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绑架你,迫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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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坦承实言(3)

“可世人都道你是为了朕进入青楼对付叛王柴通。”

“我只为景天,我要为他赚钱买药。”

“当你终于替孩子解毒,京城却是另一番情景。”

“是你的再度背弃,你的冷漠让我寒心,也让我无法再强迫自己对你生出一点好感。那时候开始,我就决定这一生都不要和你有任何的纠结,我进宫闹到了先皇那里,苦苦地央求先皇……”

“你离开只是想借此更大程度地帮朕。”

“不,那时我没想过要帮你。是先皇告诉我,在他心目中合适的储君是你和鲁王柴违,可柴违自小就没有争帝之心,所以在先皇心里最适合的人就只有你。当年晋阳之乱时,我们的母亲放弃了离开,是因为她们皆是靖王柴源父子的奸细,只有她们死了才能保住先皇与我父亲未死的秘密。先皇舍不下孝仪皇后,他曾派柴通回城救我们,可柴通却在路上强劫富贾金银也不肯入城……那时候起,先皇就对柴通失望了,认定他目光短浅。”

这才是他们的母亲死亡的真相,不是被父亲们抛下,而是她们选择了死。

“我本是无意选择福州,离京之前,先皇却给了我一封秘函,上面写下永康帝时贤臣、忠臣的名单。他们中有一大部分的人都在闽地海岛,所以我按照先皇所托,为你搜络人才。我没得选,因为我明白,若是柴通登基,他一定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景天和我,那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先皇病重之时,派人给我送了一封秘函,一来要见我最后一面,二来想让我劝阻你。先皇说,如果有朝一日你们兄弟反目,我是唯一能劝得住你的人。”

柴迅道:“先皇说得没错,因为这些年你才是朕最在意的人。”

所以的一切都在此刻坦承相待。

一件一件的往事说下去,雨姗话锋一转:“是你说我们之间要坦承相待,你追问我,想听我说爱你,可我说不出口,想爱的勇气都被无情地消磨,留下的姐弟情也所剩无几,我想做个安份的皇后,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亲近,从不曾顾忌我的感受,甚至向我身边的碧菱下手,我对你便已经彻底地失望了,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我呢?我想要的生活又在何方?”

“那天,我去找先皇,告诉他我要离开。先皇承诺待他千秋寿宴之后就允我离开,他也会寻机会与你明言。可千秋寿宴那天……”

“有人行刺于你?”

“是。那人并没有杀我,我央求他带我离开皇宫。被侍卫捉住之前,他给了我一样东西——皇宫侍卫的通行令牌,他是暗卫队的人,是你派人刺杀我!”

柴迅听罢倏然起身。

柴违却从一边捧上令牌。

她不相信他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认定是他派人行刺她。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今生今世都不要留在你的身边,我要走,我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才不要为你守身如玉,当我坚守自己本份时,你身边又有过多少女人,一百个?两百个?我不和你比谁拥有的人多,我只求一份真心待我好的人。我要和你比自在、比快乐?哪怕嫁给崔隽永一天,第二天我就死了,我也是幸福的……”

“最初,我不否认有多半是为了赌气、报复,可江南的日夜相处下来,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崔隽永。之后,我嫁给了他。和他在一起,让我体会到以前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幸福,我织布,他绘画,有朋友来时,我就亲自下厨……”

“我不愿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中,更不愿留在你的身边。你变了,变得越来越残忍,女人对你可以没有真情,只是一种单纯的发泄,我害怕有朝一日会和你一样残忍,像你一样为了权利杀人。我十二岁进入大越皇宫,冷眼看后宫嫔妃的争斗,最初为了从皇帝身上得到更多的封赏,从首饰、绸缎到父兄、家族的前程,一步步算计着做才人、美人,妃、皇后,等到荣升为妃有了子嗣,又变着方儿地打击自己的对手,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储君……这样的人生,我想想都心寒,一生都在算计,忘记了身为女人也应该自在、快乐的生活,我越来越发现留崔隽永的身边是那样的美好。他爱我,默默地爱了那么多年……”

“我一点一点地变了,从单纯地喜欢一个人到慢慢地喜欢上那样简单的生活,相濡以沫,没有算计,没有阴谋,只有夫妻情深,原来我也可以拥有真正的幸福。而这些是你根本无法给我的,爱上那样的生活后,皇宫对我就像一座可怕的牢笼,我一刻也呆不了,那里令人窒息,只要呆在那里,我随时就像是处于战斗中的刺猬,不敢让人靠近我,也不愿自己去靠近别人。”

柴违和柴迅兄弟俩静静地听着,听她一个人说话,时而她神采飞扬,时而洋溢着无法言喻的快乐,时而又被未知的阴影所笼罩……一张脸不再如在皇宫时那样的肃冷而优雅,有了太多丰富的内容与表情,外面世界的精彩与吸引毫不隐瞒地挂在她的脸上。

“迅儿,看在这些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请你成全!”

她提着裙子,跪在他的膝下,就如同那****刚回宫时的卑微。

原来她要的这么简单,可是他却给不了。他回不了头,他最初是因为她才登帝位,可是她却说要离开。

要他成全、放手,谈何容易。

书房里一片静寂,她细细地说了过往,所有她的感受,原来他也曾有过机会,只是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来。

柴迅出了书房。

“皇上。”雨姗唤着,用近乎恳求的口气道:“请您原谅,望您成全。”

他还是没有说话。

他的心很痛,从未这般痛过,过往点滴都涌上心头。那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应对,他的不知道却深深地伤及了她。她何偿又不是在伤他,他一直想听她说一句:我爱你,可她怎么也不肯说,即便是床第激情的缠绵也从未说过。而今,她轻而易举地说出这几字,却是对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