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殿前欢
516500000113

第113章

耶律休哥作为大辽赫赫有名的北院大王,突然被一个大宋女人掴了耳光,不禁勃然大怒,青筋暴怒的手拳猛然抬起,双眸中射出可怖的杀意直直刺向柴芷青。

柴芷青闭上眼,静等着这雷霆一掌的到来,落到了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可言,何况自己失去了倾城倾国的容颜,在他眼里大约也是面目可憎,无可怜惜。

“都给我滚!”耶律休哥的手掌在即将触到柴芷青面颊时断然顿住,握成铁拳,咯嘣嘣发出一连串难听的骨头劲爆声,最终却在咬牙切齿中猛然往身后一挥。

那些端着洗脸水梳妆匣珍珠胭脂水粉丝绸衣饰的宫女们,惊慌失措的纷纷从寝宫中退了出去。

耶律休哥虽然忍住怒气没有将那一掌掴到柴芷青脸上,却伸指在柴芷青身上重重点了两点,携着一口怒气斐然将她推倒在床。粗大的手指轻薄地在那张曾经倾国倾城的娇颜上摩挲,嘴中呐呐道:“可惜,可惜。”

柴芷青被点了穴,全身麻木无力,木偶样躺在床榻上任人轻薄,又听对方嘴中的可惜,顿时泪如泉涌。

耶律休哥手指下抚上那些泪,轻轻收了回来,放在唇边,慢慢品味了一下。忽然起身离开了寝宫。

柴芷青绝望地闭上了眼。

惠王,王兄,芳哥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请郡主娘娘沐浴更衣。”

不知何时,床榻边立了五六个婢女,其中两个会说汉话的契丹女婢将柴芷青从床榻上扶了起来。

也不待柴芷青有何应答,五六个婢女一起涌上前来,洗脸的洗脸,梳头的梳头,柴芷青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任凭那些契丹侍婢们梳洗打扮。

不过盏茶功夫,竟将柴芷青打扮成了一位契丹女子的模样。有婢女拿了汉人的铜镜站在柴芷青面前,让娘娘看镜子中自己的形象。

柴芷青看着镜子中那个陌生的女子,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只那左颊上突兀的一块焦斑尚让她明了这镜子中的契丹女子竟然就是自己。

“禀大王,娘娘已经梳洗停当。”门外有婢女回禀的声音。紧跟着离宫而去的耶律休哥大步走了进来,身后一字排开跟着走进几名端着钵盂茶食的女婢。

“怎么这么胡闹?郡主是宋国人,当然依照宋人的习俗装扮。”耶律休哥看着眼前柴芷青契丹人的打扮,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大王,这是太后的吩咐。”婢女中一名高个子的宫女本是太后身边的一名女官,此番被太后派到北院大王府中侍奉宋国的翌祥郡主,自然是遵照出宫前萧太后的一番吩咐行事。

“这里是北院大王府!”耶律休哥面色铁青,说这话时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似乎对萧太后的美意很是不领情。

那女官到底是宫里出来的人物,见耶律休哥面色不善,知道自己不可能将太后的旨意进行到底了,急忙弯腰躬身施礼请罪,转身用契丹话吩咐几名女婢为柴芷青卸掉契丹装束,恢复汉人服饰。

可惜那些契丹女子并不会梳汉人女子繁复的头型,弄来弄去也是一团糟。

耶律休哥大瞪着眼睛看着这些宫女手中的产生的鸡窝发式,不禁大大摇头,伸手要过女婢手中的桃木梳子,亲自上阵为柴芷青梳起头来。

众女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北院大王一下下将柴芷青的鸡窝发打理成水滑的丝缎,善用兵器的大手挑起一屡蓝色的丝缎轻轻将那些长发在翌祥郡主肩头结拢。

白色底蓝色蝴蝶金丝绞绣广袖襦衫,外罩轻纱银丝镶边,蓝宝石点额,眼若秋水,唇若丹珠,再披上一件雪狐裘,眼前的大宋郡主顿时变得美轮美奂,当然,得忽略那左腮上的焦瘢。

美人本无瑕,奈何天妒之!见过从前柴芷青倾城倾国容颜的耶律休哥此时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太后要召见郡主,郡主是希望本王抱着走呢,还是选择自己走?”耶律休哥伸手点开柴芷青的穴位,见柴芷青箸着不动,不由俯身向前微笑低语。

于是白雪皑皑中洁净无比的甬路上,柴芷青气急败坏地随着耶律休哥乘坐马车往大辽皇宫里走去。

柴芷青以为是背信弃义的耶律休哥虏获了自己与惠王等人,可等她来到大辽皇宫,看到宫殿上大辽皇帝右边端坐的萧太后身边铜架上蹲踞着的那只金雕,忽然明白自己带着惠王来到辽地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了,竟然至始至终都被人家监视,在人家的掌控范围内。

“你就是那个会用火药的翌祥郡主?”萧燕燕似乎第一次见着柴芷青一样,竟然从大殿上位走了下来,绕着柴芷青转了三圈。

“见了我国皇上和太后还不赶紧下跪!”耶律休哥见柴芷青漠然宁立,急忙低声喝斥。柴芷青怒目相向,脊背挺立若竹,脸上更是不肯露出一丝妥协。朝堂上的武士已经蠢蠢欲动,文武百官也开始议论纷纷。耶律休哥不禁有些担心,这样僵持之下,萧燕燕会如何处置这个宋国的俘虏。

“无妨,但凡有才之人必有异于常人之处。翌祥郡主乃是难得一见的千古奇女子,不可用俗礼相约束。”

萧燕燕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灼灼凤目光看着柴芷青点了点头,温婉叹道:“怎不是哀家的女儿呢?唉,金屏银屏若有翌祥郡主一半的能耐相助她们的皇兄,哀家这做母后的也不用这般劳心劳力了。”

“金瓶长公主和银屏公主乃是我大辽天之娇女,太后何须妄自菲薄。以为臣之见这翌祥郡主也不过尔尔,不是也没逃过太后的掌控?”韩得让一眼瞭见翌祥郡主脸上的焦瘢不禁摇了摇头,纵是美玉也是有瑕美玉。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人妇者可无才怎可无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