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挑了挑眉，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片刻，又了然地看她一眼，“麻烦姑娘再给我拿三个水晶饼和两只猪猪包。”
他不执着，凤明曦面上自然也不当一回事；她很快就将东西包好递过去，“一共二十六文钱，谢谢。”
杨刚给了银子，拿了东西也不多作停留，转身便自去了。
“姐姐很高兴？”墨墨听闻她低声哼着小曲，不由得惊奇又困惑地仰起小脸看着她。
“是啊，”凤明曦随口笑道，“卖完东西，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她钓的鱼儿已经咬饵，她自然高兴。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凤明曦今天特意多做了些食物拿来卖；不过，还是半天时间就几乎将东西卖光。
“墨墨，一会卖完东西，姐姐带你去吃面好不好？”
小豆丁板着小脸，十分严肃的样子，想了想，轻声道，“我想吃姐姐煮的面。”
外面煮的东西好难吃。
姐弟俩聊天的时候，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停在对面。
一个文弱书生状的少年，抱着一把剑笔直走到凤明曦跟前。
凤明曦：“……”
少年，你这造型特么辣眼睛，知道不？
就算假装抱两本破书在怀里，也比抱一把冷冰冰的剑来得好吧。
腹诽归腹诽，认出是熟人，凤明曦下意识望了眼对面的马车，马车帘幕低垂，完全看不见里面情形。
她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冲文弱少年扬起笑脸，“你想要什么？”
“就剩两只茶叶蛋，一个脆脆卷和一只猪猪包了。”
周拾硬梆梆道，“全部。”
凤明曦嘴角一抽，我没欠你钱吧？这冷冰冰的口吻算怎么回事？
“姐姐，”墨墨忽地出声，轻唤的声音带着几许欢快，“是赵哥哥。”
凤明曦诧异地顺着他视线望向对面，马车的帘幕不知何时掀开一角，南宫无殇那张妖孽的脸在明灭光影里淡淡含笑。
“好像还真欠了他钱。”
少女嘀咕一句，飞快将剩余的食物打包起来，“罢了，不收你钱。”
“就当报恩。”马车里那个男人好歹也曾帮过她两回。
周拾默默看她一眼，似乎有些意外这个贪财的女人舍得放弃到手的银子。
“东西拿来。”
不收银子就不收银子，周拾就算觉得意外也不会深究。
凤明曦躲了躲，“我亲自拿过去。”
周拾皱眉。
“你不知道这茶叶蛋怎么吃吧？”寒风里，她眉目分明张扬着一丝得意，“我直接教他。”
周拾嗤笑一声，剥掉蛋壳吃就是了，还要怎么吃？
凤明曦却不管他，直接拿着点心与茶叶蛋走向马车。
墨墨眨着眼睛，像条小尾巴一样跟了过去。
周拾：“……”
为了公子可怜的胃，他决定忍了。
难得公子被茶叶蛋飘出的香气引来，万一公子真能吃得下她做的东西呢？
好歹，在这特殊时期，公子能吃下一点东西了。
说老实话，凤明曦也不知自己鬼使神差走这一趟是为什么。
也许，是想近距离欣赏一下那张妖孽的脸？
她心里如是想道。
转眼，便到了马车前，“公子……”
“赵哥哥，我姐姐做的茶叶蛋可好吃啦，你赶紧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