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醒来,一室的萧条,王小瓜眨动着眼睛,她只觉得眼睛好疼好涩......
“你醒了。”身旁温柔地问候声响起。
王小瓜有些木讷的转过眼,看向正靠在床头的白裳衣,“你?......”
白裳衣撩起她沾着汗水的发丝,“睡得可好?”
“嗯。”王小瓜应着,她慢慢地坐起身,茫然的望着四周,天色竟是暗了,“你陪了我一天?”
“你不让我走的呀。”白裳衣笑望着她,指指她的抓住衣襟的手。这丫头就算是睡了,仍是抓住他不放,只要一动她就会转醒,然后便要哄上半天,才能消停着睡过去。
不过看她现在这样,估计也记不得。
王小瓜见自己的手居然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襟,愕然地张大了嘴巴,“我真的这样抓了你一天吗?”
“你说呢?”白裳衣含笑的捏捏她的脸颊,“饿了吗?”
“还好,就是有些累。”饥饿感并不甚,只是累意让她有些无力,只能靠着他。
“那就再休息会,我先让人准备些食物,你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了。”白裳衣做着安排,她的脸色还很差。
“嗯。”王小瓜现在也懒得去计较,一切都交给他便好。
这时房外传来了柳皖花的声响:“王,皖花有要事禀告。”
白裳衣蹙眉,他早已吩咐,今儿个若是无重大事,不要前来打扰他,他想要安心的陪着王小瓜,可现在柳皖花居然过来......
王小瓜动了动身子,“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已经没事了。”
白裳衣不放心了看了她一眼,“真的可以?”
“可以啦,你快去吧。”王小瓜推动着白裳衣。
白裳衣笑着摇头,这丫头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一绝,用完了他就推着他走,不过也不放心这柳皖花到底是何事,听闻那人已经来了,想必......
想着,他便起了身,叮嘱了几句话,不舍的离开。
王小瓜望着那离去的身影,她慢慢地躺会床榻,身子还是很沉很沉,想要在睡儿,可一合上眼睛,就会看到御雪凝,惊得她怎也无法合眼,只能这样睁着发疼的双眼,望着空荡的床顶......
不知何时起,他的存在成为了习惯......
自嘲的蠕动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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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裳衣走出房门,柳皖花便要上前,却被白裳衣所阻,示意他跟随自己走。
柳皖花眼角瞥了下房门,他明白王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话,跟随着白裳衣走离。
月下,白裳衣目色凝重的望着柳皖花,“真有此事?”
“是,这事兹事体大,皖花不敢有多耽搁。”柳皖花脸色也是一片的凝重。他将适才宁啸殿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白裳衣,这可是攸关到东北两方之间的存亡。
“七绝琴是御君邪当年送给雪凝的嫁妆,也是他最为珍惜的琴,怎么......”白裳衣听闻御君邪竟是亲手将那张七绝琴弄断,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就算御君邪没有说明,他也足以明白。
御君邪不就是在告知他,东北两方的关系就如那张七绝琴,一刀两断。
他其实早就料到御雪凝之死,会惹恼了御君邪,只是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武断的将事做绝了!
“他现在在何处?”白裳衣问道。
“不知,听穗儿说,御君邪将七绝琴毁坏后就离开了宁啸殿,我得到消息便赶过去了,而且还命人在宫内寻找御君邪的下落,可一直都找不到,王,那御君邪是不是已经回去北方?”柳皖花大胆猜测,御君邪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与东方一刀两断,那离开也是理所当然。
白裳衣听着柳皖花的话,他想得却是另外一件事,他问:“你刚才说,雪凝的眼睛已经合上了?”
“是啊,穗儿说时我还不信,亲自上前看了下,王妃果然是合眼了。”柳皖花似也想不透,这王妃的眼睛居然真的合上了。
“是御君邪?”白裳衣问。
“是,当时穗儿就在场,她还听得御君邪说......说......”柳皖花说到此处,犹豫了起来。
“说什么?”白裳衣沉声追问。
柳皖花吞咽了口水,说道:“他说‘若是你信得过大哥,便合了眼去,大哥会为你完成你没有完成的心愿。’说完后,王妃的眼睛便合上了。”
白裳衣一听此话,竟是转过身,疾步离开。
他怎么能这般的大意!!
柳皖花被白裳衣的举动所惊,他疾步跟上,“王,是不是你想到了什么?......”
白裳衣却并未理会柳皖花的询问,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现在只想尽快赶回王小瓜所居住的院落......
雪凝,这就是你要的结果,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柳皖花说找不到御君邪的人,说他已经离开。
可要他开来,御君邪岂会轻易离开,他只是藏匿在暗处寻找机会罢了。
然,他的离开正好给予了他机会!!
他怎会如此大意,明知那人在宫中,居然会独留小瓜一人!
只希望还能赶得及......
柳皖花在察觉到白裳衣返回的地点为王小瓜的居所时,就算得不到白裳衣的回答,他也大概猜测到了。
心下一惊,难道那蛇王当真会对小瓜下手?......
可一想到穗儿所说的,他亦是不敢妄下定论,只能跟随着白裳衣赶往王小瓜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