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八惊得跳了起来：“周拾别去。”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消息称，大概五年前，凤家曾发生过一件怪事。那时候凤父还活着，凤家还算过得去。”
“但是，那时候凤明曦却突然去了外地，说是看望亲戚；然后又被留在那里。过了一年多才回家。”
“怪就怪在，就在那段时间，肚子已经十多年没有消息的凤母，忽然有了身孕。”
“凤明曦回家后不久，墨墨就出生了。”
“更令人奇怪的是，凤明曦一年前离家时人还好好的；一年后回来，人却变了。不但变得沉默寡言，而且似乎因为期间受过什么刺激，把许多事都忘了。”
“因为那段时间凤明曦记忆出了问题，她回到家后，很长日子都没出现日前；大家似乎都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回的家。”
“直到墨墨一岁多，会开口说话会走路，凤明曦的情况才渐渐好转。”
“至于她当年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又发生过什么事。”王壮汉顿了顿，拿眼角悄悄觑了眼俊公子，“除了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也完全查不出来。”
南宫无殇不是不知道他刚才小心翼翼觑自己一眼是什么意思，不过今天这些消息带给他的震憾实在太大了。
大到他脑子也乱成一团麻。
小曦与墨墨……。
他闭了闭眼睛，默默将纷乱的情绪平息下去。
半晌，他睁开眼睛，对王阿八挥了挥手。
又朝做壁花的抱剑少年吩咐：“找韦一过来。”
他得知道宁景宸那天夜探大牢，到底对凤明曦说过什么。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宁景宸绝不可能忽然对凤明曦一个乡野姑娘感兴趣。
不是那姑娘不够好，而是宁景宸没有机会与时间去发现那姑娘的好。
当时韦一查到，宁景宸身边一个侍卫为保住自己堂叔财产，先杀死孙池等四人嫁祸到凤明曦与杨刚头上；然后假借太子之名，迅速调动县衙差役将凤明曦押到刑部受审。
他得知宁景宸夜探大牢，还以为宁景宸是奔着问询实情去的。
现在看来，宁景宸压根不关心凤明曦有没有犯下杀人的罪行；而是奔着别的事情去的。
他竟然一直忽略了这件事。
南宫无殇慢慢握起拳头，思绪飘得更远一些。
想起凤明曦第一次带两个孩子来京城时，遭到尚晗烟假传太子之令勒令客栈不得留宿凤明曦一事。
那个时候，宁景宸在天香楼应该见过小曦与墨墨了吧？
南宫无殇摸了摸自己的脸，神色复杂地喃喃自语起来：“他是不是也产生某种错觉，觉得墨墨极可能是他的骨肉？”
五年前，不仅他曾在历州一带活动。
他记得那个时候，宁景宸也在离历州不远的地方待过一段时间。
“我想不起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宁景宸呢？他也一样遗忘了某段记忆？”
这时，柳条一样的年轻侍卫与影子一样的抱剑少年一先一后飘进花厅。
柳条侍卫——韦一抱拳作辑，一板一眼地行礼：“公子。”
倚坐窗前的男子懒懒抬眸：“你去查一查，宁景宸夜探大牢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