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北喝着水,在瞧瞧御君邪那一脸的似笑非笑,心里头毛毛的,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妥当......
愈喝愈心凉,一壶茶杯也差不多见底,风小北这才收了口,说:“够了。”
御君邪摇了摇水壶,淡淡地扫过风小北的脸,说:“那你就好好的继续反省吧。”
风小北苦哈哈地点着头,在御君邪即将走去门槛时,他说:“蛇啊......真的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就要渴死了。”
“不用。”御君邪嘴角抽搐了下,回眸,望着趴在地上的风小北,说:“我其实觉得你不喝比较好,不过......算了,我出去了。”
“呃......”风小北听着他的话,心里头那份毛毛状更甚,在御君邪消失在房门口时,他这心就更没了着落。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明明喝水不是坏事啊,要是他再不喝水不就渴死了吗?
难道说那壶水有问题?
啊呀,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不就惨了?
不会不会,那蛇虽然人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也绝对不是大恶之人,所以,像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是不会做出来的。
那是......
喝过水,舒服了,这困意就起来了,风小北想想还是先养足精神再说,没有一会儿就合上了眼睛。
两个时辰过去,芦上小筑那沉寂了许久的哀嚎声又一次回荡在空中。
“救命啊——我要嘘嘘——救命啊——小黄瓜——你害死我了——我恨你们......啊啊啊——”那响彻天际的嚎叫久久回荡,迟迟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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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殿
王小瓜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子,脑袋抵住门柱上,不住往里面张望着。
乖乖,她以为在这上清殿里头就剩下她跟云想衣了,谁知道这会儿一个转悠下来,人还不少呢!
不过那些人一个个双眼空洞无神,看起来就跟那玄真道长差不多。可想而知,这些人必定又是死人,又是被云想衣所控制的傀儡罢了。
王小瓜看看那外头的日头,现在早就已经过了用餐的时辰,怎么这厨房还有这么多人在忙的团团转?
而且据她观察,这里能让这些人疲于奔命的也就云想衣跟她了,他们犯得着这么忙吗?手紧握了下拽在掌心中的小瓷瓶,她定要找个机会下手,而这厨房自然是最好的地方,云想衣总归要进食的吧?
有了这个主意,她便开始注意起这两天为她送三餐过来的小厮小塞子,经过两天的观察,她对小塞子也算是有了五六层的了解,不过这就足够了。
虽然自己的易容术不是最为拿手,不过模仿个七七八八还是可以的吧。加上小塞子的个头不高,倒是与她的身材差不多,只要把头发弄弄,再把脸摸摸黑也就差不多了。
这不,当小塞子今天送早饭过来时,王小瓜就用银针把小塞子给撂倒了,手法自然跟玄真道长的类似了。
经过半天的观察,她才改头换面的从自己的房中走出,向着厨房走去。
“咚——”
王小瓜还在出神,头上传来的敲击声,让她猛然抱住了头,惊讶的望着站立在她身后的男子。
“小崽子,是那个宫里头的奴才!”
那男人看起来四十有余,一对细长的眼睛半眯着,嘴上叼着杆烟枪,不过并没有点着,看上去就是装装样子。眼睛虽然无神,可因为过大过凶,竟觉得里面有两团火在燃烧,手重重地再次敲打在王小瓜的脑袋上。
“咚咚”声不断传来,头上一个个包包浮起,王小瓜望着眼前的男子,双眼中同样冒着火。
要不是现在她还不能暴露身份,必定会加倍的奉还。
“小......小的是派去伺候王姑娘的小塞子。”王小瓜早有准备,她压低了声线,学着小塞子的说话的语调回应着男子,眨动的眼睛里,雾气浮上。
“小塞子,怎么,是不是那王姑娘又有什么吩咐?”
“没,王姑娘歇下了,奴才这不是过来瞧瞧,可是有用得上的地方。”
男子摸了摸下巴,说:“那你就把这盘芙蓉糕送去清池吧。”说着从身后端出一个盘子,递给王小瓜,吩咐道。
“清池?”
王小瓜还从未听过这地方,不由多问了一句话。
“咚!”询问才出口,就又遭来一下重击。
“干吗啦!我的头不是让你练沙包的!”
王小瓜手不断地揉着发疼的脑袋,这样被他敲下去,自己迟早变白痴。
“快去!”男子怒声喝斥道。手又仰起。
王小瓜见势,急急开溜,算了,暂时不跟那暴力男计较,不过这个仇她王小瓜记下了,迟早会报的。
想着端着盘子疾步走出了厨房,向着通道走去。
清池到底在什么地方?
走在通道上,左右张望着,想了想还是打算询问一下路线,省的半天也找不到那个什么清池的地方。
在转弯处,王小瓜扯了扯衣袖,向着站立在通道上的守卫走去。
虽然花费了一些口舌,不过还是让她有惊无险的打探到了清池的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