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南濮墨赢得了今日赛程的冠军,打的野物最多。
他本想将这些野物烤好了交给姝月的,可是她的丫鬟却只要了些生的动物尸体去。
“公主口味很独特的,我们想自己去烤着吃,多谢三殿下呢。”沉璧回答说。
南濮墨心里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晚上,众人都聚在一起,举办篝火晚会。林容晋和流风霜坐在最上处。南濮墨作为外宾坐在右侧。
他现在脱去了戎装,换上了轻便素色衣衫,原本束起的头发也散了下来。面如冠玉,朗眉星目。在一堆略显粗俗的糙汉子中间,他是最为特殊,最为亮眼的存在
他的对面坐的是姝月。
姝月脸上用了很多脂粉,似乎是要努力遮盖自己十分苍白的脸,但他还是看的出来,姝月今晚的脸色,很不好。
“来,朕敬诸位将士一杯。”说着,林容晋站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场的男人们都拿起酒杯站了起来,只有南濮墨没有。
他根本没有在听其他人说话,也没有注意,他的身心早就在姝月的一举一动上面了。
她最近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好了;
她到底怎么了……
他想的太过入迷,以至于,没有听到林容晋说话。
“三殿下?三殿下?”
“哦,陛下有什么事?”林容晋叫了好几声,身后的侍卫碰了碰他,他这才把目光从姝月身上移开。
“朕想敬你一杯。”
“好。”
南濮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姝月抿了口茶,低头不语。
她当然也注意到了南濮墨一直在看着她,但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让姝月感到,有些害怕。
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全部看穿似的,那自己的秘密,岂不是,要保不住了?
林容晋又说:“听闻三殿下骁勇善战,骑射技术一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南夏王陛下谬赞了。”
“朕再敬你一杯,请!”
“请。”
北汉使团的人们都一脸骄傲,侍女们都一脸崇拜的看着南濮墨。
姝月静静的抿了一口茶,然后说:“之前听王兄说献王叔会来,可是为何到这都这么久了,却还没看到他的身影呢?”
“王叔的封地沧州似乎出了点问题,所以估计要两日后才能来。”林容晋回答
流风霜看了眼姝月,撇撇嘴说:“哟,姝月你这么想看到王叔呢,不知有什么事啊。”
“献王叔是我的王叔,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王叔,我想见我自己的亲叔叔,有什么不可以吗?”
姝月这一席话,明显打了林容晋和流风霜两个人的脸。
她在强调三人中只有自己才是有正宗南夏王室血脉的人。
林容晋和流风霜的脸色变化真是一个比一个精彩。
在场的人都吓得没敢说话,只有南濮墨笑着看着她。
姝月站起身来,沉璧扶着她,“臣妹身体抱恙,先走了,告退。”
整个晚会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最后不欢而散。
南濮墨看了看姝月的帐子,发现里面没有光亮了。
应该是睡了吧,他想。
“公主,大家好像都散了。”
“嗯。”
姝月的身体其实早就坚持不住了,刚才离场的时候其实有点匆忙。
黄山的早晚气候差异太大了。
“公主,要不我们跟大王说说,让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王叔。”
“可是公主你的身体……”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会努力再坚持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