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千古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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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见百姓横枉死 仙人心上本无情

“啊~啊~”大呼的声音响彻云霄,扑腾一声,树枝上一阵晃动,流火被卡在了树杈上,不能动弹。

另一边,结宇准确的降落在树杈枝,树枝深深的下压,弹起之后,翻了个跟头,稳稳的站在地上,开始打量四周。木凌霄顺着巨大的叶子,慢慢的滑到地上,整理一下衣服之后,也一起观察着附近的密林。

这时候,听风带着伊水才从天上慢慢的落下来。“哇哦!好厉害啊!我从天上咻的一下就飞下来了!好刺激啊,还要再来一次!”伊水挥舞着蓝色的法杖,不尽兴的向天上喊道。

“啊~这个臭仙鹤!为什么只有我这么倒霉啊!”流火挣扎着大喊。

“还不是你自己说仙鹤烤烤吃味道一定很好,被听见了吧!小心被记住了!再被报复了!”伊水抱着法杖,像是一番好意的提醒,语气却有些幸灾乐祸。

“哈!我就说了怎么样?有本事你下来!看我不把你烤了!”流火指着天上盘旋的仙鹤大喊,完全不像是吸取教训的样子。

“啪!”的一声,一堆白色稀薄的鸟粪落到了流火的脸上。

“啊~你个臭鸟!”流火完全疯狂的跳了起来,红色的火焰燃烧,流火周围的树枝瞬间化作飞灰,重重的屁股着地。

“怎么行动?葫芦完全没有反应了。”结宇摸出怀里的葫芦,问道终于集合起来的众人。

“哪有怎么办?一直横推过去,一直找到妖魔为止!之后的就交给本大爷好了!“

“好臭啊!远一点!”伊水对着两米之外的流火,捏着鼻子夸张的说到。

“总之,据仙师所言,只要在十里范围之内,有仙台或者妖魔,葫芦就会有所反应。这次抽签抽中的是结宇,注意葫芦反应,你是将官,你做决定。”木凌霄仰着头,看着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林,远远近近,练成一片很满意的样子。

“嗯!根据灵云学长说的,妖魔会出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进入妖魔力场之后一旦有人受伤,立即捏碎葫芦就能出来,任务就等于失败了。”结宇握着已经不再发光的葫芦,就像是普普通通的葫芦一般。

“还叫那个家伙学长?”听风沙哑的嗓音听不出任何变化,“不过,也算是帮了点忙。

“好!我们得在天黑之前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如果找不到,就要暂时建立一个营地,找点吃的,而且必须要靠近水源。你们看该去哪个方向?“把葫芦在怀里小心的放好,确定能第一时间感觉到葫芦的变化。

“其他的伊水不是很知道,不过水源的话!在那边有一片很大的湖哦!”说着伊水把法杖指向太阳的另一边,闪闪发亮,“在天上的时候就看到了。”

“好,帮大忙了,就往那边走吧!”

做出决定之后,开始上路,结宇在前边开路,轻松的劈开两边的藤条。

“结宇,你这柄剑好像变锋利了不少!”木凌霄在后面跟着。

“听仙师说,似乎在岩浆里开锋了,不过以前总拿它当盾牌用,现在总觉得有点不顺手。”结宇颠着手里的剑解释。

“嗯,有机会找个盾牌用用好了,不过那兵库是不能再进了。”

“总有机会的!”自言自语之后,继续前进。

“我们运气好像不错!”终于辛苦的到了终点,听风沙哑的嗓音响起。

一片大湖在日光之下波光粼粼,成群的水鸟在不远处结群,风吹过湖边的芦苇飞扬,惊起一片鸟声。湖中靠岸处有几片结好的网,远处的码头小屋靠着小船,小船紧紧的拴在桩上。

“难道是有人的地方?终于能看到正常的人了!”流火兴致勃勃的跳起,大喊一声,“喂!有人吗?”惊起一片水鸟。

“有唉~”粗犷的回音婉转的竟如同渔歌随着湖面的光波传递过来。小船,慢慢的启程之后,靠了过来。

“几个小哥,是来做什么?深山老林里迷路了吗?小心被妖怪捉去吃了!”满脸胡子的大叔,划着桨靠了过来,见到几人后,笑眯眯问道。

“我们就是来找妖怪的!大叔你知道哪里有妖怪吗?”伊水也笑眯眯的回话,毫不畏惧的看着那张长满胡子的大脸。

“嘿呦!几位小哥的小身板要是能捉妖,那我还能成仙呢?快点哪里来回哪去吧!”

“大叔!怎么能看不起别人?看我的!”说着,流火跳了出来,对着湖面烧了起来,竟然有一小泊湖面冒起了气泡,十几条大小不同的鱼翻着白肚皮飘上水面。

“哎呦!我的鱼啊!”满脸大胡子的大叔心疼不已的大喊道。

“大叔,我们真的是来降妖除魔的!我们是~”

“啊啊,知道了,仙府是吧!”还没等结宇说完,就被打断,“哼,来不来有什么区别?就算是把妖魔收走了,还会有新的妖魔出现,有什么用?”

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客气把结宇他们带上船,甩动着双桨,小船飞快的在水面上前进。

“大叔,这一带经常出现妖魔?”结宇沉稳的开口,最近眉头皱的厉害。

“几年也好,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这一带就会有妖魔出现。然后就会有你们这样的人来到这里,有时候一次就收走了,有时候回来几十次,总之,就是这样的事情经常这样发生。不过受苦的终究是我们这些生活在这边的百姓而已,一旦妖怪出现,每隔几天,十几天最多几个月就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消失,怎么也找不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就知道,妖怪又来了!苦日子都是我们的!”

“真的那么频繁?可是老师告诉我们,妖怪是很难孕育出来的,必须接触人间极大的戾气和负面情绪才能化形。”结宇紧皱着眉头,看着波澜晃动的水面,小船随之晃动。

“谁能知道呢?总之我们就是这么一辈一辈的过来的,我的爷爷,我的父亲都是被妖怪吃掉了,我的儿子也被妖怪吃掉了,我没有孙子,我也被吃掉的话,我这一脉也算是解脱了。”说着,小船继续在水面上前进,逆着汇入湖中的河流继续前进,河宽较窄,水流变得湍急起来,大叔划桨变得有些辛苦,“不过,看到你们来了,村长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渐渐的,顺着水路,看到了河边的田野,远处的村寨,村寨周围的树木被砍伐的干干净净,变成了房屋,田野。一进村寨,就有柴犬的吠声此起彼伏,像是不欢迎外人打扰。

“村长!村长!你等的仙人来了,老不死的快出来!”刚一进村子,满脸胡子的大叔就叫喊起来,粗犷的声音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仙人!仙人!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们这个小小的村子又已经少了五个人了!五个人啊!仙人大人,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不一会,胡子发白的老者,颤颤巍巍的弓着腰从乡间的小道上走了过来,几乎就要跪扑到前边来,直直的伸出五根手指在面前,一见到结宇五人就开始哭诉。

“老人家!您别激动!我们不是仙人真的!”结宇有些应付不来的连忙说到。

“你们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全村的人啊!真的已经受不了了!”老者的手有些颤抖的敲着地面,慢慢全村的人聚集过来,不发一言,有的孩子小心的打量结宇五人,一句话不敢说。

“老爷爷!我们慢慢到屋里说好不好?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把妖魔降伏的!”说着,伊水挥着法杖,一阵蓝光覆盖在老者身上,似乎有清神的作用。

“对对!几位仙人先到屋里再说吧!”说着,村长把五人请到了最好的房子里,由粗糙的大石头搭砌而成,空间也不过几丈大小。

“仙人,快点喝点茶吧!这是很久之前,从山外边带来的茶叶,可是稀罕东西。”村长小心的让村人从过来泥陶碗,几根黑色的茶梗飘在水中,略微有些浑浊。

结宇觉得不能辜负好意,小心的尝过一口之后,就放在了桌子上。“老人家,究竟是多久之前的事情?请你详细跟我们说一下!”

“说起来已经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第一个失踪的就是在湖边打鱼的长胜儿子,没有怎么在意以为是在山中走失了,这种事情也不少,还特意在村子里组织人手到山里找,可是怎么也没有找到。之后,村里的人半年之内接二连三的消失,就知道,是妖怪又出现了。”

“老人家,妖怪出现的时候,有什么征兆没有?妖怪究竟是什么样子,你们有看到吗?”

“没有,我们也不知道,谁也没有见过妖怪,见过的都被吃了。所有被救回来的人,都是没有见过妖怪的,问他们,只说什么都不知道,中邪了一样,就想往深山老林里跑。只有还没跑进深山老林的人还能救回来,一旦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听说有人回来过,祖祖辈辈都这样。祖祖辈辈没有一个见过妖怪还活着的。”说着,老人家紧紧握住木杖。

“您老知道妖怪什么时候会来吗?”

“这,多则一两个月,少则几天,这个妖怪一定会出现的!”

“嗯,老人家,我们知道了,给我们地方住下,我们不会离开,一旦妖怪接近我们就会知道的!”

事后,村长道着谢颤颤巍巍的离开,苍老的步伐和杖杵地的声音不断远去。

“为什么妖怪会出现的这么频繁?”夜间,没有足够的地方睡觉,五人只能坐在一起围着葫芦,对灯谈话。

“话说山中民生淳朴,人流稀疏,人与人之间无厌憎之心,绝不可能经常出现妖怪才对!按照老师们的话。”木凌霄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夜色。

“妖怪出现出现就是了,只是为何明明实在仙府附近,仙师们明明一眨眼就能把那些妖魔撕成碎片,为什么不这么做?”结宇盯着颤动的火苗,有些想不明白。

“想想这八年我们见了几次仙师,普通的老师比我们也强不了多少,仙师寿命无尽,哪里有闲工夫管这些闲事?况且,附近的妖魔尽了,哪里去做考核?”听风沙哑的声音说着,火苗跳动的阴影覆盖在苍白有些疲惫的小脸上,最后补充了一句,“这次考核,有惊无险。”

不一会儿,伊水靠在听风身上,酣睡过去。夜间的凉风从山中吹来,带着山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