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霸王必须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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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辞而别

审食其刚好从吕雉的房舍前经过,看见房间里依旧是灯火昏黄,走前两步正想以什么借口进去再安慰吕雉一番。

可就在他躬身准备开口的时候,房舍里却是传来了刘邦的声音。

那语气略微的放低了些:“王后所担心的本王如何能够不知!有些事,那是在心中的,不是眼睛可以看的见的。眼下的情况,着急不也没有用吗。”

对吕雉,刘邦也不想太过强硬的跟她争执什么。只是有时候心中的真的烦闷,王有王的权利,可也有自己的烦恼。

这天下虽然纷乱,可大多数的恶霸跟富户还是一样的逍遥,一样的欺男霸女,一样的纵情享乐。他们可以无视身边人的看法,可以面对世人诟病的时候一声得意的笑。

刘邦能够从不学无术做到今天的成绩,本身已经够克制了。

审食其脸上的笑僵住了,片刻之后,他张了张嘴,最终小心的离去。

房舍中。

吕雉也稍稍平复了心中的怒意,只不过还是一副冰冷的面孔,“既然如此,那汉王就不能在此期间多打探霸王的消息,多多思考如何用兵,如何取胜吗?

再不济,也应该去军中巡视一番,督查将士平日里的操练,再令人查一下粮草是否充足。

臣妾只是觉得汉王并非真的无事可以做,而是不曾真正的用心。

汉王跟霸王交手数次都不曾讨到好处,有时间也可以看看当初跟臣妾跟萧丞相找来的兵书不是。”

一句句,刘邦已经是听的头大了。

他可以不跟吕雉计较,可身为汉王,被一个女子这般的说来说去,刘邦一个大男人自然是难以忍受。

无奈之下,刘邦只能一副勉强认错的样子,“好了好了,都是本王的不是,夜深了,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开始,本王就听从王后的建议,去巡查大军,清点粮草,学习兵法……!”

说话之间,刘邦已经是一把将吕雉抱在了怀里。

吕雉那因为恼怒而发出的轻微挣扎,在刘邦面前也没有起到丝毫的抵触作用。

等审食其巡查一圈再次经过的时候,房舍里没了争吵,那昏黄火光也已经熄灭。

次日一早,当吕雉从卧榻上醒来的时候,刘邦已经不见了踪迹。

殿堂里,戚夫人打扮的妖艳噬魂,端着一碗据说是自己亲手熬制的参汤给刘邦补气凝神。

刘邦迷迷糊糊的斜躺着,戚姬送汤的手每过来一次,他张一下口,看起来有种没有睡醒的感觉。

“昨日的琴师孙卆可在?”恍惚之间,刘邦开口问了一句。

“在。”戚夫人用纱绢擦去了刘邦嘴角的残留,柔声道:“要不臣妾这就为汉王献舞,刚好前不久臣妾学了一些新的曲舞。”

“舞就不用了,本王可能是昨夜睡的晚了,无力赏舞。让那孙卆弹一曲高山流水,戚姬就陪着本王一起赏曲。”

“嗯。”那唇齿之间,发出一声婴宁般的笑。

高山流水,据说此曲乃周朝俞伯牙所作,因其给人以千山万水,高山仰止、弱水激流等不同的意境,流传千古。

琴瑟起,余音绕梁。

刘邦好似闷在心头的一口气终于吐出,顺畅的长出口气。

正听的舒心,一睁开眼,门口又是那张让他头疼的面容。

“汉王忘记昨日答应臣妾什么了吗?”

吕雉站在门口,一手搀扶着门框,身影因为气血的急冲而显得摇摇欲坠。

……

忻城。

经过之前一系列的改建,城中宽大的演武场上上演着极为热血的一幕。

所有的将士将自己的兵器放在城墙下陈列开的兵器架上,在项羽的号召下,城中的五万兵卒都空手在演武场上参加搏斗。

除了项羽之外,包括钟离昧、季布、周兰等将领最先开始。兵卒们围拢在演武场的四周观看。

在这之后,是军中各级将领的比斗。

在将领之后,是兵卒们一对一的比斗。每次出列数千人分布在一定的演武场范围内。一直到所有人比斗完成。

在这之后是得力主将亲自教导军中各级将领,然后是各级将领教导手下兵卒。

一教十,十教百,一直到传遍全军的一种尚武之风。

虽然楚军在对战方面已经远远高出汉军,可是在其它方面,人数、后勤粮草的供应等等方面都不如汉军。

作战能力是楚军一直以来的优势,项羽自然不会让这一优势消失,因为没了这项优势,楚军跟汉军对战也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了。

除了训练之外。项羽会亲自带领兵将在忻城周围开垦土地,种植粮食。

五万大军,在严明的军纪之下一旦齐力行动,效率是不可想象的。

人口的过度消耗一样使得周围众多良田无人耕种。项羽虽然不打算沿用耕战的方式,可眼下让大军适当的种植粮食,到了秋季,多少可以缓解粮草的压力。等种植好了之后,也只需数千人花费时间搭理即可,最后的收获只能说是有多少算多少。

这日下午,就在项羽带领分散各地的兵卒连续五日耕种回城,刚刚准备清洗一下的时候,留守城中的兵卫就急匆匆的前来求见。

那跑出满头汗的样子,着实让项羽吃了一惊。

一把摸去脸上残留的水珠,项羽不顾洗漱到一半的不雅形象,直接来到了兵卫面前:“莫要慌张,究竟发生了何事?!”

“属下一时失察,让降将彭越跑了。还请项王责罚。”

“彭越走了?”项羽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有表现的生气,还好不是关于粮草和汉王进军的大事。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日前的清晨,降将彭越说想出城透透气,您当初吩咐了准许他出城。谁知此人出城在城门处停留了半个时辰也不动,可在半个时辰之后,他就直接骑马跑了。属下追了一会,却是把人追丢了!”

“走之前,彭越就没有说什么吗?”

“好像是让属下转达项王,谢谢多日来项王的盛情款待。”

彭越不辞而别!这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还担心自己会杀了他?

‘是不是在上次开口挽留他遭到拒绝之后,就该杀了他呢?!’

项羽在心中胡乱的想着,可却是越想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