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夜熵的不懈努力,她终于制造好了第一台融钢炉,她操控死士将废铁全部投入进去,在下方塞满了废弃木制家具。
她走到前方,小心翼翼的用崩坏能凝结出一丝火花,这火花带着诡异的紫色。
夜熵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径直走到融钢炉前将火花碰触在木头上,“嗤~”瞬间木头便燃烧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烬,夜熵立马叫死士们往里塞木头,她则在旁边输送崩坏能。
几分钟后,木头已经全部燃烧完了,融钢炉里面的废铁也化为液体。
夜熵用崩坏能慢慢的将这些铁水像捏橡皮泥一样捏为一个个零件,只是样子实在不好看。
……
天空一如既往的阴沉,狂风大作,时不时冒出一缕闪电或者一声闷雷,好似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过对于这里的生物们来说这是常态,天空在如何阴沉也不会下一丝雨水。狂风在如何大作,闪电与闷雷在如何吓人也不会有一丝半点碰到这座城市的一分一毫。
城中游荡着无数的人类,或许现在不是,但以前是,彷徨的漫步在街头,双眼空洞无神,从诞生的那一刹那起她们就没有停止过步伐,从最初的追杀到现在的游荡,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停下来,只知道一个声音命令她们不准停下,去寻找一切她们以前的同类。然后……杀了他!
她们旁边那巨大的野兽对她们熟视无睹,不过这样正常,在它们眼里她们和它们一样本就该是如此。它们生前或是择人而食的恐怖猛兽,或是家里卖萌可爱的孱弱家宠,亦或是屠宰场里绝望无助,努力挥动着四肢只是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名叫“生存”的愿望,现在,它们不用管这些了,它们或许早就死去。
或许她们与它们看是来是那般畸形,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混沌物种,这也是使得她们与它们受到世界的厌恶的原因,从诞生之初就是个机器。在迷茫中诞生,在迷茫中干着某些不知为何的事情,在迷茫中死去,从诞生到死亡,一切都是迷茫的,只能在“神”的驱使下本能的遵守着命令,不断为了“神”而战斗。
她们与它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从那个“神”的命令,只是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亲切,不由自主的遵从祂,追随祂。不断的为了祂而战斗,可是到底,为什么?
为了成为一具路边枯骨?为了成为实验室里的样本?为了成为世人的憎恶?为了没有全尸的死去?为了死前那生存的执念?
不知道,不知道,她们不知道,它们也不知道,人类不知道,他们也不想知道,他们只知道他们的生存与权利受到了威胁,或许……祂们知道!
不过祂们愿意告诉她们,它们吗?
不愿意!不会的!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她们,它们只是祂们的玩具,可以随意制造,玩弄,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在制造一批就行,她们,它们对祂们的一切想法不过是自作多情的一厢情愿罢了。
祂们要得不过是她们与它们那奋不顾身的愚忠,好让祂们见识蝼蚁的哀嚎罢了。
但是,无论是她们还是它们,都在,想努力的活下去!
但祂们却又让这个目标遥不可及!
那天,夜熵,第一次体会到了弱小的罪恶,第一次体会到了她不过是个死士,没有丝毫话语权。
一个衣着华丽,气质绝伦的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之中无不透露着对她的轻视以及不屑。
穿着高贵的她与浑身破烂的夜熵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宛如九天神皇,夜熵就是个乡巴佬,乞丐!
或许这就是她们与祂们的差距,夜熵发现自己连直视她的勇气都没有,她想抬头看一眼她,却被那气息压迫着低下了头,身体的本能,先祖的基因,种族的血脉等等无一不在告诉她:会死!会死!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