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琰!不许动!”钟劲锐捡起了地上的枪,指向李云琰。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怕吗?刚才我已经把子弹全部卸了出来!那只不过是一把空枪而已!”
“喔?是吗?”钟劲锐冷笑着说。
他在笑什么?难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李云琰只感觉头被人从背后重重地一击,然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思远……
昏暗的密室里,李云琰被绑在一把特制的椅子上,整个人仍然没有醒过来。
“这个贱人!终于落到我的手上了吧!”钟劲锐阴笑着说。
一旁的刘思远已经收拾一新,只是身上的伤却依旧没有好转。
“思远啊!这次真是辛苦你了!”钟劲锐拍了拍刘思远的肩膀。
“钟叔,别忘了你答应我不杀她的!我们只要把生意夺回来就……”刘思远的话还没有说话,只听着钟劲锐一声怒吼。
“闭嘴!你觉得现在她可以不死吗?”钟劲锐冷哼了一声。
“钟叔你……”
“思远啊!成大事者,心不可以不狠啊!为了大局,你甚至要六亲不认!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叫我如何向你死去的父亲交待?”钟劲锐面若冰霜。
闻言,刘思远的脸色一阵苍白。他从小就跟着钟劲锐长大,父母在他三岁的时候死的不明不白。在他的眼里,钟劲锐就是他的父亲,所以当初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当了一枚棋子,然后来到李云琰的身边。
“来人!给我把这个贱女人弄醒!”话音刚落,一桶水被泼在了李云琰的身上。
艰难地睁开眼,李云琰抬起了头。
只见钟劲锐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而在他身旁……
却是那个人!那个背叛了自己的刘思远!
“哟!你说我是该叫你李云琰先生,还是李云琰小姐呢?”钟劲锐缓缓地在李云琰的椅子边踱步,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哼!何必这样虚情假意呢?我李云琰长这么大,还从没怕过死!今天栽在你的手里,怪只怪我遇人不淑!”李云琰一边说着,眼睛却是紧紧地落在刘思远的身上。
听着她的话,刘思远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呵!想死!好啊!我成全你!只要我把这个闸刀一拉下去,立马就让你尝尝被电死的滋味!”钟劲锐阴险地笑着。
“钟叔!不要啊!”刘思远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什么?他叫钟劲锐什么?叔?钟叔!原来他们是一家人!难不成他们的相遇也是一早便被算计好了的?
“刘思远!难不成你一直在算计我们之间的感情?”
“是又怎样?怪只怪你李云琰太把感情当一回事!”钟劲锐奸笑着说,然后一只手搭在了闸刀上。
“钟叔!不可以!”刘思远按住了他的手。
“滚开!你这废物!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的份上,你以为我会留你到今天吗?你们还不快把刘少爷拉下去!”就在这个时候,两个流氓立马按着了刘思远。
“李云琰!我要你尝尝电击的滋味!”
就在钟劲锐把闸刀拉了下去的那一刻,李云琰挣扎着将椅子也弄了起来。
“你放心!死也要拉着你当垫背!”
“你想干什么?你这个疯子!”钟劲锐惊恐地说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电流一接通,再加上先前被泼的水,立马火花四溅,整个密室里顿时发出了一阵阵惨叫!
电流通过椅子传到了李云琰的身上,她只感觉到整个世界开始旋转起来。
恨!我好恨!
怪只怪自己太多情,不然的话这一切都将不一样……
“三儿!去给我打点酱油回来!”母亲温柔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那名叫三儿的小孩站了起来,抬头望了望屋外的天。
“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把他身上破旧的青布长衫衬得有些发白。捧着酱油罐,他踏出了房门,走上了人来人往的大街。
青石铺路,路边的杨柳轻轻地招摇着纤细的腰肢。路边到处都是小摊贩,三儿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自己投射到地上的影子。
“踩你!踩你!”他抱着已经打满的酱油罐,试图去踩自己地上的影子。然而踩着踩着,一片黑影袭来,罩住了他的影子。
咦?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不还是晴天吗?怎么突然就阴天了?
于是三儿抬起头看天……
啪!
酱油罐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黑色的酱油洒了一地。三儿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脸色发白,瞳孔放大,一脸的惊恐。
他无力地抬起手,一边颤抖一边害怕地指向天空:“鬼……鬼……”
“发什么神经?大白天的怎么可能见鬼!”路上的行人嗤笑着抬起头看天,结果却被吓个半死!路上的人纷纷乱成一团,向四周逃散开来,躲回了自己的家里,紧紧地闭着大门。
整片天空尽是一片妖冶的血红,从周围的群山之中升腾起一团团蓝色青色的鬼云,螺旋直升上天空。
一个骷髅头张着自己的嘴,缓缓在空中飘荡,空洞的眼睛里闪着幽光。
无数的妖魔纷纷涌向天际,肆无忌惮地在空中盘旋。
血色的天空上突然冒出玄青色的一点,然后像波浪一样向四周不断地扩散。那一圈妖魔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在空中旋成一个漩涡,跟着波浪的方向向东方涌去。
那边不正是城中最有名望的埋雪世家的山庄吗?
突然间,天空飞来一顶轿子,四个美婢抬着轿子踏空而来,凌空洒下了一片片花瓣。花瓣飘在空中,旋成了一阵阵花雨。抬着轿子的四个婢女个个美若天仙,如果不是她们眼中含着的妖媚,很多人肯定直接以为她们就是天上降临的仙子。
轻纱撩动,轿子里的人的身体在轻纱下若隐若现,身上用上等烟纱织成的衣服无一不彰显出轿中人的华贵。只是多了那么一层纱,始终无法看见轿中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突然,轿中人微微一震,轿子就凌空而下,停在了青石路上。
只见他迟疑一会儿,然后忽然就桀桀桀地怪笑了起来。那声音就像一阵音浪,猛地向四周辐散开来。抬轿的四个美婢如花的俏脸突然间失去了血色,一脸惊恐地望向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