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此?”绿发仙翁有些不信。
“仙翁莫再追问,过段日子自然就知道了!来,我们去饮那仙莲子茶!”玉真山人梦渔樵一挥拂尘,踩着蒲团,携着绿发仙翁朝九连洞飞去。
其实这梦渔樵的确算漏了一点,云琰的脸上的确有疤!只是在那一次青雷仙府奇遇后,脸上的疤不断地淡化,直到了前些日子才完全地消退!
就在二人刚飞了没多远的时候,天上闪出一道亮光,径直朝玉真山人梦渔樵射来!
梦渔樵感受到了有细微地风动,连忙转头,只见那亮光已经逼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连忙一闪,整个人却是离了蒲团,落在了地上。而就在离他先前不远处,有几根细针,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真是杀人于无形啊!
“遭了!我染尘了!”玉真山人梦渔樵大惊,一张俊脸也变了颜色:“难道上天真要与我为难?”
梦渔樵看了一眼脸色也激变的绿发仙翁,然后抬头望天。
“唉!两耳不闻窗外事,身在世中犹染尘!看来真是劫数难逃啊!灭世妖颜一出,天下果然要大乱了!只怕再过不久,这天就要变色了!”梦渔樵叹了一口气。
“既然已然踏出红尘,必然免不了应劫!渔樵,还是早些做好准备吧!”绿发仙翁老气横秋地说道。
闻言,梦渔樵轻轻地点了点头……
埋雪云琰力战擎虹四子,夺了燃灯古佛的油灯,然后得了玉真山人梦渔樵的帮助之下,朝着南边去寻那失散的埋雪承风。这会儿,却看两人下了九连山,楚上淮叫住了云琰。
“云琰!”听闻楚上淮在喊自己,云琰转过了身。
“从暗河出来都不知道多少天了,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师傅还有五大家主现在可能在四处寻找我们,我看我还是先回三仙镇一趟,给他们报个信!”楚上淮说道。
闻言,云琰停住了脚步,思索了半天,心想也是。再看向那儿楚上淮,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你……”云琰的话还没说出口,只见楚上淮抢先开了口。
“本来我想着陪你一起去寻埋雪公子,只是现在的我留在你的身边可能是个累赘……”楚上淮自嘲地说道。
这一路走来,每每遇到危机之时,几乎都是云琰挡在了他们的前头。处于水生火热之时,也都是云琰猛然发力,才使得局势扭转!看着她陷入危机之中,自己无能为力,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都怪自己没用,没有能力保护好云琰,保护好她在乎的人……
一想起埋雪承风,楚上淮就嫉妒地发狂!他是云琰的表哥,这层血缘让他靠的云琰更近一些!而自己永远不可能代替埋雪承风在云琰心目中的位置!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楚上淮想起了那日在三仙镇酒肆中遇见的那倾国倾城的女子,想起了她说的那番话,心中一番计较后,已有了定计。
“云琰……”
“嗯?”听闻楚上淮在喊自己的名字,云琰抬起了头。
“我……我……我可以抱抱你吗?”楚上淮的话一出,立马羞红了脸。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在乎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想当初,他楚上淮成天痴醉于武学当中,何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闻言,云琰现实一愣,一张脸上顿时发烫起来。她想起了当日在三仙镇酒肆当中戏耍楚上淮,还听闻了他对自己的一番心意,心中仿佛有只小鹿在乱撞。支吾了半天,云琰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楚上淮猛地抱住了自己。靠在他的胸前,云琰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那急促的心跳,身上那股特殊的阳光味道扑进了自己的鼻中,头脑一阵眩晕。爬在云琰肩上的小狐狸神色自然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这肉麻的场景。然而过了两三秒,又偷偷的睁开了一只眼睛。这一睁一闭,那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是在偷看。
楚上淮红着脸,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对不起!我知道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乱来!我发誓我不会再不经你同意就亲你……”
此言一出,楚上淮立马就后悔了!什么叫不会再不经她同意?这样的话说出来,未免也太……
云琰似笑非笑地看向楚上淮,只见那张俊脸更红了……
“我……我……我走了!”楚上淮连忙招出了飞剑,然后踩了上去,凌空飞起。
“喂!”云琰喊道。
然而楚上淮却想没听到一般,傻痴痴地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然后我去找你!”说着,头也不回的飞走了,也不知道他是在躲些什么。
“呆子!”云琰暗骂了一句,然后不禁又笑了起来,想起楚上淮那憋得通红的脸,她就想笑。
抬头看了看天,发觉时间已经不早了,得赶快上路!于是心念一动,一个火红色的身影顿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哟?和爱郎亲热完了?这时候想起我了?”正是被云琰收服了的凤天罗。只见他勾着一双凤眼,瞟向那天际快要消失的身影,讥讽地说道:“傻子!这个时候就该果断采取行动嘛!装什么纯情小少男?现在纯情已经不流行了!咦?有杀气……”
凤天罗只感觉自己后背冷飕飕的,连忙转过身去,只见云琰黑着脸,不断地摩挲着拳头:“你刚才在说什么?”
一滴冷汗顺着凤天罗的鼻尖滑了下来,他连忙摆摆手勉强说道:“没!没!我没说什么!啊!”
凤天罗一声惨叫,云琰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好不打脸的!本少爷这张俊脸要是被你打坏了,你赔的起吗?”凤天罗捂着脸,大声嚷嚷道。
“赔?本姑娘不吃这一套!打坏了,就给你装个猪头上去!”云琰骂道。
嘶!凤天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云琰未免也太彪悍了吧!
“快快化回本体,将我驮到南方去!”云琰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