恐惧之极,双脚一夹,全身充满寒意。
他们看得出来,这只毛驴绝对不一般,怪不得瘦和尚唱那首歌,“野驴呀野驴呀,神秘野驴呀”。
果然够“野”,果然够“神秘”!
邓达良哈哈大笑:“谁,还有谁,还有谁?”
他看向两丫环还有刀疤脸:“你们谁再来试一试?”
三人不敢出声,只有颤抖,他们不是傻瓜,毛驴都如此厉害,毛驴的主人更不用说了呀。
肯定更“野”、更“神秘”!
这回丞相府踢到铁板了,就看丞相大人有没有能力扭转局势。
瘦丫环小心地问:“大师,我为你解开绳索可好。”
高丫环反应过来,连忙说:“我绑的,我来解。”
邓达良傲慢地问:“你们有一千公斤玉石吗?”
瘦丫环连连摇头:“我们只是丫环,哪有啊。”
邓达良冷哼:“我说过,绑我容易,放我难。没有一千公斤玉石,谁敢放我,谁?”
说罢,他轻轻一跳,两米高,落在毛驴背上,霸气侧漏,雄赳赳,气昂昂地喝道:“目标,丞相府,前进,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