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她的拳头,一手勾起圆润的下巴,另一只手制住她的双手,手指与掌心的寒意渗透过她莹白的颈肤,流窜全身,一路冷到心底,沿着脖颈一路探入衣襟,在她的胸前重重的抓了一把:“面对你,不做禽兽岂非禽兽不如。”
雨姗怒火乱窜,奋力将他重重地推开。
一个踉跄,他跌在窗前的桌案下,桌倒瓶落,瓷片碎了一地。
“你是禽兽的女人!”
他的手按在碎瓷上,顷刻间渗出血珠,仿若一朵妖艳的血花在手掌中绽放。
雨姗的心微微一颤,让她如何面对这个残局。
若以往,看他出了一丁点血,她会比任何人都紧张,可现在她却漠视着眼前的一切。他的伤,又如何比她心上的伤痕。
柴迅站起身来,顾不得手上的伤口:“你能把我变成禽兽,也能把禽兽变成一个像样的男人。你的丈夫是禽兽还是男人全由你决定。”
她抬头愤愤的望着柴迅:“不许再碰我,不许你……”
柴迅狠绝地笑着:“这不可能。一夜和数千夜,两次和数千次并没有什么不同,你做了本王一次女人,一辈子都是本王的女人。要么接受现状,要么从现在开始夜夜承欢。”
不,这不是她认识的柴迅。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抱头衾枕,雨姗愤愤的砸了过来:“混蛋!滚——给我滚出去!”
绝情书信已交与梁骓,她不该再想入非非,这样一来她也就果断了。
柴迅离开时抛下一句话:“本王可没有多少耐心,希望你尽快给本王回话。”
为什么要逼她?
她是他的姐姐!
可他,却一心想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雨姗令杏子备了香汤,一次又一次地擦拭着身子。
擦不去了,无论她怎么洗,她洗不去已是柴迅女人的事实。
她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任性地擦拭身子。努力不让自己去想章诲,为章诲的容貌、眼睛总是不听话地闯入她的脑海,涌上她的心头。他的笑、他的声音,就连他那熟练如行云流水的笔迹都令她抹不去。
强迫自己想柴迅的事,想柴迅培养自己心腹的事。在危险与压力面前,就能学会成熟,学会算计,现在的柴迅已经开始算计了。
她不要再和他共处一室,不要住在他的正阳堂。
雨姗带着杏子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阁楼,静静地站在窗前,眺望着整个王府。
想到章诲,她的心就一片疼痛。
看书无心思,弹琴差技艺,她承继了母亲在舞蹈上的天赋,会欣赏音律,可她指下的琴音却难以入耳。
正在沉思自己该做些什么好,外面传来柴迅的声音:“正阳堂不好么?怎的又搬回到这里来了。”
雨姗没有回头,她无法原谅柴迅对自己做的一切,却又无法真正的恨起来。
即便成了他的女人,她还是想去找章诲。
站在阁楼,她才发现自己若要离开得有多难,一层又一层的侍卫,每一层保护都固若城墙,那么多的城墙之下,就像是穿上了一件又一件厚衣的人,她要如何逃出去。
“你想做的都已做过了,放我离开吧。”
“什么?”柴迅俊脸一变,即便她是他的人,她还是接受不了现状,居然还说要离开。
雨姗固执地道:“我爱章……”
不待她说话,柴迅用手托起她的下颌:“该死,不许想那个人。你的男人是本王。”他气愤地捧着她的脸,吻,铺天盖地落下,直吻着昏天暗地,他不要放手,直至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方才放开,厉声道:“给本王记住,不许想那个人,再也不许。”
雨姗笑,她也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不再想,可越是告诫,心却越由不得自己。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无休无止。
柴迅觉得她的笑有着太多的讽刺,将她逼近罗帏,雨姗转身就跑,还没走几步就被他拽住了手臂。两个人在阁楼里动起手脚来,不过七八招,她就狼狈地败下阵来。她不知道柴迅的武功竟在她之上,而且他们之间竟然已经悬殊这么多。
“今儿本王不点你的穴道照样可以要你,直到有一天你对本王说出三个字:我爱你。”他一定要听这三个字,疯狂的想听,他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一再想着别人,即便成了他的人依旧不肯接受现状,那么就让他帮助她接受现状。
她想过,找一个最爱的男人,和他结为夫妻,水道渠成地做这些事,不是这样一次次地被柴迅强占、凌辱。
耳边是衣帛碎裂的声音,柴迅的眼里始终是笑,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挣扎了几次,也试图从阁楼逃走,失败了,都失败了。
雨姗不再逃了,只是固执地站在罗帏前,用冰冷的眸子看着柴迅:“不要让我恨你。”
“恨?一次是本王的人,一辈子都是本王的人,一次是恨,一辈子也恨,来吧!”说到来字时,他将她推倒在罗帏。
挣扎无用,逃跑失败,那么她就大喊。
“来人呀!来……”
“叫,你倒是给本王叫叫看。来的人越多越好,本王就让他们看看,本王是如何强占了你,你是怎样承欢在本王的身下。我的姗儿真美,也比那些木头女人强,懂得和本王玩伎俩,这般玩下去,本王会只对你一人感兴趣的……”
大喊无益,只会为她增添更多的屈辱。
雨姗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任由自己再度被吃,她做不到,她要反抗。
然而,她的反抗很快也失效了。
柴迅再度得逞。
销魂之后的柴迅,俯在她的胸前,眼神迷离地道:“快活么?”
她无语。
“本王已经感觉到你的身体背叛了你的心,哈——哈,只要你说一句我爱你,本王能给你无数次这样的销魂感觉。”
她紧咬着双唇。
讨厌身体背叛理智、背叛心的感觉。
她怎么可以这样,居然在他的强占之下发出那样的声音,她实在是太不知耻了。雨姗心里懊恼着,他就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乐师,而她的身体就像是一把琴,他总能让她发现最动人的声音,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