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曲千蝶小的时候因为她喜欢恶作剧,跟她一块玩的小朋友很少,因此七岁的孩子玩什么她还真没概念。
她长大后玩的游戏都是网络游戏,从页游到端游,又从端游到手游,技术用一个词形容叫惨不忍睹,也就棋牌游戏能玩一玩。
事实证明,哪怕唐却邪心智年龄不高,斗地主这种老少皆宜的娱乐消遣还是很容易学会的,他们还拉了唐大作陪,斗地主嘛,三个人才有意思不是?
用来做牌的是这个世界一种非常硬的纸,由唐大一个三星武者切成大小相等纸片,然后她手动划上数字和花样,最后成品就是简易的扑克牌了。
直到三人开始斗起来,曲千蝶才想起来扑克牌还有其他玩法,更适合唐却邪的玩法——抽乌龟。
啧,失策了,希望唐老爹不要怪她教坏他的宝贝小儿子。
还好斗地主虽然很让人上瘾,唐却邪却不是不听话的孩子,当曲千蝶发现支线任务完成后她不动声色的给唐却邪灌输游戏要适度,劳逸要结合,结束了第一次斗地主娱乐。
“蛐蛐儿,我们什么时候去买糖葫芦,真的很好吃吗?”唐却邪化身小跟班,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
曲千蝶狡黠一笑:“谁说糖葫芦要买的,看我给你变个魔术。”说着,她伸出了空空如也的双手,十指动了动,“看好了呀,我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是吧?”
“嗯嗯!”唐却邪点头。
“接下来你可看好了,千万别眨眼哟。”曲千蝶故弄玄虚的摆弄了几下,学着记忆里魔术师变出玫瑰花的姿势,帅气的一挥手。
一支颜色漂亮的冰糖葫芦出现在她手中,她对自己装的这个逼很是得意,然而,当她噙着得意的笑望向唐却邪时,却是脸色一变。
单纯天真的表情已经从那张脸上消失,转而出现的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邪笑。
唐、清、沨!
曲千蝶想也没想就将冰糖葫芦收回了系统背包,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啧,宝贝儿你见到我如临大敌的模样真是叫我伤心呐。”这个调调,唐清沨无疑。
曲千蝶被他的称呼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让唐大带你去见家主。”
“见过父亲,你相信我的身份了?”唐清沨问,语气慵懒。
曲千蝶并不想跟他多言,打算绕开他去找唐大,但没走两步便脚步一顿,她迈出的右脚已经触及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可她却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时布下了这道障碍物。
“咦,居然发现了?”唐清沨语气听起来很是惊讶,但面上的表情却告诉她,惊讶不过是装出来的样子罢了。
“你想做什么?”曲千蝶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对眼前这个叫唐清沨的人很是陌生,但不妨碍她对他防备,这个人太危险了,比初次与唐家主见面时给她的危险更甚。
“我想……”唐清沨微微张口,人也倾身上前些许,曲千蝶想避开他的靠近,却猛地发现她的身体好似被铁链锁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唐清沨靠近她,凑到她耳边,低笑着说了两个字。
杀、人。
曲千蝶的第一感觉是他想杀了她,第二感觉还是杀了她,第三感觉……
没有第三感觉了,有第三感觉时她已经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v=
曲千蝶以为自己一条小命就要交代了,没想到还有再睁眼的机会。
意识逐渐恢复,她当即想查看自己是否全须全尾,但没料到她稍一动就发现一条腿是悬空着,头顶是郁郁葱葱的枝叶,身下是硬邦邦且不平整的……树枝?
她在树上?
眼珠往四周一转,没看到唐清沨,肉眼能看到的地方也都是枝叶,她的确是在树上了没错。
知道所处之地后她稍微松了口气,四肢感受了一下,也都完好,除了悬空的右腿有些发麻,全须全尾是没错了。
她双手背到身后,扶着几乎比她人还粗的树枝坐了起来,直到坐起来后她才发现后背硌得发疼,腰板都僵直了,也不知在树上躺了多久。
她自小是山林里上蹿下跳的皮猴子,爬树掏鸟窝不在话下,因此即使此刻身在树上也没太着急。
但当她离开躺着的地方准备顺着主干下树时,却发现有一个熟悉的透明屏障阻止了她下树的动作。
唐!清!沨!
曲千蝶心里发冷,但却不动声色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她从唐却邪那里要来防身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然而,看似锋利的匕首却无法扎进屏障中,反而因为反弹的力道险些让她折了手腕。
“该死!”她忍不住骂了一声。
“宝贝儿是在说我吗?”一击男音突然从她身后冒出。
曲千蝶登时被吓得一个机灵,蓦地转向身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她看到唐清沨的脸上溅了血珠,白色上衣的衣领上也有血,手中则是拿着一把匕首,同样染着血,且还在滴血。
血液的味道,是人血。
“你杀人了?”曲千蝶表情骤然冷下。
“宝贝儿怎么是人血?”这次唐清沨的诧异没敷衍。
曲千蝶冷着脸说:“不要用那个称呼喊我。”
“哪个?宝贝儿?”唐清沨笑的邪肆,“可是我不想和唐却邪一样喊你蛐蛐儿,喊名字,未免太过生分,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宝贝儿最好听,你不觉得好听吗?”
“并不。”她只觉得被这个像极了变态蛇精病的人喊宝贝儿毛骨悚然。
“可我喜欢。”唐清沨压低声音缓缓说出四个字,眼底似有血色流光闪过,让人遍体生寒。
曲千蝶不禁打了个寒颤,知情识趣的没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这是哪里?你把我弄出来,是想杀了我吗?”
闻言唐清沨再次露出诧异:“宝贝儿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可是我的妻子,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杀你?”
曲千蝶强忍搓胳膊上鸡皮疙瘩的冲动,硬着头皮问:“你把我带出唐家,到底是为什么?”
唐清沨拿起匕首,手指在匕首身上轻轻拂过,指尖沾上血液,他舔了舔唇,漫不经心道:“自然,是让宝贝儿你更了解一些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