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看着再次爆发狮吼功的包租婆和成片倒下的斧头帮人手,围攻的斧头帮小弟们被吓得齐刷刷的后退。
“快跑啊!她不是人!她是妖怪啊!”
一个被吓得痛哭流涕的斧头帮小弟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随时会死的恐惧的折磨,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吼大叫起来。
一群斧头帮小弟看到有人带头跑了,连忙争先恐后的绕过强自硬撑、外强中干的包租婆,跑向猪笼城寨的出口。
他们已经被包租婆恶鬼一样的姿态和疯狂的狮吼功给吓破了胆,就算是逃出去了,以后凡是别人说话大点声,他们都会被吓得心惊胆颤、浑身无力。
而先崩溃的斧头帮小弟们的逃跑,正好给了已经精疲力尽的包租婆喘息之机。
站着最里面的张天义看着逃跑的斧头帮小弟们和趁机向自己逼近的包租婆,一直冷眼旁观、以斧头帮小弟们的性命、消耗着包租婆体力的张天义,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名为‘残忍’的笑意。
“咻~!砰!”
一颗信号弹飞上天空炸成了一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斧头形状。
张武丢下手中打空的信号枪,看着渐渐逼近的包租婆,脸上也露出了残忍而嗜血的笑容。
……
“哒哒哒!”
“啊!”
“富哥,饶命啊!是他先跑的!”
“兄弟们,别开枪,咱们是自己人啊!”
短时间内,熟悉到能让包租婆产生恐惧感的机枪声、再次在猪笼城寨外面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刚刚逃跑的斧头帮小弟们的求饶声。
不过,张天义不用去看也知道,他们都死定了。
张武和李宗富跟着张天义,别的东西或许没学会什么,心狠手辣倒是学去了九成。
斧头帮帮规第七条:凡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死肥婆!就凭你一个人也敢跟我们斧头帮斗,你到外面去打听打听我们斧头帮现在有多少人!”
张武嘲讽的看着越发靠近的包租婆,“十万啊!我们斧头帮、现在在上海滩有整整十万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啊!你拿什么跟我们斗啊!”
说着话,张武一只手举起短冲锋指向包租婆,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身边埋着头的阿星的肩膀。
“阿星,这肥婆亲手拧断了聪仔的脖子啊!想为你兄弟聪仔报仇吗?别犹豫了,上吧!等下我们的兄弟们来了,你就没机会亲手报仇啦!”
“对,她杀了聪仔!我要为聪仔报仇!”
失落的阿星抬起头,双眼紧盯着对面遍体鳞伤的包租婆,四目相对,包租婆明显看到了阿星眼中的悲伤、痛苦与…不忍。
“你……”
“你杀了聪仔!我要你给他偿命啊!”
阿星不等包租婆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已经纵身飞扑向包租婆。
“噗!”
经历一番苦战,刚刚才缓过一口气来的包租婆,又哪里是起死回生之后,自然打开任督二脉成为绝世高手的阿星的对手。
只是一拳,反应稍慢了一分的包租婆就被阿星打得胸口凹陷,仰天喷出一大口血来。
“你……”
“去死吧!”
阿星又是一拳正中包租婆胸口,一记又一记拳头,如炮弹轰然砸在了包租婆的胸脯上。
在一旁的张武看来,两人胜负以分,包租婆这个死肥婆今天是死定了。
张天义却知道,这样的伤害根本打不死包租婆这种身体素质不凡的绝世高手。
绝世高手严格来说已经和普通人不是一个层次的生命形态了,祂们实力强大、寿命悠久、生命力顽强。
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只要一次杀不死祂,要不了两天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轰!”
被阿星全力以赴的一拳砸飞出去的包租婆、撞破猪笼城寨底楼的门板,跌进了一家商铺里……
“好!”
张武的话刚喊出口,看着站在原地不动、没有继续追上去斩尽杀绝的阿星,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
“大胆!你竟然敢……”
“叮!铛~叮!铛~”
话刚出口,张武就看到自己手中指向阿星的短冲锋、被阿星抬手之间就拍成了一堆的零件、飞撒出去散落一地。
张武猛吞一口口水,质问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大佬,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跑她啦!”
阿星说话间看着张武,满脸的无辜,眼神中带着两分笑意。
“刚才明明就是你故意放跑她……”
阿星说话间,语气开始凶狠起来,整个人带着一种刻意表现出来的夸张。
“那,说话要将证据的啊!你别冤枉好人啊你!”
“我们斧头帮说的话就是证据……”
见张武的语气开始强硬起来。
阿星对张武比划着自己的拳头,“大佬,沙包这么大的拳头见过没有?”
阿星手中做着滑稽的手势,嘴角带着几分讥讽,“大佬,说话要讲证据的,小心我告你诽谤……”
……
“你要证据?”
阿星转过头楞楞的看着,不知道何时脱离了、自己视线的张天义和被张天义像提死狗一样、随意提在手里的包租婆。
“不是,老大,你什么时候……”
张武也震惊的张大着嘴,看着突然就站到了商铺门口去的张天义。
“踏!踏!”
张天义嘴角上扬,向阿星、张武缓步走去。
“你说你要证据?”
“不要!”
“砰!”
“啪!”
张天义将手中被自己火统一枪打爆头的包租婆,丢在慢了一步、离自己只差一丈距离的阿星脚下。
阿星睁大眼看着扑倒在地上没了脑袋的包租婆,望了望张天义手中冒着青烟的火统,楞楞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里仿佛卡了什么东西,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你要证据,”
张天义看着呆楞在原地的阿星,嘴角上扬划过一抹冷笑。
“我给你啊!”
“砰砰砰!”
张天义丢开手上已经空弹的火统,接过走到自己身边的张武递过来的机枪,对着地上包租婆被打扁的胸脯就是一梭子。
“噗噗噗!”
听着耳边血肉炸开的闷响声,阿星看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带着肥仔聪冒充斧头帮而起。
虽然阿星没有动手杀过任何一个人,但是他知道,在这里死掉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一份!
这让天性善良的阿星感觉沉重到难以接受,阿星无声的大笑着,笑的比哭还难看。
肥仔聪看得没错,阿星只是用凶狠的外衣包裹着自己,为了让自己免受混混、流氓的欺负而伪装成混混、流氓。
阿星的骨子里,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的人,做了坏事的他,笑的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