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宇重重往上一顶,听着她克制不住的呻/吟,轻笑了一声:“哪样?”
夕颜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抬起半个身子,咬上了他的耳朵:“你避而不答,就是有!”顿了顿,她又气息不稳的开了口:“为什么?”
皇甫清宇浅浅的动着,道:“你想知道为什么,那就看十二都告诉了你一些什么。”
“你都知道了?”夕颜惊叫了一声,忽又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子都蜷成了一团。
皇甫清宇不觉闷哼了一声,夕颜领悟力却是极强的,有些羞恼,又有些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往他身上砸了一拳,末了方才轻声道:“外面有没有人啊?万一被人听到,可有得说了。”
皇甫清宇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不怕,我都安排好了。”
夕颜的手再度攀上了他的脊背。秋夜的天气,原本是微微寒凉,然而两个人身上却都有了汗意,身子贴合之间,夕颜再没有心思去继续先前的问题,埋在他颈窝处,深一阵浅一阵的娇吟起来。
他力道逐渐大了起来,夕颜有些受不住,哼哼唧唧间软软唤了他一声“七郎”,他却愈发狠了起来,只差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夕颜的极致如烟花绽开般绚烂突然,紧紧抱着他,连嫩汪汪的脚丫都蜷缩了起来,在那令人战栗的狂喜之下,眼角不由自主的滑下泪来。
皇甫清宇却心疼的低下头来,缓缓吮去她的眼泪,柔声道:“乖,舒服吗?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夕颜虽在落泪,却情难自禁的勾起嘴角,看着他微微沁出汗意的额头,忽然扬起头,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他一下了吮吸住她,舌头舔噬着她的牙关。夕颜热烈而大胆的张开小嘴,任他的舌头挑开了她的牙齿,滑入口中,温柔再温柔的触碰着她娇嫩的唇。
皇甫清宇恍惚间,似乎终于明白了一个叫“终于”的词语,心中竟隐隐有一种微湿的感觉在满眼。
与她,不管是他热络她不识的曾经,还是后来的他进她退,以及过去那些若有似无的酸涩甜蜜,一路到如今,竟然已经十年!
十年并不短,可是未来,应该还很长吧?
……
后半夜的星空,显得异常高远而静谧。
夕颜枕在皇甫清宇臂弯之中,透过芙蓉帐顶那圆圆的口子数着那一小方天空里的星星,明明就那么几颗,却仿佛怎么数也数不完一般,终于放弃,却不知又生了什么感慨,突然冒出一句:“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皇甫清宇将身上的被子往她身上带了带,轻轻捏过她的鼻尖,终究没能忍住,再次倾身上前亲了亲她。
夕颜咯咯的笑着,顺手揽住他的脖颈,半晌后,终于想起了先前被打断的话题,沉吟了片刻后道:“昨晚的事,跟十二爷告诉我的事,有什么关系?”
“十二有没有告诉你,你三年前曾经中了毒?”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之中却满是柔和。
夕颜点了点头。而事实上,当她从十二口中了解到这件事的时候,是无比震撼的。如果那时,皇甫清宇他明知道她还有一年的时间就会没命,却还是不得不放她跟着南宫御走,那他的心里,是怎样的难过?
那时十二冷笑了一声:“难过?七哥这样的性子,越是在意,面上便越是淡然。我不知道他有多难过,只知道那段时间,他平静到仿佛世上从来没有你这个人出现过,仿佛不离只是他一个人的女儿,别人打听起不离的母亲,他还能笑着带过去!你说他有多难过?”
语气之中满是责难,分明是为自己的兄长抱不平。
也正是因为如此,夕颜后来,每每在皇甫清宇面前,总是显得底气不足。
毕竟,是她有负于他。
如今跟他说起自己所中的毒,她一手抚上他的左胸处,轻轻的揉着,仿佛想要将两年前他所承受的那些伤痛都抹平一般。皇甫清宇缓缓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夕颜心中的疑惑也终于可以说出来:“那为什么我没有死?是不是南宫御给我解了毒?”
皇甫清宇淡淡摇了摇头,轻轻抚了抚她耳畔的碎发:“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那是谁?”夕颜禁不住诧异起来。难道她在跟南宫御回大楚之前,还被别人医治过。
皇甫清宇淡淡垂了垂眼眸:“保住你性命的人,是我娘亲。”
“你娘亲?”夕颜禁不住惊呼起来。她记得南宫御曾经给她讲过他与皇甫清宇之间的过节,只是那时南宫御省去了有关于她的那一段。南宫御分明告诉她,皇甫清宇的娘亲已经过世了!她不觉一阵胆寒:“你娘亲,还在?”
他却依旧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
夕颜忍不住急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
“我昨儿说过,你的病是生不离的时候害的,其实不是,昨日,是你身上的毒发作了。因为落霞宫的地理位置特殊,你住进去,那原本被压制住的毒性就会慢慢散发出来,这样也更便于医治。”
“你的意思是,我的毒是被你娘亲压制住的?”夕颜又混乱起来,“不对,你娘亲已经过身了……”
“是娘亲。”皇甫清宇缓缓握住了她的手,“是娘亲留下的一味药压制住了你的毒性。”他带着夕颜的手,缓缓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夕颜终于克制不住的惊呼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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