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真的是你?”黄婷止住了哭声,惊喜地喊了出来。
“不是我又是谁?又做噩梦了?”洛凡道。
接着,洛凡下床,打开灯。
在确认是洛凡之后,黄婷再也忍不住,整个人扑在了洛凡身上,开始哭泣起来,好像要把今天所经历的这些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是在这吗?”洛凡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黄婷哭着说道。
“不离开,不离开!”洛凡安慰道。
一会儿之后,黄婷似乎是哭累了,也许是疲惫了,总之,她趴在洛凡肩膀上睡着了。
洛凡把她放回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之后,他喃喃自语道:“是时候解决这件事了。”
然后,他推开门,朝楼下走去。
来到一楼,昏暗的灯光依然亮着,那个老奶奶依然坐在柜台里面的椅子上,依然在织着毛衣。
“老奶奶,这么晚了还没睡啊!”洛凡走过来问道。
“人老了,睡眠少。”老奶奶回答道。
“你怎么也没睡呢?这么晚了下来,可不是什么好时候。”老奶奶抬头看了一眼洛凡,说道。
“我也是睡不着啊,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做噩梦,老奶奶,是不是你这里风水不好啊!”洛凡问道。
“风水不风水的,我也不知道,我毕竟只是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也管不了这些。”老奶奶低下头,回答道。
她依旧在织着毛衣,即使在与洛凡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有停下,看起来这个毛衣她已经织了很久,很熟悉了,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织起来。
“老奶奶,您在织毛衣吗?”洛凡走过来问道。
“是啊!”老奶奶说道。
然后,洛凡好奇地从另一边绕进来,想要知道老奶奶织的是什么毛衣。
这时,老奶奶明显紧张了起来,看到洛凡想要过来,她赶紧把手上的毛衣藏到柜台底下,带着一点惊慌,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我就是来看看您织的毛衣是什么颜色的,您说您就只有一个人,那么,这个毛衣您是织给谁的呢?”洛凡笑着问道。
“我老了,想要在临死之前穿一件新衣裳,好体体面面的死去。”老奶奶辩解道。
“那能让我看一下那件毛衣吗?”洛凡走进来,说道。
看到洛凡已经进来了,老奶奶脸色一变,变得惶恐不安,下意识地往后倾,想要逃离这里,或者说,想要拉开与洛凡的距离。
“年轻人,你还是出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过来的地方。”老人见无处可逃,劝说道。
“您为什么这么怕我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洛凡笑道,却依旧没有停下朝老奶奶走的步伐。
“不要过来!年轻人,这是最后的忠告!”老奶奶脸色再次变了,严肃而正经。
“这里有什么危险吗?”洛凡停下来,问道。
“是的,这里很危险!”老奶奶警告道。
“那危险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我看这里面很稀松平常啊!”洛凡说道,说完又向前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老奶奶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高亢而尖锐起来,就像是高音喇叭出故障的时候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声音。
“为什么不能过去?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吗?”洛凡道,却还是没有停下他的步伐。
“我都说过了,不要过来,可你就是不听,是你自己找死,那么可就不能怪我了!”老奶奶站了起来,嘶叫着。
接着,她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些衰老的皮肤开始慢慢恢复,皱纹都被抹平,皮肤开始恢复活力,脸上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变得细腻有光泽。
然后她整个人高大了一圈,由一个死气沉沉的老太婆,摇身一变,成了一位青春靓丽的美少女。
这就像干涸的水道忽然被清冽的泉水滋润了一般,她恢复成了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原来,你根本不是老奶奶,是一位少女啊!”洛凡看到这样的变化,并没有感到一丝的慌乱神色,反而还赞赏了一番。
“你还挺漂亮的,有男朋友吗?”洛凡调戏道。
“你为什么不害怕?”少女问道。
“我为什么要害怕?这么一位美丽的女孩站在我面前,介意交个朋友吗?”洛凡笑道。
“嘴巴这么甜,可惜待会儿就要被撕烂了!”少女叹了一口气,道。
这时,她身上又发生了变化,开始不停地渗出血水,接着,全身的肌肤腐烂。
在腐烂的肌肤中,长出了红色的毛发,毛发越来越长,最后,变成了一个长毛怪物。
“这样的我,还好看吗?”怪物问道。
“这样就不行了,太丑。”洛凡如实评价道。
“那么,就请你去死吧!”怪物尖叫一声,那红色的毛发像波涛一样,朝洛凡袭来。
洛凡没有反抗,任由这些毛发把他是身躯全都缠绕住,缠得密密麻麻,只露出一张脸来。
“你是被吓傻了吗?居然不逃?”看到洛凡这么轻易就制住了,怪物有些好奇地问道。
怪物的声音又恢复成老奶奶那种沙哑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逃呢?你又杀不了我。”洛凡没有任何惊慌,冷静地开口道。
然后,他整个人被提到了空中。
“你这张嘴很硬,我把它撕开,看看你是不是还是这么有胆量!”怪物道,接着,红色的毛发便向洛凡的脸蔓延过来。
正当怪物想要欣赏洛凡嘴巴被撕裂开时的血腥场景时,突然,它不能动弹了。
不只是不能动弹,甚至已经覆盖了洛凡半张脸的红色毛发,也都逐渐褪去。
“怎么回事?”怪物还能开口。
“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洛凡道,可是,他一点都没有要死时的慌乱,脸上也丝毫看不到死亡给他带来的恐惧,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洛凡落到地面上,此时,红色毛发全部都退回到了怪物身上。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刚才被束缚的感觉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