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落青峰到了一会儿了。
她在外面听得里面说得热火朝天,不禁停住脚步想听听说的都是什么。
一听之下,不禁乍舌,这小子不仅能吃,还更能吹,难道这两种能力成正比?
落青峰虽然把攻城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她本心还真是不想与他们打。一者现在她已经知道这些人都是来自大清,跟自己同源,无怨无仇的,打什么劲呀。
二来她当这城主是不得不为,非常有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真把这些围城的人打急了,他们再调大批人马过来,自己哪里有时间跟他们长年累月地耗着呀。
能有办法和平解决,那是再好不过。只要合城男女老少安宁,自己这个城主不当也无所谓,顶不济自己再去四处云游也行,峨嵋大弟子天下去得。
听这吃货说他有把握,让对方与自己一方合作互利,她内心非常期望他真能把这件事情办成。可是又没有办法相信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不过看这一老一少聊得那么投机,她又增加了希望。自己这位二叔,原来的老城主,可是一方豪杰,否则也不能在群敌环伺中打下这一块江山。能入他老人家眼的,决不是平常之辈。
我能被他老人家推向城主高位,还不是因为我文武双全,智谋超群,打遍天下无敌手,咳,这是不可能的。
问题是我是他的侄女呀!那小子和二叔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也得他老人家青睐,难道比我还厉害?看不出来,实在看不出来,除了吃饭以外。
“当然!说九成把握,还真是往少说的,我实际上觉得是十成十,一定会成功。”陈宇程回答。
“我绝对不信。这可不是嘴上说说对方就让步的。我看他们对这座城市志在必得。”落青峰十分肯定地说。
“你如何才信?不然打赌?”
“好!赌就赌!赌什么?”
“我如果输了,我就给你当一年副城主。”
“不行!那叫什么打赌呀?你输了反而要占便宜?”
“这可是二叔刚才邀请我当的,不信你问二叔。”
啊?怎么二叔也叫上了,这是什么情况?
落青峰疑惑地向二叔看去,想让二叔揭穿这小子的谎言。
二叔笑笑,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
“那也不行!太便宜你了。如果你输的话,做我的奴隶,我让你干啥你干啥,当然看你顺眼,也可能赏你一个副城主干干。”
“那不行,大丈夫岂能听你一个小女子的?”
“不行也得行,谁让你瞎吹的!还有这还没完呢。这个期限是十年,当我的奴隶十年,嘿嘿。”
“不干!不干!坚决不干!”陈宇程嚷嚷,好像真让他去当奴隶了。
这时候,二叔说话了:“先不要拒绝,看看青峰的赌注是什么。”
“我要输了,我这个城主也不干了!”
“这可不行,你本来就不太想干,打赌输了,反而倒随你的意了,这个绝对不行!”陈宇程还没有说话,二叔先给否决了。
“我看这样,你们二人谁也别争了。我出个公平的主意:你们二人谁输了,就听对方的调遣,期限为十年。你们两个看看如何?”
落青峰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她对这个方案举双手赞成,但是女孩子得矜持,总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心事吧。
陈宇程一听,这不就是刚才的条件吗?不同的是,双方的条件都一样,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再说,自己不是立于不败之地嘛,无论怎么打赌,最后的结果都是他赢她输。
于是就直爽地同意了这个方案。
见到这个吃货同意了,早就心里同意的落青峰也点了点头。
有二叔作见证人,也不怕双方食言而肥。
打完了赌,别人就等着看结果了,陈宇程还得去落实打赌时应允的事情。
这时,他才纳过闷来,干活跑腿的事情都是他干,这个赌还是他亏了。不过这种亏当然只是表面,因为他肯定是他赢的结果,亏的那些都能捞回来。
麦轲一直就紧盯着陈宇程这里的进展,看他终于把这老少两代城主都忽悠进了赌局,不禁哈哈大笑。
他一边注意这边的进展,一边保持和石达开的联系。陈宇程这里的赌局才结束,麦轲就指示他们准备和荣市骆家接触,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条件,在不违背大义原则的基础上,都予答应。
当骆家三人小组准备出城找北路军司令谈判的时候,石达开和小乜也来到了城下,他们是来和城主谈判的。
见到对方来了二个人,只有两个人,而且声言是找城主协商和平解决争端的,一听这话,二叔和落青峰一齐大吃一惊,这个吃货难道能预知这一切?
落青峰现在也知道必输无疑,除非提一些对方不能接受的条件。但是真的谈崩了,又违反了自己的初衷。
当提到双方在哪里谈得时候,石达开慨然进城,表现了强烈的诚意。
看到这一幕,落青峰知道自己再也阻挡不住双方的合作了,至于争取到多少利益,那是三叔需要费心的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也就一顿饭的功夫,麦轲和三叔联袂从谈判处所城主府出来,颔首向在那里等待结果的人致意。
然后二人共同向大家宣布,双方一致同意,荣市与远征军全面合作。
以前的任何矛盾全部到此为止,对城市防守战中造成的伤亡,既往不咎;以后攻防的双方就是共同对敌的战友。
市长继续由原来的城主担任,增加两名副市长,一个是陈宇程,一个是落东风。
骆东风就是落青峰的二叔。
其他事情一律照旧。
发布会结束以后,才是下班时间,大家纷纷回家。这几位荣市的首脑,也稍微碰了头,然后散开。
落青峰回家的时候,正好经过陈宇程身边,也许是输了赌注的原因,理都没理他。
“输给我,什么时候履行合作条款,作我的的奴隶呀?”一个可恨的声音近距离飘了过来。“好好想想我该要求你做什么。我是非常从善如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