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教学楼】
学校的十号教学楼是一栋三层的老式建筑,少说也有50年了。这幢楼建筑样式奇特,从其他更高层建筑看像架飞机。传十号楼闹鬼,大白天进去就感觉异常阴森,即便是白天,那长长的走廊也要靠那微弱的白织灯泡提供光线。
又到了每年的考研季,准备考研的学生们争分夺秒地学习,十号楼的自习室更是成了抢手货,去晚了就没有位置,因此,他便打算干脆住在自习室,这一来也就省去了抢座位的麻烦。
头天晚上,十号楼在午夜十二点准时熄灯了。他顺利地躲过了清楼大爷的手电筒,点上一只蜡烛,希望再多背些英文单词。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角的蜡烛依然摇曳着微弱的烛光。突然,他被一阵微弱的哭声惊醒了,这哭声似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他猛地抬起头,迅速扫视了一下教室,发现一个长发女子,身着一袭白裙正蹲在教室的角落里哭泣。他朝那女子走去,可到了墙角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他又揉了揉眼睛,什么都没有。他心里想是不是自己学习压力太大了而导致眼花?算了,不想了,哪有什么鬼啊,自己吓唬自己,说不定是哪个缺德的制造谣言为了不让别人来和他抢座位!不管了,也不想了,先去放放水!
他走出教室,在黑漆漆的走廊里打开手机,借着屏幕上微弱的光线朝卫生间走去。这种老式建筑的卫生间设计在两层楼之间,也就是说还要一段楼梯才能到。他对楼内结构十分清楚,对这段楼梯有几阶台阶都了如指掌。他一边上心里一边默默地数着,一,二……十,十一,十二!不!怎么可能!明明只有十阶台阶怎么数到十二!?怎么可能!这时,他的后背一阵阵发凉……
他突然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也是有个女孩为了复习考研,偷偷躲在教学楼里。结果深夜上厕所的时候,楼道太暗看不清楚,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弄断了颈椎,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从此每天晚上这楼道的台阶就会变成十一级,而第十一级台阶上是红色的,听说是因为染上了那女孩的血。可是即便如此,为什么会有十二级呢?
他颤抖地低头一看,自己正踩在一个女孩身上,那女孩歪着变型的脖子看着他,嘴角牵起一丝微笑。他大叫一声,顾不上浇湿了裤管的液体,两步并一步往回跑,一不留神绊倒在台阶上,随即滚到了底,脑袋磕破了个大洞,鲜血缓缓流在多出来的那级台阶上,正好第十二级。
“哗”的一声,他坐直身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坐在教室里,刚才只是一场梦。尽管如此,他渐觉教室里阴风阵阵,拿起书就往宿舍里赶。
宿舍里一帮兄弟正在借着手电筒的光在打牌,他撞进宿舍就把刚才在十号教学楼的经历和噩梦说了出来。听完大家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宿舍。留下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干嘛跑啊?”
身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学校里从来只有9栋教学楼。”
争坟地
九十年代的罗家村,还只是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庄,邻里乡亲相帮相助,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谁会料想到,一二十年后,土墙变红砖,低房变高楼呢。村民们外出务工的多,大都又节约,愣是一年一年的如小鸟垒巢般家家盖起了洋楼。但凡事情弊利相随,赚赚足了,民风也渐渐变了。
你今天买了彩电,我明天就买了冰箱。你家里音响开得震天响,我弄一套家庭影院天天放电影。
这不,罗强请了一队工人给爷爷建红坟,罗力就闲不住了,也请了一队工人打算给过世的奶奶迁坟地。
罗强是村里最早出去打工的人,肯卖力又舍得吃苦,这些年家里该添置的都显摆上了,大家伙都说这小子厉害,他就一门心思琢磨着再弄个什么事来让大家眼红眼红。都说百善肖为先,自己父母过世得早,爷爷思想古板,家里添置的东西他是不怎么用,村里流行给高龄的老人修红坟,自己给爷爷修一座漂漂亮亮的坟,他这一次肯定不反对,会到处宣扬自己的孝顺。罗强打定主意,请了道士看风水。
道士说:“村子南面,原有一处山泉,地势开阔,四周树木昌盛,是块好地。”
罗力一向喜欢攀比,听到罗强修坟的消息,他哪里还坐得住,不能让他抢了孝顺的善名。可是,家里没有老人,没法修红坟啊。都说罗力这后生脑瓜转得快,他一拍脑袋:是了,自己奶奶过世的早,那时候哪有钱财,草草葬了,现在便把那土坟迁一迁,让村里人看看,我罗力可不是个忘本的人。
同样请了道士,那道士居然也看重了原先流山泉的那块地。
罗强跟罗力,平日里都暗暗较劲,这次相中同样的坟地,是谁也不让,双方理由都充分得铛铛响。
罗强振振有词:“地是我先相中,你凭什么要迁来?”
罗力嗓门更大:“这地势开阔,你修你的,我迁我的,你一个人霸占那么宽的地,作甚。”
这天,两家闹得不可开交。说来也怪了,平常夜里还有哪家的狗凶巴巴的叫几声,这天晚上静的出奇。但是大伙在夜里都听到了异常凄厉的呜咽。
山风冷冷的拍打各家窗户,一个女声在来回哭诉:“你们凭什么到我的家里来,那是我的家,为什么让我死不安生,罗家的后生啊,你们好狠的心。”
接着又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这是我的坟,你个坏女人,凭什么要占了我的家。”
打斗声,撕扯声,女人求饶:“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罗强做了一个奇异的梦:在林地里,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人,眼眶青黑,指甲修长,不停的挖土,罗强很奇怪,壮胆要去拉他,那人忽然嘿嘿一笑,双手往胸膛一拉,霉得发青的肠子掉了一地,还不停的往里掏内脏来,咧着嘴道“挖,还得继续挖,继续挖。。”
罗强吓出冷汗,一下子醒了,发现自己躺在那片坟地,天微微亮,虽快夏天了,山里的早晨还是冷的紧。难道梦游了?他想爬起来,却不料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看,不得了,罗力什么时候也来了。
“喂,罗力小子,醒醒,你娘的咋个也在这?”
给个大耳光,罗力终于醒过来,抱住罗强两眼直直的:“妈呀,吓死我了。”
“你小子也梦游了?”
“梦游个屁,昨晚床上睡的好端端的,今早咋在这醒来,做了一宿噩梦。”
原来,罗力也做了梦:仙乐飘飘的,走出一个白衣女子,自家婆姨回娘家了,罗力也不老实,跟了上去。跟着走了许久,到了林子里,那女人露出修长的腿来,招着手儿要他过去,罗力哪经得住这般光景,乐颠颠的过去,女人拉着罗力的手,放在白白的大腿上,他一阵子窃喜:哟,这么快就要限制级,这是哪家饿成这样的女人。他哪想到,接下来的事吓的他屁滚尿流。摸起来是滑腻腻的,女人戏谑的把他的手放在唇边,妈呀,看了吓死了,这哪是自己的手啊,是血淋淋的手掌骨头咧,赶紧跑呀。
“罗力,你说我们迁坟得罪了谁,怎么都在这地里醒过来?莫非有问题。我也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你小子好歹梦见个美女,我那是清代僵尸,肠子什么的搞了一地,恶心死我了。”
这回两人倒是齐心,一起找到道士。道士念念有词:那二人恐怕是这坟地的旧主,争斗好些年了,怨气难散,也奇怪了,我那日看地,他们怎么藏起来了。你二人不要在这动工了,染了晦气,难消灾啊。
道士做了一场法事,两人也不甚懂。说来也怪,法事之后,夜里再无争吵呜咽。二人也不再动那块坟地。
村里的老人说:这是祖上恶惩这些不听话的后生,让他们不要显摆,不要辱没了先前淳朴的风习。
至于那道士,后来无从找寻。不过从此罗家村恢复了往日的乡亲相助,更加和睦了。
谁能帮帮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到深夜,累了一天的小护士小静已经从第五个瞌睡中惊醒了,小静厌烦的看了看旁边值班室墙上的挂钟,“才凌晨2点,真烦,什么时候到7点下班啊。该死的医院,工资低还经常的加班,加班费又少。而且这医院还……”不过小静马上就闭上了嘴巴,并且很紧张的朝走廊看了一眼。只见走廊的风呼呼的吹着宽大的窗帘,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好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瑟瑟发抖一样。小静打了个冷战回过头看着值班室的病号指示灯发呆。
其实晚上值班这种事对于小静来说是最不愿干的,平时她能推脱就推脱。可是今天她实在推脱不了了,院长已经明确告诉她如果她不值夜班就不用干了。唉!生活常常都是不如意啊。此时的小静只希望能快点到7点,她时刻都在感觉有种毛骨悚然。
忽然,四号病号指示灯闪了起来。小静差点吓了叫出来。拍拍胸脯按捺住快速跳动的心脏。叹了口气按灭指示灯,慢慢的向四号病房走去。走在半路小静就有点疑惑,今天没听说四号病房住进病人,难道我今天没注意?开了门里面漆黑一片,而且还伴有一股阴冷的风吹来。小静马上打开病房灯,病床上竟然空无一人,小静心中一惊,背后一阵冷汗。谁刚才按得灯,难道……
小静赶紧关灯关门急匆匆的走进值班室。还没坐稳四号病房指示灯又闪了起来。小静啊的一声大叫,紧张的绷紧了身体。瞳孔放大惊恐的看着指示灯。
指示灯闪了两下“嘣”的一声炸碎,从里面缓缓的冒出粘稠的鲜血。“请帮帮我,请帮帮我……”凄惨的叫声从昏暗的走廊里传来。小静再也受不了了。她双手捂住耳朵拔腿往楼上跑。因为楼上有个一起值晚班的小护士,两个人在一块总比一个待着好。楼上路不长,小静几步就上了楼上。跑进楼上值班室一看顿时长舒一口气。小护士似乎还不知道这个夜晚的可怕。正趴在桌子上埋头大睡。小静轻轻的拍拍小护士肩膀准备叫她起来说说话,刚才她实在吓得不轻。小护士嗯了一声,缓缓的把埋在桌子上的头抬了起来,可是小静已经呆在了门口了,这哪是白天见到的小护士,此时的小护士脸上的眼珠早已不知去向,空洞的眼珠里正慢慢的向外爬着尸虫。“干嘛?”说话的嘴中喷出腥臭的血水。突然小护士一把抱住小静的腿。阴冷道:“请帮帮我,请帮帮我……”
“啊,啊,啊……”凄厉的叫声划过阴森的黑暗,小静惊叫着挣扎开小护士的手,飞奔着离开值班室,她现在可不管开除不开除了,她现在只想回家,这医院留给她的只有恐惧。
“小静,你要去哪?”是院长的声音,“院长,这医院有鬼。”小静仿佛看到救命神灯向声音处跑去。发现地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正是院长,小静跑过去想把院长扶起来,院长此时已经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走向小静。没走两步院长的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拧下来一样,轱辘辘的滚到小静脚前,嘴里不停地嘟嚷着:“请帮帮我,请帮帮我……”嘴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小静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她现在连跑的勇气都没了。本来死静的夜晚在这家医院变得热闹起来,每个病房都发出同一个声音。“请帮帮我,请帮帮我……“没头的院长还在慢慢的朝小静走来,楼道中涌出大批穿病号服或护士服的行尸。虽然他们中没有一个身体是健全的,不是断腿断胳膊就是无头。但是他们的口号却是那么整齐。“请帮帮我,请帮帮我!”小静笑了,没人知道她是不是精神分裂了,也许她感觉这才是她的归宿……
清晨,当阳光还没完全放出光明的时候,封锁的医院多了一个女疯子,女疯子嘴角流着口水时哭时笑的对着大街呓语。远处一个扫地的女人看着女疯子叹了口气,脑海中涌出了很久的回忆:曾经的某一天这家享誉盛名的医院住进一个身患癌症的病人,当这个病人的家人得知已经是癌症晚期无药可救的时候,第二天病人的家人就集体消失在这座城市。医院也没有办法只有给这个病人停药,病人日夜都在煎受着病魔的痛苦。每夜都能听到这个病人痛苦的呻吟:“请请帮帮我,请帮帮我……”可是院长坚持不付治疗费就停药的原则,始终不给病人吃止痛药。如此两个礼拜过去了,有一天四号病房再也没传出求救声,原来病人已经活活的痛死了。当人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医院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先是院长不知被谁拧掉脑袋死在办公室,后来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离奇的死在医院。连警察都无法查出是谁干的,医院就这样被莫名的封锁了。只是很奇怪这家医院每年都会出现几个女疯子在医院门口叫嚷“请帮帮我,请帮帮我……”
至于这个扫地的女人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因为昨天晚上值班的护士中就有她。
午夜鬼魂
午夜三点整,我习惯性的起床方便,却感觉身如千斤重,始终无发从床第之间爬起身,好像有个不可抵挡的力量牵引着我的身体,好沉重……好沉重。
也许是那种感觉让我产生恐惧,意识指使我拼命的反抗,终于摆脱了束缚。当我起身预备去开灯,这个三室一厅的房间只住着我一个人。因为房租便宜的缘故诱惑我住了进来,虽然早听说这间房子“不干净”。但我根据自身的能力,还是在考虑中搬了进来。我有个习惯,睡觉不喜欢有光亮,否则我将不能安然入眠。
房间黑漆漆的一片,我看不见任何东西。身上感觉有一阵阴深深的风从我背后吹过,让我不寒而栗!我探索着去卫生间开灯。一步……二步……我脚下开始挪动不了,什么原因?为什么我不能迈向前方。我不相信世界上存在鬼魂一类的异物,毕竟这是个高科技的年代。房间开始出现脚步声音。“咚……咚……咚……”很有规律的高跟鞋的声音。我开始恐惧,因为夜深人静的时刻不可能会在时候出现这种声音。而这个声音发自我的卧室,能肯定是一步一步的靠进我,我想逃避,可是身体被某中东西制服着,致使我根本移动不了半步。
“别过来!走开!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开始撕心裂肺般的恐吓,也许,真的有鬼魂。事实摆在我面前,我本能的去相信。脚步声并没因为我的恐吓停下来,还是继续有规律的走动。卧室离我所处的地方只有17步,因为我以前无数次的计算得出的规律。高跟鞋的声音已经响了十一步,还差六步,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此刻就算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清晰的听见声响,更何况是那么明显的高跟鞋的声音。我快要疯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还有三步的距离,我已经感觉到了背部的那阵寒气。我不能动,也不敢动,我更不敢回头去看那个隐约的身影。一只纤细的手臂开始在我背上向肩上缓慢的移动,“天,我就要死了吗?为什么连呼吸声都几乎停止?我忍受不了那种窒息的感觉!为什么偏偏是我。”
这个时候屋内所有的灯开始没有规律的闪烁,恍然之间,我看见一只苍白带血的手正温柔的抚摸着我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孩子,你长大了,那么美丽,都不像小时候了。”背后的声音很温柔,而这种温柔几乎让我窒息。此时我想发出声音,可是嘴像上了封条一样,怎么也张不开。
“妈妈为了等你,在这个房间里等了你12年了,今天终于看见你了。”听声音,完全像一个慈祥温和的母亲,也许在平时,我会觉得说这种话的母亲很伟大善良,可这个时候我除了害怕,感觉不到一丝的冷静。因为,她是鬼。
“我不是你孩子。我求你!快走吧!!快走吧!!!”我叫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呐喊。
“孩子,你不认识妈妈了吗?你转过来看看我?”听她的声音,很凄凉,很凄凉,似乎一个被人遗忘在荒野的孩子一样。那么无助,那么彷徨。这个时候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回头去看她的。尽管她的声音很慈祥。
“你是我的孩子,你脸上左额上有一块疤痕。那是18年前出车祸你留下的疤痕,我怎么会不记得。为了等你回家,我足足等了你12年啊。你怎么狠心丢下母亲不管!”她哭泣的声音回荡整个房间。
“脸上左额上是有快疤痕,但妈妈说那是生我时留下的胎记。”我紧张切小心翼翼的回答。我好怕她伤害我。
“她们骗你的,你是我的女儿。转过来让妈妈看看。”她开始因为愤怒发出尖叫。我本来因为恐惧就全身颤抖,听到她哭嚎的声音我全身瘫软,一下子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我闭上眼睛,我不想看见她的整个身体。但又十分好奇。也许我想证实一下所谓的鬼是什么样子。
也许,今夜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夜,我心里默默的替亲人祝福,希望她们不要因为我的死去伤心。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我看见了!她的脚悬浮在半空中,如同手一样苍白柔弱,凌乱的头发遮盖了整个脸部,我看不清她完整的模样,脸上不知何处正淌下一滴滴鲜红腥臭的血,手无力的垂在腰部。我心跳开始加速,我知道,她会带走我的。
“孩子,摔疼了吗?妈妈扶你起来。”她幽幽的说道,整个房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阴深恐怖。
“不要,不要过来,我求你了。”我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我试着向后面爬,我身边全是血,我已经不再顾忌了,拼命的向门前爬去。这时,我的脚被她带血的双手拉住,我不能动弹,也许我该任命吧,“来吧,让我死得痛快一点。”我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她已经开始爬上了我的身体,直面对着我的脸,身体腐朽的恶臭另我直做呕。也许我已经做了足够的死亡心里准备,我将双眼睁开,就是为了直接看清她的整个脸部。终于看见了,其中一只眼睛连着腐烂的肉垂在右脸中间,另一只眼睛瞳孔放大,眼睛布满蛆虫和黑色的血液,浮肿的脸上血肉模糊,嘴唇像是被刀割开过裂开着,一丝腥黄腐臭的液体从口中流淌在我脸上,我呕吐不止,她的手指甲嵌进我的肉里,如同刀割般疼痛。
“孩子,妈妈在下面好寂寞,你来陪我吧。”她阴深的声音从身体里发出来,我感觉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她撕裂我的身体。她狠狠的撕下我一只手臂,拿在鼻子上闻了下说:“好香,还是18年前的味道”。她亲吻了一下扔在地板上。又开始将左手抓向我的脸。我心跳开始逐渐降低跳动的频率,身体也开始冰凉。一分钟的时间,我的魂魄离开了我腐烂的身体飘向空中。我知道,我死了!地板上我的尸体流血不止,因为恐惧嘴成O字型张开。身体上爬满蛆虫,它们正在侵蚀着我的尸体。
第二天,报纸上所登的头条《一少女不知其因,死在公寓的房间里》内容是详细描述少女的死状,惨不忍睹。我游荡在房间里,看见家人抱着我尸体哭得凄厉,我却无法安慰他们,因为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