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做人要低调,做事要博弈
5155000000010

第10章 富贵不自显,位高常自省(3)

第四章 富贵不自显,位高常自省 (3)

祢衡精于音乐,打了一通“渔阳三挝”,音节响亮,格调深沉,发出金石般的声音,座上的客人都被激动得情绪热烈,流下泪来。曹操的侍从们突然挑剔地叫道:“打鼓的为什么不换衣服?”原来,当时的礼节规定打鼓的人必须换上新衣,以示对宾客的尊敬。谁知祢衡非但不认错,还当众脱下身上的破旧衣服,赤裸裸地站在那里,客人们惊得一齐掩起面孔。祢衡又慢慢地脱下裤子,一直不动声色。曹操看见这个情景,呵叱起来:“在朝廷的厅堂上,为什么这样不懂礼仪?”

祢衡严峻地回答说:“目中没有君主,才是不懂礼仪。我不过是暴露一下父母给我的身体,以显示我的清白罢了!”

曹操抓着祢衡的话,逼问说:“你说你清白,那么谁又是污浊的?”

祢衡直指曹操说:“你不识人才,是眼浊;不读诗书,是口浊;不听忠言,是耳浊;不通晓古今的知识,是头脑污浊;不能容纳诸侯,是胸襟污浊;经常打着篡夺皇位的念头,是心地污浊。我是社会上知名的人,你强迫我打鼓,这不过如同当年奸臣阳虎轻视孔子,小人藏仓毁谤孟子一样。你要想成就称王称霸的事,这样侮辱人行吗?”

祢衡这样犀利地当面抨击曹操,使大家都非常吃惊。当时孔融也在座,生怕曹操一气之下会杀害祢衡,便巧妙地为祢衡开脱说:“大臣像服劳役的囚徒一样,他的话不足以让英明的王公计较。”曹操听出孔融在帮祢衡讲话,而他也不想在这宾客满座的场合承担残害人才的恶名,如果他就此将祢衡杀掉,举国尽知曹操不容人,反而成全了祢衡倨傲直言的美誉。

于是,曹操便宽容委以使命,仍叫祢衡出使荆州,说:“如果能说得刘表归顺,就封你个公卿之位。”其实曹操明知刘表本来昏弱无能,祢衡更不会把他看在眼里,他此去,成则有益于己,败则自取其咎。果然,祢衡到荆州后,对刘表也倨傲不恭,语多讥讽。刘表手下人也愤愤然要杀掉他,但刘表也不愿蒙杀人的恶名,于是又转手把祢衡推到江夏太守黄祖那里去了。祢衡禀性难改,到了江夏仍是轻慢黄祖。黄祖乃一介武夫,又性情暴躁,根本没那么多疑虑,盛怒之际,挥剑杀了祢衡。

一个人行事太过张扬,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这样只会四处树敌,于己不利。“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可见人不知我,谁心里都会老大不高兴的,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年轻人,总是希望在最短时间内便让人家知道自己是个不平凡的人,即使不能在全世界、全中国出名,也要在一个地方知名,至少要使一个团体的人都知道自己。要使人知道自己,必须引起大家的注意,要引起大家的注意,只有从言语行动方面用功,才容易使自己出人头地,于是,言辞锋芒、举止锋芒便被视为刺激大家注意的最有效方法和重要途径。其实不然,不信,你看看周围阅历丰富的人,他们可能与你相反,“和光同尘”,毫无圭角,言语如此,行动亦然,好像他们都是庸才,谁知他们的才,颇有在你之上者;好像他们都是讷言,谁知他们颇有善辩者;好像他们都胸无大志,谁知一个个竟胸怀雄才大略。他们也不愿久居人之下,又不肯在言语上露锋芒、在行动上露锋芒,而事实上这样的人反而最先被发现,最容易受到赏识。

因为,这才是真才、大才,这才是真智、大智。

高处原来不胜寒,低调融入是真知

人出类拔萃,与别人不一样时,人们普遍的心理不是希望他好,助他一臂之力,而是众人共同出击,把他拉回到跟自己一样的位置。这种表现,通常来源于人类的嫉妒之心,或许人们可能会感到他人的成功会映衬出自己的失败。因此,越是位居显要处,越要懂得不过度张扬自己、锋芒毕露,唯此,才能免于遭受他人的嫉妒、打击,避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曾国藩是在他的母亲病逝,居家守丧期间响应咸丰帝的号召,组建湘军的。不能为母亲守三年之丧,这在儒家看来是不孝的,但由于时势紧迫,他听从了好友郭嵩焘的劝说,“移孝作忠”,出山为清王朝效力。

可是,他锋芒太露,处处遭人忌妒、受人暗算,连咸丰皇帝也不信任他。1857年2月,他的父亲曾麟书病逝,清朝给了他三个月的假,令他假满后回江西带兵作战。曾国藩伸手要权被拒绝,随即上疏试探咸丰帝,说自己回到家乡后念及当今军事形势之严峻,日夜惶恐不安。

咸丰皇帝十分明了曾国藩的意图,他见江西军务已有好转,而曾国藩不过是大清帝国一颗棋子,于是,咸丰皇帝朱批道:“江西军务渐有起色,即楚南亦就肃清,汝可暂守礼庐,仍应候旨。”咸丰皇帝如此假戏真做,曾国藩真是欲哭无泪。同时,曾国藩又要承受来自各方面的舆论压力。此次曾国藩离军奔丧,已属不忠,此后又以复出作为要求实权的砝码,这与他平日所标榜的理学面孔大相径庭,因此,招来了种种指责与非议,再次成为舆论的中心。朋友的规劝、指责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朋友吴敢把一层窗纸戳破,说曾国藩本应在家守孝,却出山,是“有为而为”;上给朝廷的奏折有时不写自己的官衔,这是存心“要权”。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曾国藩忧心忡忡,遂导致失眠。朋友欧阳兆熊深知其病根所在,一方面为他荐医生诊治失眠,另一方面为他开了一个治心病的药方:“岐、黄可医身病,黄、老可医心病。”欧阳兆熊借用黄、老来讽劝曾国藩,暗喻他过去所采取的铁血政策未免有失偏颇,锋芒太露,伤己伤人。面对朋友的规劝,曾国藩陷入深深的反思。

自率湘军东征以来,曾国藩有胜有败,四处碰壁,究其原因,固然是由于没有得到清政府的充分信任而未授予地方实权所致,同时曾国藩也感到自己在修养方面有很多弱点,在为人处世方面刚愎自用、目中无人。

后来,曾国藩在写给弟弟的信中,谈到了由于改变了处世的方法而带来的收获:“兄自问近年得力唯有一悔字诀。兄昔年自负本领甚大,可屈可伸,可行可藏,又每见得人家不是。自从丁巳、戊午大悔大悟之后,乃知自己全无本领,凡事都见得人家有几分是处,故自戊午至今九载,与四十岁以前遇不相同,大约以能立能达为体,以不怨不尤为用。立者,发奋自强,站得住也;达者,办事圆融,行得通也。”以前,曾国藩对官场的逢迎、谄媚及腐败十分厌恶,不愿为伍,为此所到之处,常开诚布公,一针见血,从而遭人忌恨,受到排挤,经常成为舆论讽喻的中心。“国藩从官有年,饱历京洛风尘,达官贵人,优容养望,与在下者渐疏和同之气,盖已稔知之。而惯常积不能平,乃变而为慷慨激烈,轩爽肮脏之一途,思欲稍易三四十年不白不黑、不痛不痒、牢不可破之习,而矫枉过正,或不免流于意气之偏,以是屡蹈愆尤,丛讥取戾。”经过多年的宦海沉浮,曾国藩深深地意识到,仅凭他一己之力,是无法扭转官场这种状况的,若想继续为官,那么唯一的途径,就是去学习、去适应。“吾往年在官,与官场中落落不合,几至到处荆榛。此次改弦易辙,稍觉相安。”此一改变,说明曾国藩日趋成熟与世故了。

攻下金陵之后,曾氏兄弟的声望可说是如日中天,达于极盛,曾国藩被封为一等侯爵,世袭罔替,所有湘军大小将领及有功人员,莫不论功封赏。时湘军人物官居督抚位子的便有十人,长江流域的水师,全在湘军将领控制之下,曾国藩所保奏的人物,无不如奏所授。

但树大招风,朝廷的猜忌与朝臣的妒忌随之而来。颇有心计的曾国藩应对从容,马上就采取了一个裁军之计,不等朝廷的防范措施下来,就先来了一个自我裁军。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曾国藩意识到鸡蛋是不能与石头碰的,既然不能碰,就必须改变思路,明哲保身。

曾国藩的计谋手法,自是超人一等。他在战事尚未结束之际,即计划裁撤湘军。他在两江总督任内,便已拼命筹钱,两年之间,已筹到550万两白银。钱筹好了,办法拟好了,战事一结束,即宣告裁兵,不要朝廷一文,裁兵费早已筹妥。

同治三年六月,曾国藩攻下南京,取得胜利,七月初即开始裁兵,一月之间,首先裁去25000人,随后亦略有裁遣。人说招兵容易裁兵难,在曾国藩看来,因为事事有计划、有准备,也就变成招兵容易裁兵更容易了。

曾国藩深谙老庄之法,他对清朝政治形势有明了的把握,对自己的仕途也有一套圆熟通达的哲学理念。他在给其弟的一封信中表露说:“余家目下鼎盛之际,沅(曾国荃字沅辅)所统近二万人,季(指曾贞干)所统四五千人,近世似弟者,曾有几家?日中则昃,月盈则亏。吾家盈时矣。管子云,斗斛满则人概之,人满则天概之。余谓天之概无形,仍假手天人以概之。待他人之来概,而后悔之,则已晚矣。”

正是由于曾国藩处安思危,在功高位显之时能洞悉世态人情之险,从而以退为进,保持一种低调通达的作风,才能确保和成就他终生的功德。

曾国藩说:越走向高位,失败的可能性越大,而惨败的可能性也越大,因为“高处不胜寒”啊!那么,每升迁一次,就要以十倍于以前的谨慎心理来处理各种事务。他借用“烈马驾车,绳索已朽”,形容随时有翻车的可能。

因此,我们万不可因一时的得意而麻痹大意,认为自己“福大命大”,应该时时反躬自省,修身立德,这样才能确保长久的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