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绑架你,迫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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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我要解药(1)

第二十四章 我要解药

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雨姗的心头,她快速翻身下榻,未跑几步就已被柴通给拽住,两指叩锁住她的咽喉,深眸熠熠如剑如刀,似要在片刻间剖内她的内腹,掏出她的心瞧明白,狠绝的、无情而逼人的气焰。

雨姗未语,喘不过气,一张脸憋得通红,瞪大眼睛直视着柴通,这便是柴迅的大哥,一个如龙似狼的男子。

柴通加重两分力度,厉声道:“说,狗皇帝让你回来做什么?”

如果说柴违是毫不掩饰的轻薄,而柴通的手段更令人发指,你永远都无法猜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你到京城与狗皇帝说了什么?说——”

她一定会被他害死,看着柴通那血红色的眼睛,雨姗被一阵恐惧包围。她不要死,不要丢下柴迅一个人。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何保的声音:“大公子,玉夫人问你今儿可要过去用饭?”

柔夫人与柴违眉目传情,而人模人样的柴通居然也染指玉夫人。

雨姗不知该恨柴迅的两位哥哥无情,还是该怨两个女人太不守妇道,引诱谁不成,偏偏是柴迅的两位哥哥。

柴通一松手,她止不住猛咳起来,缓过一口气,满脸通红,依旧未说一字。

柴通大喝一声:“来人!”

“大公子。”左右走出两名黑衣侍卫,像是白日里见到的鬼影,一般高矮,一般胖瘦,一样的装扮,一样的动作。

“将何雨姗给我看紧,从现在起不许她离开正阳堂一步。若再生事端,你们提头来见。”

“是。”

柴通撩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帷,匆匆离了正阳堂。

轻纱一幕幕,帷幔一重重,数色纱帷之外洇出何保的身影。灼灼光线下,仿佛一幅水墨的剪影图。是他再一次为她解围,雨姗大唤一声:“何保!”

身影凝住脚步,雨姗徐徐移到纱帷前:“刚才,柴通说的是真的吗?他说我母亲是永康帝的细作?”

“我不知道。”

“何保,爹呢?他……”

十一年后她说到爹字时万般不自在,忘了他的模样,忘了他的声音。她很想问问:这样的付出值得吗?何家一心为柴洋父子,可他们父子是否拿他们何氏家眷当人看。

何保道:“两年前,他在关外病故了。”

“他死了……”她的父亲死了,那谁又能说清楚母亲是否是细作,问晋王柴洋吗?雨姗信不过柴洋,若不是他的主意,父亲一介勇夫哪里会制造出晋阳之乱。

“父亲临终前再三嘱托,要我好好照顾大姐。我不会让你有事。”何保的声音不大,但雨姗能感觉出他话里的决心,不容置疑的,坚定而充满信心的。“你不该帮着狗皇帝,他是谋权夺位之人,晋王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讨回自己的东西。”

“何保,我们姐弟不应该卷入他们皇族的争斗中。”

“不选一方,难道做墙头草?无论是狗皇帝还是晋王,他们最讨厌的就是墙头草。大姐,我劝你莫要再与大公子作对,若不是晋王有令善待你与晋西王,你们俩早已死十回了。”

何保说完转身离去。

雨姗坐回床沿,看着昏迷不醒的柴迅:“迅儿,你说这都是怎么了?皇帝真的就这么好?大家都想做皇帝,迅儿,我唯愿你能早日康复,你不是说要带我远走高飞吗?我愿意,愿意和你一起离开这个纷乱的红尘。”

她就这样衣不解带地守在他的病榻,轻柔地与他说话,回忆着他们小时候在皇宫里的事,开心的、有趣的,一起与公主们藏猫猫,一起与众皇子练习射箭,点点滴滴一路走来都是他与她青梅竹马的印记。

这样絮絮叨叨地说了两天,雨姗仿佛在两天之间就走近了十一年的时间。一次次用特殊的方式喂他吃药、喂他喝粥,为他擦拭身子。

昏迷之中的柴迅似在漆黑的世界里感受到了春日温暖的风,吹过他的耳畔,如此的温馨。仿佛看到不远处有一群孩子在追逐着,那是小时候的他与少女时的她。

“刚才是谁欺负我弟弟?”凶神恶煞般的雨姗双手叉腰,怒向公主、皇子。

从来没有敢这样对待皇族孩子,可是雨姗就敢,会因为长安王柴昭不小心推倒了柴迅,拿着棍子追着柴昭满花园的乱躲。会因为公主一句玩笑似的话语,与公主进行一场唇齿之战。

“我告诉你们,以后谁也不许欺负迅儿,你们谁再欺负他,我找你们拼命。”

有公主和皇子向嫔妃娘娘们告了状,她们寻上门来了,雨姗丝毫不惧,竟与他们吵了起来。

“我们无父无母,我是姐姐必须保护弟弟。娘娘们要打我、骂我,我都认罚,但谁欺负迅儿就是不行。”雨姗如此说。

嫔妃娘娘们寻来几次,都无疾而果,说来也怪后来连永康帝也知晓了。他朗朗大笑,对太学阁的先生与皇子、公主道:“往后你们让着柴迅,不要招惹那个恶女。”

那年,雨姗十六岁,便得了一个恶女的绰号。皇子、公主们背着她都唤她恶女。雨姗若无其事,装作并不知情,谁惹她没事,但谁招惹了柴迅,指定是会被她追得到处跑。如此几次,上至长安王柴昭,下至公主,再也没人欺负柴迅了。

在阳光般的话语里,柴迅仿佛回到了幼年。他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绝不让雨姗再难过。他仿佛听到了嘤嘤的哭泣声,额上有温热的水滴滑落。这一定是她的眼泪吧,她为他哭了,她说只要他醒来就嫁给他。

他一定要醒过来!

是什么叩上了唇,温柔的、甜蜜,渡入嘴里却化成了苦涩带甜的热汁,汁水沿着舌根一路流入咽喉、胃里,像一把火顿时温暖了他的身心。他一次又一次地吃着这样的汁液,百吃不厌,而唇总会不自觉地在片刻后张开,有时候是很甜,有时候略涩,但更多的时候却带着兰花的幽香。

看着抛却名节,用嘴喂食的雨姗,杏子更多的是赞赏。“小姐,看王爷的气色,好像比昨儿又好了许多。”

“他现在是越来越坏了,明明已经好了许多,可就是不肯好好吃东西,非得吃我豆腐。”

杏子“吃吃——”笑了:“奴婢觉着是小姐在吃王爷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