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也知我儿死得冤枉,老臣为这清周城付出这么多心力,到头来却连自己儿子都保不住,虽然我这儿子少不更事,可总算勤恳效力,却未想到他最终会死得如此不明不白,老臣不能为我儿洗掉冤屈,他如何肯瞑目?又如何会入土为安?”他说着说着想到自己儿子惨死的形状,心中又是一阵悲痛,以袖掩脸泪流起来。
“城辅何不就去找虞庆城主请命为令子讨回公道,你是一城之辅,岂可让你还蒙受屈辱。”擎战既对他同情,也对他的愚忠有些生气。
城辅顿时叹了口气,竟苦涩地冷笑起来:“主上不舍其妹,又如何将老夫儿子放在心中,老夫儿子在主上眼中何足道哉,而其妹被他视若珍宝,又怎会轻易将其治罪。”他言语中充满了对城主的怨怼与不满。
擎战见此事正是时机,但是有如此多的下人毕竟不妥,只道:“如果城辅大人不介意,我们何不借一步说话!”
城辅心头一惊,知道少君定然是要对自己说一些关要的事,所以才示意自己屏退左右,他只道:“那便请少君到内室说话。”
城辅从大堂的侧门处走出,而那老仆人在前引路,等穿过两道月亮门后,便到了书房处,那老头将书房门推开,将少君他们几人让了进去,随后城辅了进了屋,而那老头则识趣地将门关上,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见没其他人了,城辅便道:“少君有何话说便说吧!”
擎战心想这城辅大人恐怕也猜到了几分,那自己就不用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城辅大人英明果断,处事稳重,见识渊博,依城辅大人看这清周城现下情势如何?”
城辅一听,叹了口气,道:“妖魔复兴,百姓流离,恐怕清周城就将有灭顶之灾。”
“那城辅又可知这清周城为何会变成这般不?”擎战继续追问道。
城辅顿时沉吟不说,仿佛心中早已知,但有所忌惮不敢妄言。擎战见他如此,只道:“城辅心下明明知道,却不敢直言,这样岂不太对不起你口中的先主了?”
这一句话仿佛醍醐灌顶般让他顿时恍然大悟,他只叹道:“先主遗志,老夫如何不知,老夫尽全部心力为这清周城着想,也只希望他日渐昌盛,然如今妖魔四起,百姓受苦,主上却丝毫未放在心上,这般下去,恐怕清周城就会毁在他的手上。”
“那就请城辅大人出一己之力,救救这清周城吧!”说话之人正是虞宁。
城辅听到说话之声,很是疑惑,他诧异地看着虞宁,不明其身份,而虞宁将戴在头顶的斗篷摘了下来,露出他的面孔,城辅见到这样的他,惊得倒退一步,等得心神稍甫时,他才俯身行礼道:“老臣参见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