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气氛从尴尬到和谐,现在那房中的两人宛如多年的朋友,聊开了。
房外,不,应该说是窗外,一人将脸几乎贴在窗上,耳朵竖起,就是想要听听那房中的两人在说什么聊些什么。
一双湛蓝色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动着,腮帮有些鼓动,粉嫩的脸颊因为贴着窗而有些扭曲,他就差没有把整个身子贴上去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到?
距离又不是很远,明明有声音传来,可竟是含糊不清难以入耳。
有些焦急,有些生气,更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用力抓抓耳朵......
“小北,你到底有听到什么?”白裳衣端起茶杯,慢慢地瞥向那一直贴着窗上的风小北。
“别吵,我这不是正在听么?”风小北没好气的一个转身,狠狠地瞪向白裳衣,顺道连另外两人也瞪上一瞪,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像是无事人的样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豁然站直了身子,大步走入凉亭,抢过白裳衣手中的茶杯就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解渴了,他满足的吐出了一口气,说:“你们倒是挺悠哉啊!为什么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就交给我?”
绝倾歌云淡风轻的一笑,说:“因为你最想要知道。”
“我?”风小北瞪大了眼睛,可随即又如泄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扯着衣摆,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你们也不帮我问问,我恨你们!”
“小北,我们怎么问?”白裳衣翻了翻眼,说:“这件事你都还没有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不是答应我,不会阅读吗?”
风小北斜过眼来,说:“我答应你的事,你到是记得清楚,你怎么就那么信任我呢?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狐王白裳衣这么的信任我的话。”没好气的说着,简直是马后炮嘛!
“你现在可是在质问我?”白裳衣脸色一僵。
风小北不甘示弱,“我质问你又如何?”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吵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吵。”绝倾歌对那眼看着要一触即发的战火,忙站起身挡在两人的中间,他看向风小北,说:“小北,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错在你。”
风小北扁扁嘴,他说:“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在怪我,怪我偷偷地阅读了禁书,是,我确实是做错了,犯了四方界的禁令,可你们都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若是我......”他说着,大力地咬了咬唇,重重地吸了吸口气,说:“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我现在已经失去了王的资格,你们想要把我怎么样,我也只能接受!”
三人齐齐望着风小北,他那一脸的悲切状,看在眼中还真是能勾起他人不小的同情。
“好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现在我也不想听了,我回房!”风小北狠狠地望着他们,他心里面的难受谁人能懂?
“鹰王。”不料风小北刚要走,那一直在房中的花想容出来了,他唤住了风小北:“鹰王请留步。”
风小北提起袖管,用力抹了抹把脸,这才转过身,望着花想容,问道:“怎么了想容?你找我?”
花想容虽感这外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又见那鹰王风小北眼底的一丝泪光,也不急着问,说:“不是我找你,是小瓜找你。”
“小黄瓜找我?”风小北挠挠头,问道“她找我做什么?我能给的都已经给了,要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
“这就等鹰王进屋后自己问小瓜了,想容也不知为何小瓜要找鹰王。”花想容说着,走入了凉亭。
风小北皱皱眉头,他环顾了一圈四周,问:“你们谁想要进去?我可以跟他换。”
“她指名道姓要找你去,我们去有什么用?我们难道是风小北吗?”绝倾歌推了推风小北的后背,又道:“赶紧进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吗?”
风小北被一推,那不只是有意还是故意的前进,让他离房门靠近了许多。
风小北在门口犹豫了下,他到底要不要进去呢?虽然很想要知道关于血魔尊者的事,毕竟在四方界中,看过禁书的寥寥几人,而血魔尊者就是其中一人,他风小北也不过是读了个入门。
尚有很多的问题想要询问。
“风小北——你给姑奶奶我马上滚进来!”里头一个暴喝。
风小北一个激灵打上,扁扁嘴,就算在如何的抗拒,还是认命的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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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小北一走进房门,就站在门口,离那床榻上的母老虎——王小瓜远点。
王小瓜此刻靠在床头,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正瞪大了一双眼睛,直瞅着风小北瞧。
风小北被她那双瞪大如铜铃的眼睛这般瞧着,浑身不自在,他扭捏地攥着衣摆,等待着挨批。
她还真的挺像他的姑奶奶,他难道还缺个姑奶奶来管吗?
要命的事,他居然对这姑奶奶的话没有反抗的余力。
果然应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风小北看吧,现在你也遇上克星了吧,你再也拽不起来了吧。
你就认命吧!姑奶奶是何等的人物啊!
那外头的三个男人,每个人哈口气就能把你给吹跑了,你还拽个屁!
王小瓜望着那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风小北,这小鬼虽然调皮顽劣了点,不过为人却宛如一池清澈的水,什么都显露在脸上,让她想要去忽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