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转眼已是七个冬秋过去了,原本小小的女孩,此刻已经长大。七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这七年里头发生了很多事情。
六年前,花语琼楼的崛起抢尽了附近所有青楼的风头,而正处于该楼正对面的青花月楼首当其冲受了大影响,以至于生意一落千丈,从关中最繁华青楼慢慢衰败成了眼下这处破旧的庭院,就连楼中颇有几分姿色与才艺的姑娘,不是给其他青楼挖了角,就是跳槽去了花语琼楼,以至于楼中有时甚至找不出能够出来接客的年轻姑娘。
每日戌时方至,本该是青楼最热闹的时辰,可是此时的青花月楼内却是冷清一片,而对面的花语琼楼内,却是热闹非凡,时不时的还能够隔着热闹的街道听见对面阁楼中传来赞美的呼声。
每当看着对面的门庭若市,此时已经四十几岁的金姨都忍不住心中泛酸。
“都说岁月不饶人,再美的人儿也有衰老的一天,就更别提这青花月楼没了花魁娘子的坐镇,又如何能够兴盛起来。”金姨喃喃自语着回头望了眼自己这间已经破落的青楼,心中泛着苦涩。
“金姨,元姑娘的丫鬟语儿姐姐让我送来这张银票,说是元姑娘不准备回青花月楼,已经另谋高就去了,而这张银票是作为这段时间叨扰青花月楼的补偿,希望您不要嫌弃。”已经十二岁的云络身着一身粗布麻衣,脸上被炭灰熏黑了半边,头发乱糟糟的从一旁走了出来,小手中正捧着一张百两银票,小心翼翼地站在金姨跟前,将银票奉上后,便转身干活去了。
“一百两?哼,真是好大的手笔。”金姨伸手拿了银票,话语中虽是嘲讽,眼眸深处却跳动着隐忍的怒火,收下了这百两银票。
无论她心中如何不高兴对方的作为,但是她还不至于跟钱过不去。
“金姨,咱们青花月楼若是在没有花魁坐镇,恐怕就要关门大吉了。”在楼中待了八年之久的梅姑娘从一旁走了出来,站在金姨身后,面露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