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不是,官家离我们那么远,挨不着,要我说,要是在南宫家的手里,抢过来就好了,何必这么罗里吧嗦的跟他们谈判,任凭他们狮子大张口?凭什么我们劳心劳肺,经历九死一生带出来的财宝要分他们一半。”
“可是不那样,我们拿不到详细的机关图,到时候别说财宝了,就是死了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更别说开启石门的钥匙还握在他们手中,除非我们想要牺牲个把人去探路,但是谁又是好招惹的呢。”
“要我说,不如让南宫家拿出钥匙,里面的机关我们自己找人破解,逍遥派当年可是极其擅长机关术的,后来天机峰不是独立出来,刚好他们也有那个意思分一杯羹,我看,再跟南宫家谈一谈。”
“得了吧,南宫家会放弃那么丰厚的财宝,还是看看再说吧。”
“嗯,我们求的不是富可敌国,也就是小打小闹罢了,如今情况不明,真不好说,南宫家是不是有开启宝藏的钥匙,这事儿透着蹊跷,你们想想,南宫家世代都是货郎,走街串巷的,能有什么大作为,让前朝的皇家找到他们,托付身家性命?”
“是啊,是啊,深夜寂静的时候,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要说任何一个武林世家或者门派,就是小规模的也算上,被人托付这件事还有几分可信程度,偏偏是他们南宫家,我呀,心里并不报什么希望的。”
“哎呀,两位壮士,这就是你们不了解情况才有此疑虑,南宫家世代确实是走街串巷的货郎,可是他们也是走南闯北的主儿,前朝末期,战乱,匪患,瘟疫,名不聊生,皇家的人又能找谁,说不定正好遇到南宫家的人,这也不能说没有机会啊。”
大厅里吃饭的人都点点头,陶茶好笑的饮了一口白开水,为了还不知道有没有的前朝宝藏,这些人可是不遗余力的想要把事情引到南宫家啊,刚才还有疑虑,一下子都被打散,也就是被荣华富贵迷晕心智的人,才会轻易的相信。
咦,巫行云仔细观察,发现这个人竟然是被驱除的梅婷儿那位未婚夫,青灵子?依照他那种小人行径,不知道会不会往逍遥派,或者三长老新成立的门派上泼脏水,她手突然有些痒痒,好想跟他的切磋切磋。
“再说,逍遥派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让他们参与藏宝,还不知道各位兄弟能不能分得一杯羹呢,越是大门派越是龌龊,到时候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了别人做嫁衣,呵呵,多不划算?”
巫行云伸手沾染一滴水,指尖之间一抖,青灵子瞬间变成了哑巴,本姑娘不明目张胆的教训你,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不能让外人看轻了我们逍遥派的风骨,出了这种小人。
“哎哟,这不是天机峰的叛徒青崖子嘛,呵呵,别来无恙吧!”
叶玲一身书生打扮,手里拿着纸扇,一摇一晃的进来,后面跟着她的丈夫苏洵风,满脸温柔一点儿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有些看热闹不嫌大的架势,让巫行云的脑袋突然有些发麻,呃,不知道现在离开还能不能行?
无法开口的青灵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当年谁不知道这个家伙心黑手毒,惩罚别人从来不亲自动手,就可以生不如死,试药的品种多种多样,下药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防不胜防啊。
“各位好汉请了,呵呵,在下是药门的弟子,当年我们还是逍遥派弟子的时候,这位青灵子是三长老门下的嫡传大弟子,自幼跟三长老的孙女有婚约,谁知道这个家伙见异思迁,暗度陈仓被发现,这才被驱除。”
那些武林中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煽风点火的家伙,跟逍遥派还有如此过节,人品实在是低下,不由自主的离他远一些,武林向来以德服人,青灵子心里很绝望,知道今日凶多吉少,在劫难逃啦。
“师姐,这个叛徒交给我处理可好?”
叶玲调皮的来到巫行云的跟前,青城派的弟子惊讶的看着,怪不得这位姑娘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原来是江湖中最神秘门派的弟子,真有些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啊。
“嗯,随你处置!”
声音带着冷漠,既然有人处理,她何乐而不为,叛徒就应该一点一点的折磨而死,给个痛快岂不是便宜了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自小将他抚养长大,竟然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来,不可饶恕。
见到大厅里的人目光都看向她,索然无味,站起来准备回客房休憩,被一名白衣侠士揽住,说什么藏宝图需要逍遥派鼎力相助,事后绝不亏待,她不感兴趣的断然拒绝,别说师妹富可敌国,就是逍遥派也不是穷鬼,何必参与到这里沾染一身腥臭味儿。
“逍遥派从不参与江湖争斗,这一趟出门不过就是看热闹,奇门遁甲机关术数资质有限,并未涉足,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抱歉啦。”
说完也不等对方如何反应,对着青城派两位弟子点点头,施施然的离开,陶茶却留下来看热闹,心里好奇的跟什么似的,迫切想要知道这位跟自家主上关系亲密的叶玲,会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
“呵呵,青灵子,你的运气不错,姑娘我刚刚研制出来一种嗜血丹,呃,少了一位试药人,这个活计不用看人品好与坏,你刚刚适合,不要感激我哟,在这里容易吓到各位武林同道,跟我走吧!”
眼神瞄了一下陶茶,
提上走后院吧,你不会真想在这里吧,弄得太血腥可是影响生意的。
得到眼神提示,陶茶无可奈何的走上前,当着那些人的面,像提小鸡仔一样把青灵子带离大厅,叶玲抱拳向各位同道辞别,苏洵风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试药哟,他也第一次见到,突然有些小兴奋。
“叶玲,你已经成婚了,还这么洒脱,小心人家不要你,可别哭哭啼啼的让我这个师姐替你做主啊。”
掌柜的给两人安排的是小跨院,方面叶玲,巫行云两拨人居住,巫行云坐在会客厅刚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就看到几人兴奋的走进来,无语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真是躲不掉的麻烦啊。
“师姐,这点你不用担心,他敢休妻,姑娘我正好了无牵挂的闯荡江湖,师姐嫌弃,阿水不会嫌弃的。”
叶玲毫不在意,要不是爷爷非要她成亲,她也觉得苏洵风既然夺取她的清白,这个名分她拿的理所应当,顺水推舟的举行了婚礼,相处下来才知道,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心黑着呢,自己被他压制的一点儿招都没有。
“娘子说什么胡话呢,为夫还想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如果娘子心有疑虑?呵呵,这也好办,我们进房间单独切磋切磋!”
叶玲一脸娇羞,心里啐了一口,不要脸的家伙,大白天的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我,要不是床笫之间太凶猛,她至于无法按时赴约吗?想起这个就让她悲愤交加,每次人家精神抖擞,她萎靡不振,有时候都怀疑,这个黑心肠的家伙是妖精,专门吸食她精神而来的。
巫行云一头黑线,真是新婚燕尔啊,这么赤裸裸的秀恩爱,你说她多缺心眼要来寻宝藏,遇到这么一对儿活宝,这是无法太平的架势啊,眼神余光看到一脸兴趣盎然的陶茶,突然无力的端起茶杯,饮上一杯压下苦涩。
陶茶察言观色的看到巫行云脸色不好,急忙收敛起看好戏的念头,把手里的青灵子像木桩子一样竖在门口,拍了拍手,仿佛刚才拿了什么脏兮兮的物件,谄媚的对着巫行云笑了笑,乖巧的回到她身后安静的站着。
“叶子,赶快处理掉这个祸害,看着恶心。”
“哎,好嘞,好嘞,师姐,你瞧好吧,绝对不会轻易绕过的,书呆子,你在这里待着,跟师姐聊聊天,不许跟过来,你看到晚上会梦魇的。”
说完像一阵风一样拖着青灵子去后院,巫行云,苏洵风之间可没有什么话题,一个老神在在的品着香茶,另一个更加过分,不知道从哪来掏出一本圣贤书,聚精会神的看起来。
陶茶一脸无趣的看着房顶,这就是凡人老话说的,话不投机半都多吗?巫行云低头看着陶茶的脚,无意识的画着圈圈,放下茶杯,慢悠悠的站起来,陶茶乐颠颠的跟上去,留下苏洵风一个人。
“姑娘,我们要去那里?”
“你留下照看,我随意走一走。”
陶茶无奈的看着巫行云消失不见,索然无味的转身,突然想起来叶玲要用那个家伙试药,兴趣高涨迅速往后院钻,她可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惩罚,不全程围观实在是太可惜了啊。
巫行云离开客栈,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遇到感兴趣的小东西,还会注目观赏片刻,要不是她身上打扮不俗,小商小贩还以为是哪一个村落的姑娘,第一次跟随父母家人进城,对什么都好奇呢。
“闪开,快闪开!”
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马匹暴躁的横冲直闯,本来祥和的气氛被惊扰的荡然无存,车厢内探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庞,那是一位温润如玉的年轻男子,后面浩浩荡荡追着不少的锦衣侍卫,可惜平日里温顺的牲畜,今日不知为何狂野的无法控制。
巫行云毫不客气拔剑收剑一气呵成,疯疯癫癫的马头血淋漓的轰然落地,马车由于速度太快,往前冲的力气不小,一下子停下来,让里面受到惊吓的人嗖的一下不受控制的飞了出来,眼看要命丧黄泉。
她毫不犹豫的施展轻功飘过去,一把揽住对方的腰肢,稳稳当当的把他放在街道另一边,知道自己安全无忧,马车上的男子似乎镇定了魂魄,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施施然的拜谢,这时候后面追赶的侍卫呼呼啦啦跪了一地,他丝毫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