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头狠狠一震。
他刚才算是跟她表白吗？
是吗？是的吧？不会是她幻听吧？
“小曦，”南宫无殇深深凝着她面容，轻声道：“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你看着我眼睛，别躲。”
“我不需要你允诺什么，也不用你答应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遵从内心就好。”
她对他是欢喜还是讨厌，不必她说出口；她自己清楚，他心里也感觉得到。
所以，她只需要知道，他对她是认真的。
她的一言一行，他都放在心上。
他喜欢这么做，内心同样时刻充满欢喜。
少女心头一颤，看见他幽邃如海的瞳仁里清晰倒映着自己身影，情不自禁喃喃：“从心，便好？”
这个小傻瓜！
他可爱的姑娘。
南宫无殇低低一笑，忽地一挥衣袖，摄了大包袱到手。眼皮一掀，戏谑的眸光在她脸上划过。
大包袱便塞到她怀里，“这是绿蔓她们提前准备的年礼。”
“年礼？”凤明曦一声傻笑，手足无措地抱着大包袱。
包袱给人的触感软软暖暖，很显然，这里面装的是布匹一类的物品。
南宫无殇眉梢轻扬，促狭地勾着唇，悠悠然道：“嗯，是给你和两个孩子做的新衣。”
“按习俗，过新年该穿新衣嘛。绿蔓上次知晓你们三个的尺寸，空闲时便慢慢将衣裳做好了。”
凤明曦眨了眨眼，低头看着包袱，想要打开一窥究竟。
男子修长大手却伸过来把她手背压住：“这地方不好打开来看。”
“既然是绿蔓与红兰的心意，你收下便是。”
凤明曦心中一动，知道绿蔓与红兰提前送年礼只怕是借口。
那两个婢女，大概是他授命才给他们姐弟几个赶做了新衣裳。
而且，瞧他的反应，衣裳的料子肯定华丽又名贵。
“赵……无殇，”在他威胁警示的目光下，凤明曦别扭地唤着他名字，“就算是过年穿的新衣，在桃源村这地方也不宜用过分名贵的料子。”
太惹眼，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好处。
南宫无殇看出她的担忧与为难。
“放心吧，衣裳用的是很平常的料子。”上次那支簪子，他就没见她戴过一回，他岂能不懂她心思。
“再说，以那两个丫环的月银，她们还买不起名贵的料子送你们。”
至少，这包袱里面的新衣裳，不是识货之人，表面上绝看不出料子的名贵来。
想起那支簪子，他的目光有意无意从她秀发上划过；过了一会，又似有若无地在她腕间停留。
嗯，还是得想个法子，让她喜欢什么就把戴什么才行。
他送的东西，怎么能让它在角落蒙尘。
凤明曦听罢，只得压下心头淡淡的不自在，将新衣裳收下。
环顾一眼厨房这地方，终究忍住没有打开来看。
想了想，她再多收拾了几只皮蛋与咸蛋放进篮子里。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儿没什么好东西可回赠她们；只好送她们些新鲜的吃食了。”
南宫无殇看着她不停往篮子放东西，懒洋洋笑着调侃一句：“别呀，我倒是希望你给个机会我——。”
他声音一收，唇形依旧。
少女秒懂那两个字，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