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虽诡异,枫严却不想逃避,也许里面就藏着出路。待镇定心神后,他再度抬起了手。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枫严悄声而入。只见屋里光线暗淡,四处模糊不清,枫严隐约觉得,这似乎是一间空房。
枫严不禁想,这屋子并无怪异,适才又是为何惊悸?正纳闷时,耳边陡然响起一声轻哼,将他吓了一跳。
枫严顿时警惕起来,一面回想适才的声音,并试着寻找发出声音的东西。但光线太暗,他看不清屋里的情形,只觉得屋子中间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枫严不知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便不敢贸然上前,猜想会不会是森林里的什么野兽,且不是一般的野兽。
发呆时,屋子里又响起了第二声同样的轻哼,紧跟着,屋子亮堂起来,一下子清晰可见。
而在看清屋子的时刻,枫严的眼球张到了极限,瞳孔里塞满了惊奇,好似要灵魂出窍了。
只见,那黑乎乎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一张草床,草床上半卧着一个衣衫十分破旧的女人,因为那种破旧,女人的身体显得有些暴.露,丰胸半裸,蛇腰尽显,修长的玉腿亦是藏一半露一半,看上去极度撩.人,是那种男人一见便会流鼻血的姿态。
女人的脸亦是美得惊心,妩媚中且透着一股野性,看上一眼就会让人浮想联翩,而在屋子亮堂的时刻,她褐红色的眼睛已向着枫严魅惑过来,有意要勾魂似的。
枫严彻底震住了,身体僵在了那里,上前不得,也退后不得,变成了一尊目瞪口呆的石像。
枫严并非没有见过美人,只是眼前的美人太过性.感,且有意摄他,他很难不被摄住。
尽管出现了陌生人,那野性的女人依旧半卧不起,保持着迷惑人的姿态,双手枕着头,嘴角含着玩世不恭的味道。
“真是没用的男人!”那女人突然说了一句,向着枫严的眼角射出轻蔑的目光。
枫严陡然醒了,跟着脸红了,他平常就比较腼腆,面对一个性.感暴.露的女人难免不害羞。
“过来!”那女人又喊出一声,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枫严没有听从,而是闭上眼睛,着急地想,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又是遇上了什么人,适才的惊悸是否就是那女人传给他的。
“你想一直站在那里吗?”女人又催促过来,听上去有些不耐烦了,眼角的光更轻蔑了。
枫严睁开眼,又现惊心的样子,而在看过那女人后,他好似被勾去了魂,僵硬地走动起来。
女人的眼睛充满迷醉的神色,像一道无形的旋涡,吸引着枫严一步步靠过去。走到草床边时,枫严更是弯下身,向着那女人吻过去,神情茫然而又痴迷。
女子仍是半卧的姿态,身体也丝毫不动,她得意的看着枫严趋近,带着诱.惑的舌尖率先伸了出来。
而将要触到女人的舌尖时,枫严突然停了下来,眼中的神色恢复了踏进茅屋时的那种惊奇。
枫严陡然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白皙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紧跟着直起了身。
那女人顿时恼了,魅惑的面孔现出凶悍的气势,在枫严准备逃开的时候迅速出手,将他拉到了面前。
“臭男人,知道惹火本公主的后果吗?”那女人抓着枫严的衣襟凶狠地说,全然没有女人的温柔。
可怜的枫严被迫弯着身,与那女人面对着面,一阵阵惊心。他想不明白,他哪里惹着了对方。
“你想干什么?”枫严紧张地问,在那女人的强制下,像一个柔弱的书生。
“亲我!”那女人凶神恶煞的回道。
枫严的脸更红了,虽然女人凶巴巴的,但眼神时刻勾魂,让他难以招架。而迄今为止,他还保留着初吻,绝不想在这个时候献出去,更何况对方是一个陌生而又凶悍的女人。
“你认错人了。”枫严还能保持意志,礼貌地拒绝了女人,同时去掰那女人的手。
女人狂野的面孔浮现一丝惊奇的神色,似乎没想到枫严会再度拒绝她,而过后她却更蛮横,不但不让枫严摆脱,而是狠劲地一拉,将鲜红欲滴的唇强行覆上了枫严的嘴唇。
枫严的身体彻底僵住了,万万没想到,他会被迫与一个女人亲吻,而这是他的第一次亲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发生了。那一刻,他脑袋发懵,都不知道亲吻的滋味,只觉得唇上软软的,湿湿的,鼻前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稍后,那女人陡然推开了枫严,“原来是个木头男人!”
枫严毫无防备,一直退到门口,险些跌倒地上,站稳的时刻,他接连惊疑,那到底是什么人?灵界何时有了这样一个公主?
“你到底是谁?是何目的?”枫严终于恢复了气势,秀气的面孔也有了冷峻的神色。他认为那女人与伊兰王有关,否则不会出现在槐树的另一端。
女人已经坐了起来,以高傲的姿态看着枫严,“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
枫严听着好笑,不就是一个公主吗?他也算是王室,论地位,不比公主低。更何况,灵界诸国有强有弱,其公主的身份地位也不尽相同。
那女人似乎看出枫严在想什么,又讥笑过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里是魔界,不是灵界。”
这一讥笑顿令枫严的脸僵住了,他竟然到了魔界?那不就意味着,魔界的人也可以通过那棵槐树随时进入齐尊国的王宫吗?
机严更担心了,如果伊兰王借用魔界的力量对付枫宇,枫宇定是九死一生。“快告诉我怎么回去!”他冲着那女人急声说。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命令我!”那女人当即冷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