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几乎等不及那丫鬟将盘子送过来,就已经自己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葡萄,径自大快朵颐,看得那丫鬟目瞪口呆。
银针示意那丫鬟先出去,眼见着夕颜吃得开心,忍不住抿唇,随后才微笑起来:“侧王妃,您慢点吃。”
夕颜只顾捧着葡萄吃得前所未有的香甜,哪里听得进她的话,直到她以极快的速度吃完了整整一叠,才看向银针,笑道:“好丫头,你去找来的这葡萄,是不是?”
银针低声道:“这府中,除了七爷,我想没别的人有这么大本事,敢拿这些东西给侧王妃吃。”
闻言,夕颜却只是淡淡丢开了盘子,微微舔了舔嘴唇,轻笑道:“那你去找他,让他再给我弄一盘来。”
“没有了。”门口传来男子温和的声音,门帘撩起,皇甫清宇走了进来。
银针忙的低头退下,夕颜微微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床榻上。
“银针,去厨房取粥来。”银针退到门口,皇甫清宇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忙的应了一声,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我还想吃先前那葡萄。”皇甫清宇坐到夕颜身边之际,她突然伸出手来,揽住了他的脖子,顺势坐进他怀中,眼神煞是勾魂,“反正已经吃了那么大一叠,再多吃一点又能怎么样?”
皇甫清宇微笑着拨弄了一下她眉心:“这葡萄生在西域,因为生长环境特殊,本身就具有滋补的药性,你吃得再多也无妨。只是这从西域快马加鞭送到京城的贡品,原本就不多,除却路上坏掉的,便只剩了两三串,哪里还有多的?”
闻言,夕颜缓缓松开了他的脖子,恰逢银针端了一碗白粥进来,见了两人的这种情形,微微红了脸,将粥递到皇甫清宇手中,便又退出了房门。
他照旧亲手将粥送到她唇边,夕颜顿了顿,终于没有像从前一样推开他的手,而是缓缓张开了口,艰难的咽下那口粥。
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满意的笑,夕颜嘴角也弯了起来:“四爷登基坐了皇帝,你很不甘心是不是?”
“这是天命,由不得我不甘心。”他淡淡道,又送了一口粥到她唇边。
夕颜轻笑了一声:“天命?不过就是看谁争得过谁而已罢?怎么,凭你的手段,怎么会斗不过他?我原以为,这皇位必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这么说来,我让你失望了?”
夕颜依旧漾着笑意,眸色却异常清冷,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从没有期冀过,又何来失望?”
一碗粥吃得十分艰难,过了半个时辰,也不过才吃下小半碗,夕颜便再不肯张口,推开碗躲进了被窝。
“还没喝药,才别睡。”皇甫清宇的手才被子外轻轻拍了拍,终于引得夕颜露出一个头来。
“我身子已经不热了。”她淡淡道。
“多调理一阵总归是好的。”皇甫清宇转过头,想要吩咐外面的丫鬟去端药进来。
却蓦地被人拖住了袖口,回转头来,迎面便有温软的唇瓣贴了上来,浅浅的在他唇上辗转。
他一把箍住夕颜的腰身,迫使她离开自己的唇,眸色幽暗。
“哎哟。”夕颜像是被他弄疼了,轻唤了一声。他忙的松开了手,夕颜却又贴了上来,抱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啃咬着他的下巴,“你来当我的药,不好么?”
皇甫清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颚:“你身子不好,别胡闹。”
夕颜蓦地冷笑了一声:“我身子就没好过,当初也不见你说这话?”
皇甫清宇的眸色愈发幽深起来:“你确定自己受得住?”
夕颜缓缓捋起一缕青丝,不紧不慢的从他脸上扫过,将最大胆露骨的话语倾吐在他耳际:“那也得你有那个本事让我受不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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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是不同了。
以往的羞与涩,此刻竟通通看不见,绽放在他身下的,不仅仅是媚眼如丝,而是媚到了骨子里。
他死命的吮吻着她嫣红的唇,重重挺进。
她娇吟,她喘息,她迎合,无一不噬骨销/魂。
一时间,房内的气息火热到了极致。
屋外,到了这个时辰向来最喜聚在檐下乘凉的丫鬟们,此时却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唯余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光辉盈满寂静无人的园子。
一轮极致过去,夕颜伏在他臂弯内喘息,抬手拭了拭满头的汗水,艰难的翻了个身子。
他却随即覆了上来,从她的颈后轻轻吻到唇边,低声道:“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夕颜闭了眼,轻轻一笑:“我受住了,不是吗?”
“这话,说得太早了……颜颜……”他一边唤她的名,一边再度入侵她的身子。
夕颜忍不住大喘了一口气,抓紧了脸下的软枕。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换好姿势,她身子愈发敏感,几乎是他一碰,便忍不住颤抖起来。
皇甫清宇笑着翻过了她的身子,迎上她尚且迷离的目光:“颜颜,受得住?”
闻言,夕颜迷离的双眼却仿佛瞬间清明起来,看着他,微微昂起下巴:“有何不可?”她再度勾上了他的脖子,满眼氤氲的妩媚:“这样好的兴致,你好像……很久没有过女人?多久?”
他同样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按住了她的身子,封住她的唇之后,再度重重挺进。
夕颜终于克制不住的在他怀里晕过去之时,他才缓缓抚着她的脸,低声道:“不久,才七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