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酣战的花楹只顾对付着眼前的敌人,却丝毫没发现有人偷袭她,这时“噗”的一声,弩箭没入花楹的左后肩,花楹只觉眼前一黑,便向侧一倒,正好倒在重楼的身上。重楼立刻展开手臂将花楹揽入怀中,火烈鸟飞兽见状,再次喷出火焰龙,将剩下的杀手们悉数烧回原形。
重楼看着怀中的花楹,只见花楹脸色发紫,嘴唇发黑,重楼立刻点住花楹身上的几大要穴,暂时阻止了花楹体内毒素的蔓延。
火烈鸟飞兽看了看重楼又看了看花楹,立刻飞半空,俯瞰着地面,过一会,飞兽飞回地面,变成一只硕大的大鸟注视着重楼道,“重楼,快上我的背。”
重楼看了飞兽一眼,它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飞兽见重楼没动,继续催促着重楼,重楼这才反应过来,整抱起花楹跳上飞兽的脊背。飞兽立刻扑腾着翅膀飞入空中,如离弦之箭飞离了这处衰败的村落,一直向南方飞去。
就在飞兽载着重楼飞走后,藏身在茂密的树枝内的黑影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地面,借着黎明前的曙光依稀看出他是位年轻的男子,他那头红色的头发迎风飞舞,头顶的犄角是那么扎眼。他那双紫红色的眸子注视着南方,过了一会,年轻男子将小指置于唇畔轻轻一吹,悠长的哨音响砌天际,不一会,一只浑身有着火红羽毛的变异红雕出现那人的面前。
年轻男子纵身一跃,跳上红雕的背,红雕展开长长的翅膀一阵扑腾,卷起地面的砂石,接着红雕收起爪子直冲云霄,年轻男子立在雕背上向前看着,随着红雕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便追上载着重楼的飞兽。年轻男子轻拍了拍雕头,只见红雕的速度慢了下来,与前面的飞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飞兽飞了一会,最后落在一开满桃花的村落外,重楼看了看眼前的一切,这不是昔日玄霄的家乡桃花坞吗?飞兽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重楼抱着花楹跳落在地,正当重楼还要问飞兽一些问题时,只见飞兽化成一道金光没入花楹的空间项链内。重楼注视花楹脖子上正闪着金芒的空间项链,一脸的错愕,心中依稀对这只飞兽的身份猜了个七八分。
重楼看了看周围放下花楹,探手入怀取出一块黑巾将头顶的犄角给遮去,接着便再次抱起花楹踏入桃花坞内,重楼四处转悠,终于找到一间无人居住的民屋,抬起脚踹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只见屋子一片整洁,好似有人刻意打扫一般,重楼微拧了拧眉头,最后将花楹放在床上,目光注视着花楹的左后肩,虽然血已凝固,但那血痂却是紫黑色,重楼伸出手用力撕开花楹后背上的衣服,那支弩箭没入花楹的左后肩内,重楼握紧箭尾,用力一拔,那支弩箭被拔了出来,就在弩箭被拔出后,紫黑色的血再次涌了出来,重楼轻点伤口附近的几个穴道,止住了血。
重楼看着皮肉外翻的伤口,心脏如同被一双无形之手用力握紧般一阵阵的抽痛着。重楼微拧着剑眉,想都没想便将薄唇覆盖在伤口上轻轻吸吮,吸吮了一会,扭过头,将口中的紫黑色的血吐在地上,重楼持续吸了几遍,直到那伤口吸出来的血为红色时才停止。
重楼拭去嘴角的血迹,将花楹的双腿盘起后,自己也盘膝而坐,将双手贴在花楹的后背上,不停的运功,以帮花楹驱毒,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花楹一口血箭喷了出去,喷在了床尾的白色毛巾上。重楼接住花楹向后倒去的身体,慢慢地扶其躺下,尽量不压住伤口。
重楼轻轻的下了床,这里既然有人打扫,想必也应该有些急救用的东西。重楼思及此,便在屋内四下寻找,最后在一橱柜内找到了金创药及包扎用的布,重楼拿好这些东西,来到床前,将花楹左半边撕碎的衣料彻底的扯去,露出洁白的后背及圆润的香肩,身上的衣服已然衣不蔽体。
重楼看着花楹暴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小腹一阵发热,匆匆替花楹上药包扎后扯过一边的棉被替花楹盖上。
重楼坐在一边,盘起膝盖在那里打坐调息着,过了一会,重楼收了功看着床上脸色已然恢复红润的花楹,松了口气。
外面的天色已亮,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花楹的脸上,金色的阳光在花楹的脸上渡上一阵金纱,阳光照耀在花楹的头发上,使得她的头发熠熠生辉特别的漂亮。重楼注视着眼前绝美的画面,面部表情柔和下来,然而他自己却不自知。
重楼注视着花楹许久,突然感应到有人向这里靠近,脸上立刻浮上警觉,目光直直盯着紧闭的大门,过了一会,大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如仙嫡般美丽的一男一女自门外走入,当那他俩发现坐在床边的重楼及躺在床上的花楹时,一阵的错愕。
男子看了重楼一眼,便将目光落在床上的花楹身上,一双黑眸四下打量,最后在地面及床尾的毛巾上发现了斑驳的血迹,那血迹刺激着他,心脏一阵收缩,迅速冲到床边,一脸紧张的打量着花楹。
“你伤了花楹?”男子收回打量花楹的眼神,用愤怒的目光注视着重楼,伸出手揪住重楼的副领。
“哥哥,别冲动,他怎么可能伤害花楹呢?若是他伤害花楹,他还会留在这里吗?”那位漂亮的女子来到愤怒的男子面前,伸出手扯过男子的手道。
“本座会伤害她吗?她的生死关联魔界的一切!本座不会让她有所损伤。到是你们,不在羽华派好好修行,跑来这里做什?”重楼看了他俩一眼,轻哼一声道。
“重楼,我们只是想重踏父母的足迹,了解我们父母的一切。”漂亮女子来到桌边拿起水杯斟满,而后回到桌边,将水杯递给重楼。
重楼看了他俩一眼,接过水杯,轻呷一口,而那名男子却看都不看重楼一眼,只是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床上的花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