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四人一起来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前。心情都有些忐忑。
原来也没有接触到这种层面。哪怕跟林山合过影也是在吴凡的开口下才有了机会。
市局局长不像是一般警察那样。哪怕是雨瞳的父亲现在也没有到这个级别。可想而知众人接触的次数几乎没有。
虽然吴凡也是局长级别。但是情况不太一样。一个是他作为老师跟众人接触的很多。平时里也是没什么气势和架子。二是吴凡也不需要像其他局长一样在某一个地方坐班。哪里有需要再去哪里就好。概念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自己等人跟林山接触也只有那一次。也就更加摸不到底了。
李星河吞了吞口水。才是在其他三人的目光中敲响了门。
不知何时开始。云清和白落雪也偏向把做主权交给李星河了。雨瞳不用多说。白落雪在李星河帮助跟家里交流以后就是如此。云清则是不知道何时开始的。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门内也是传来林山的声音。
“请进。”
李星河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林山此时坐在办公桌前。桌面上的文件左一张右一张。吴凡坐在林山对面。此时正抽着烟看着刚进来的李星河等人。
按理来讲局里是禁烟的。但是就李星河他们这么一圈一圈的观察下来。警察抽烟的不在少数。不知道是平日里压力太大。还是烦心事太多。基本上稍微有一点资历的警察都是老烟枪了。
至于吴凡和林山。李星河也看到了桌子上的烟缸。则总不至于是吴凡带过来的吧。到了局长这个高度。市局里基本上也没有人比他们级别要高了。在办公室里抽烟也是正常的。
“先做内边待会。等我抽完烟的。”
吴凡也是开口对着四个人说道。林山的办公室很大。另一边也是接客用的，四个人纷纷落座之后都有些拘谨。毕竟还有林山这么个外人在。而且级别还挺高。
吴凡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审视着文件的林山。也是开口道。
“剩下的还多不？”
林山刚刚低下的头又是抬了起来。没好气的开口道。
“废话。那跟你似的这么闲。两会期间的报告我不得看啊。”
吴凡被怼了也没生气。倒是哈哈哈笑了起来。只有这时候自己才会比这些市局局长们清闲一点。之前有任务的时候你们都躲哪去了。
吴凡的烟抽完后掐在烟缸里。才是回头看着四个孩子。脸上的表情四人再也熟悉不过了。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学到都不错吧？”
四人点了点头。
“老规矩你们懂吧？”
四人又是木那的点了点头。
“之前海警那边的也要哦~”
云清也顾不上拘谨了。直接瘫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其他人也好不到那里去。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林山也是听到了吴凡的话。抬起头同情的看着几个孩子。吴凡这个性格。总是能把人逼疯了。
林山看着李星河也是一愣神。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了个信封出来。
“李星河是吧。来。这个给你。”
李星河疑惑的起身走到林山跟前。吴凡看了一眼信封。没有多说什么。任由两人交谈。
“林局长。这个是？”
李星河接过信封。摸着厚度有些猜不透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林山笑着看着李星河。同时也是放下了文件。点起了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李星河小心翼翼大打开信封。顺着开口看了进去。只不过刚看一眼。就愣住了。
信封里好厚一沓子百元大钞。让李星河有些恍惚。这是什么意思？
李星河开口询问到。声音都有些打颤。自己虽然每个月也能从母亲那里拿到零花钱。但是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现金。
“林。。林局长。。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星河的反应似乎符合林山的期望。没有解释。而是哈哈哈笑了起来。此时一点局长的风范都没有了。反倒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吴凡也是缓缓的开口说道。
“两会期间。你是不是抓捕了两个通缉犯？”
李星河木讷的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自己记得很清楚。回去以后也跟雨瞳他们讲过。他们三个又是兴奋。又是害怕。不过直到结束。他们所在的区域也没有遇见过。
“你抓捕的两个通缉犯。一个是a级的。另一个是b级的。按照规定。你是有赏金的。”
吴凡也是开口说道。
身后的其他三人也是明白过来李星河手里的信封有着什么东西。不过看着厚度都是有些震惊。这么多的么？
李星河也是有些奇怪。傅生虽然跟自己说过。但是也没说过会有这个数量啊。
“吴老师。林局长。我收下不太合适吧。”
李星河也是跟两人说了一下当时傅生跟自己交代过的道德风险问题。倒是让两个人一阵错愕。就算是没有数。看在眼里也能明白不是小数目了。说推就推了？
吴凡又是开口说道。这一次声音很缓。也是更加清楚。
“a级通缉犯赏金是五万元下限。b级的是一万元。所以你现在手里的信封有六万元。”
吴凡说完。李星河拿着信封的手抖动的更加厉害了。这么多钱啊。。。
林山也是开口解释道李星河的疑惑。
“你说的是对那些正式警员的。严格来讲你们四个只算是编外人员。连个警号都不存在。所以也没有按照警察的标准来。你们现在只是学生。是老百姓。”
就算两人慢慢劝说。李星河也依然有些发颤。深呼吸了几下。调整了一下心态。才是缓缓的把信封放到桌子上。看着林山开口道。
“林局长。我不能收。就算我不是正式警员。不过我还是一直用正式警员的身份来看待这次工作的。”
林山有些错愕。吴凡倒是点了点头。其实就算李星河收下吴凡也不会说些什么。但是李星河的举动无疑更加合适一些。
早些刚见面的时候吴凡就问过四人。四人也都表现出了对待警察这个职业的认可、已经强烈的希望加入的意愿。吴凡也是一直按照他们的意愿和自己的想法。把他们扔到一线让他们去适应工作。此时见李星河也能按照要求。不为所动。无疑是对自己眼光的一种肯定。也是对自己本心不变的一种象征。
“这咋办？”林山看着吴凡。赏金也是自己申请下来的。就算李星河不收。自己也不能拿。还是说得要在还回去？一想到手续林山也是头疼。这怎么解释。总不能跟上面说。人家不要吧。那样人家只会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或者拿他们当个傻子。
吴凡看着有点蒙蔽的林山。也是有些笑意。才是对着李星河开口道。
“收下吧。一码事是一码事。如果觉得自己拿着不合适。那么自己想想办法。”
吴凡的话四个人一直以来都很听从。因为吴凡不会害自己。但是李星河头一次产生了动摇。并不是说不爱钱。如果李星河不是以警察为目标。那么他可能二话不说就收下了。但是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意志。以及李星河个人的意愿。都不肯伸出手再次拿起那个信封。
身后的云清都有些着急了。雨瞳倒是一脸平淡。对于李星河的决定她基本不会反驳。而且李星河的想法她也很容易的猜到。白落雪也是觉得这都是李星河自己得来的。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完全取决于他自身。别人没有开口的权利。
屋子里一时间僵持下来。林山手里的烟也一点点燃尽。等烫到了手才连忙掐灭。
五个人都等着李星河做出决定。李星河脸上的汗珠也是滚落下来。此时内心无比的煎熬。
就在李星河心里剧烈波动的时候。吴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是说道。
“其实你完全可以收下。就像林局长说的。现在的你还不算是警察。就算你平时按照警察的标准来要求自己。那你也不能算是警察。”
李星河听着吴凡说的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汗珠更是密集的从额头冒出。
终于。见到李星河还是没有伸出手。吴凡才是再一次开口。
“你其实完全可以收下。然后在捐给那些有需要的人。”
此话一出。李星河才是反应过来。对啊。钱只是从自己手里过一下。分发给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也可以啊。
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在屋里其他人的注视下。缓缓的拿起分量不轻的信封。
云清也是松了口气。只要李星河拿起来自救也好劝劝她。
同样松了口气的还有林山。终于不用还回去了。
“那我谢谢林局长。还有吴老师了。”
李星河也是二人诚恳的说道。吴凡的话语深深的烙印在心里。这笔钱财的去处也有了打算。内心不是没有想过要留下来。哪怕当做自己的学费也好。但是傅生的话语始终回想在耳边。自己生怕一但沾染了这些钱财。到时候自己的心态就调整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