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了?”夏小雨一惊,拜托不是吧?她都还没开始玩呢。
“小雨?”
韩思哲、金俊恩看到完全改变形象的夏小雨,眼睛有着惊艳,但更多是疑惑。
看到韩思哲、金俊恩呆愣的样子,夏小雨扑哧一笑。呵呵,算了,不再跟他们玩了。她微微歪着头看着韩思哲、金俊恩,模样可爱又俏皮。
“韩思哲、金俊恩,两位帅哥好,我是夏小雨,88年出生,喜欢一切可爱美丽的事物,有点小淘气,但我是最善良的,呵呵,我们交个朋友吧?”
韩思哲、金俊恩又是一愣,今天可能是他们有生以来发呆次数最多的一天。不过,看样子小雨是真心想和他们交朋友了,连真性情都不再隐瞒了。
“好。”
两人同时点头,同时伸出修长的手,三只手交叠在一起,两麦色肤色,一白晰细嫩,有些突兀,但也很柔和。
“小雨,做我女朋友吧?”韩思哲突然开口,清亮的眼眸柔情万分地直凝着夏小雨。
金俊恩心一颤,随即毫不示弱地仰起头,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小雨,霸气万分地开口,“做我女朋友。”
韩思哲与金俊恩相视看着,谁也不让谁,任眼光一来一回地厮杀着。
朴真如等人傻眼了,怎么会这样?两位校草居然同时向夏小雨表白?不可接受。
夏小雨一愣,接着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走桃花运了。”
“小、小雨?”
夏小雨的反应让韩思哲、金俊恩一愣,更让其他人用怪异的眼光盯着那个大笑不止的娇俏人儿:她没事吧?
夏小雨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哈,你们不知道,我一直在想让那拐个帅哥男友,今天竟然一下子来两个,还能不高兴吗?”
黑线——
众人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真是的,这是什么人哇?韩思哲、金俊哲更是哭笑不得,自己首次对女生告白,居然是这个反应?
嘿嘿嘿,夏小雨傻笑一阵后,才正色道,“很高兴你们的告白,我也喜欢你们。但是男友只能有一个,我可是粉痴情的,绝不会一脚踏两只船。所以呢——”她突然停顿不语。
“所以什么?”韩思哲、金俊恩着急地问,哪里还像平时那两个一清冷,一酷的校草。
“看你们表现呢?”夏小雨顽皮地眨眨眼,吐吐小舌头,一溜烟跑了。
“小雨——”
看到远去的佳人背影,韩思哲、金俊恩再次哭笑不得。
十月底,天气渐冷。不少女生褪却了裙装,换上了能体现腿修长的牛仔裤等。
夏小雨到圣恩近一个月了,虽然远离了亲爱的祖国,远离了爱她的父母,但她并不会觉得有多寂寞。在这段时间里,那些心里不平衡的女生们依然偶尔突然冒出来,找找她的碴,骂骂她狐狸精之类的,但每次找她麻烦的人都被她给气了回去。想到那些趾高气扬,用鼻孔看人的富家小姐们个个被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模样,她就不自觉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
两道不约而同的声音在夏小雨耳畔响起,她回头一看正是她那两位帅得冒泡的韩国竞选男友韩思哲和金俊恩。
看着两人深情的目光,夏小雨已经没有初时无所谓。在这段时间里,韩思哲对她温柔地呵护备至,而金俊恩虽然行为较之霸道,但他对她的好也是无用置疑的。
夏小雨开始躲着他们,因为她喜欢韩思哲的温柔,但同时对于金俊恩,她也并不是没有感觉的。有时候,她会想她是不是个贪心的人,面对两人的深情,她竟不想去选择了。
“哲,恩,你们来了。”夏小雨笑笑,却显得有些牵强。
韩思哲、金俊恩无奈地敛了下眼,他们是不是逼得太紧了。因为两人都对夏小雨有同样的感觉,又不肯让对方占上风。于是做什么都是三人一块儿,如果韩思哲为夏小雨做了一件事情,金俊恩马上为韩小雨做另一件事。谁也不肯放手,事后想想除了刚开始小雨笑得很灿烂之外,其余的时候,她的笑容已经逐渐在减少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吧。”轻轻叹口气,夏小雨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一手挽着韩思哲,一手挽着金俊恩往食堂走去。
此时,一个女生从他们对面走来,她似乎在哭,低着头,肩部一耸一耸的。
夏小雨三人一愣,那个哭的女生好像是班上那个短发的江彩熙。
江彩熙似乎没有看到他们,一直低着头抽泣着走过来。夏小雨三人侧身让开,但电光闪烁的瞬间,原本抽泣的江彩熙竟然突然向夏小雨倒去。
夏小雨一惊,反射性地放开挽着韩、金两人的手。想去扶住江彩熙,下刻,却瞪大了眼睛,而原本哭泣的江彩熙却疯狂地笑了起来。
“小雨。”
一看情形不对,韩思哲、金俊恩惊恐地叫道,一个大跨步上前,金俊恩一脚踢开江彩熙,而韩思哲则抱住向后倒的夏小雨。
“小雨——”
一把刀插在夏小雨的腹部,妖艳的血液如泉水喷涌。
韩思哲、金俊恩俊容惨白,金俊恩又想回头踢江彩熙,却被韩思哲一把拉住。
“不要去,我们快把小雨送到医院去。”
韩思哲的话提醒了盛怒中的金俊恩,他掏出手机,霹雳啪啦地一阵吼。几分钟后,一群男生领着医生抬着担架过来。
韩思哲与金俊哲轻轻将夏小雨抬上担架,一手握着她一只跟着上车向医院驶去。
等待医生为夏小雨抢救的时间是极其难熬的,韩思哲呆住着,平时的冷静完然没有,金俊哲也烦躁地抽起了烟。可这一切对夏小雨都没有帮忙,两人相望,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恐惧。重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面对这样的场面。更重来没想到居然会有一个女生就那样牢固地盘踞在了他们的心底。
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夏小雨被推了出来,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容,看到那双紧闭着不再笑的眼睛,两人祈祷只要小雨能健康、幸福,其它真的都不再重要了,即时要他离开,他也无悔。
一个星期后,夏小雨出院了。而江彩熙因为伤害了她,而被韩思哲、金俊哲狠狠地报复,全校男女生也终于明白小雨在韩、金两人心目中的地位,因为那样凶狠的两人是他们以前所不曾见过的,从此,没有人再敢找小雨的麻烦。
小雨在受伤的那一刻,脑海里闪烁着却是韩思哲、金俊恩两人交叠的面容,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没办法选择,因为他们在她心目里也占有同样的地位。一切就交给时间吧,也许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更爱谁多一点,也许有一天,他们会遇到真正命定的人。
就如他们在相遇的那刻,三人对望,同样的决定在心里萌升,一切都交予时间决定吧。
十二月的圣恩,寒风刺面,但他们心里却不再冰冷,至少现在他们是爱着她的,她也爱着他们……
十年之约
人生是花,爱是花蜜。总要经历的四季,是成长的过程,那些一起经历过雨雪的花,是不是四季送的缘?可是缘深或缘浅的注定,又是谁能够料到的?
<一>
下雪时,哲与兰分手了。哲第一次找我去喝酒,他告诉了我所有的故事,兰终于甩了他。他只是个高中生,而兰傍的是大款。他没有哭,她笑着说:“其实分手也好,我不能适应兰的世界,兰总是谈钱,我讨厌这个话题,而且我也没有钱,我只有空洞的理想,我只想好好地过好每一天,反每天都当作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来活。我不知道是不是叫失恋,倒觉得是一件心爱的玩具被人拿走了,不过,还会有新的。”他笑。我看不出他是不是真在笑,虽然我听到了笑声。
<二>
那是高一冬天的事。我和哲初中便同校,又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哲很有女生缘,有他的地方就有女孩子的笑声,不过对我就免疫了,我们在一起时像哥们儿。我们熟悉得没有距离,但却没有来电的感觉。哲心烦时,为躲避所谓“狐朋狗友”的侵扰,会躲到我家来吸一支烟,解解闷。
但是高中生们,仍会拿各种情形作谈资,我和哲,是一个迷朦的故事。“说你的男生是喜欢你,说你是女生是嫉妒你,别在意。”哲说,他总是得意洋洋。
高二分了文理科,对数理化的恐惧让我最终选择了文科,而他认为文科是女孩子的专利,他选了理科。他家搬到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我们开始一起回家了。于是从以前的无话不谈到事无巨细。
又是下雪的一天,这天扫雪的任务分到了文科班,理科班则早早放学。我干了大约一个小时,拖着锹想回教室拿书包,在路过操场时,忽然发现了哲正在堆一个雪人,全身是雪。他也看到了我,便拉我一起去玩。他一定要把雪人堆得特别好看,我难以理解,便说:“算了吧,堆得再好也要化的。”他愕了一下,看着我说:“我只要它现在好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还会不会有雪,还能不能堆,谁知道呢?你帮我好吗?阿飞是李寻欢的好朋友,我是李寻欢,难道不好吗?”我不知怎么回答,但心理有一股暖流流过心坎,我和他堆完了那个雪人。“这么晚了不走,就为堆一个雪人,真是小孩。”我瞪着近视眼,小心翼翼地在有雪有冰的路上骑着。“我本来想走,但想看不到你摔跤的样子就觉得太亏了,没有人帮你打气,谁知道是你骑车还是车骑你呢?”那一天,(每一次在下雪的夜里我没有摔倒。)我们之间平淡而自然,但这空间是什么感情,我却从未想过。
上了高三,学习越发忙起来,每个人都只顾“自扫门前雪”,也少了关于我和哲的议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变成了“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想。
但我的数学太差,总是让我头痛不已。望着黑板上倒计时自然数越来越小,我一筹莫展。然后哲开始每周六帮我补数学了,天降救星!我坦然地接受了。
一个周六,正在做题,他递过一个小纸条,“一十二年寒窗苦,先飞为了不落伍,汗水洒满长征路,种瓜得瓜才是福。”我年了不禁哑然,四行歪诗斜念下去竟是“一飞洒(傻)瓜”几个字!我抄起旁边的毛及针去敲他的头,他笑,忽然说:“喂,那是织毛衣用的,不时打人的,你干脆织件毛衣给我吧。”我看了看他,他的那种眼神我从未见过。“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过了良久,他突然说。“唉,别逗我了,这是你对女孩子的惯用伎俩吧?!”
“你不想念我吗?”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还认为我们是免疫的。”“那是一种病没有人可以免疫的,只不过有的人得了很快乐,有的人却痛苦。”“要高考了,我们教师说上届有个学生在高考前一个月谈朋友,他原来很优秀的,但后来没考上大学。”“你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可是,要高考了,我们之间的机率太小了,高考以后什么样谁又知道呢?高中时很少有成功的……”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服他,我们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
后来学习越来越忙了,没有整块的时间可以让他再“误人子弟”,他便每天在纸上写道数学题和勉励的话让我回家去看。第二天回家的路上再讲给我听。我们之间并未因上次的谈话亲密或疏远,一切仍像往常一样自然。我却常觉得有些滑稽,高一高二时我们很纯洁,大家纷纷猜测,而现在,所有人都相信我们纯真的友谊了,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世事总是难料的,谁又能想到我们会发展成这样,这其中的好坏吉凶,我无从分辨,也不知不觉接受了他的观点:活的就是现在。
<三>
高考终于过去了。我估的分不高,以为自己一定会落榜;他估分也不高,但却安慰我。“这是我第二次和你喝酒。”我们为了躲一场雨,进了一家小吃店,“上次是我失恋时,你在意吗?我和兰并不快乐,她太市侩气了,我只是迷恋她的一头长发,而你却总不肯把头发留长。我和她在一起时总是一分钱也不会剩下,我觉得她在利用我,上次是虚荣心受损而已。和你在一起却很高兴,是不一样的感觉。”“太渺茫了,我可能重念,你呢?我挺现实的,这种没有根基的东西,我不敢去想,而且我对你也没有那种来电的感觉。”“我这么惨,一点机会也没有?”看哲没有生气,我很开心,突发奇想:“要不然这样,今年我们十八岁,在十年之中,我们各自去找自己的另一半,然后二下八时,假如还没有适合的,就凑合在一起吧。”“看来,我要孤独十年了,不过还好,我心大肺大,不会气死。嗯,那时,我们不在一个城市,然后我坐火车去找你,你也来找我,我们在火车上相遇……”我忽然觉得不对,说:“我们不可能在同一列火车上呀!”我好笨!我不知道,这句话竟成了分手的先兆。我们的确没有在同一列火车上,但我们却在一杯酒中,随便就约了十年。
<四>
我考上了,他落榜了,这很出我的意外。在开心的同时,也为他担心。他还是来祝贺我,他说他不会重读,要去参军,也许会裹尸而还,不当兵找不到男人的感觉。
临别的前夜,我们一起走在满是路灯的街上,那条街正在重修,远非旧时模样,再过一个晚上,我就要过离这个城市,告别这里的亲人朋友,还有--哲。记忆也许会淡化,曾经留在我心里的又将会怎样?我不觉流下泪来。他发现了,久久地注视着我,什么也没问。沉默,只有昏黄的灯光映着我和他的脸。“以后要坚强一点,不要再哭了……在他乡别忘了我……明天我不送你了……”我抬起眼睛看他,伸出手说声“保重”。他握住我的手,眼里映出了我的泪光。就在分离的一刹那,我突然眩惑起来。原本笃认的纯洁的友谊仅仅是友谊么?
<五>
哲是秋天来的信。他一直讨厌秋天,秋对他总是只有萧索而没有收获。他说,作为军人是不能谈恋爱的,那里是一片新鲜的天地,连梦都是绿色的,他要开始真正的生活,真正地拥有每一个实在的日子……那是他写给我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
云,拧下了一片雨,淋湿了记忆。再下雪时,我也会来一瓣馨,寄给远方的你。
过去的日子像一幅多彩而又壮丽的图画,让人觉得遥不可及和无奈,发现总是在幸福之后才真正理解了美好。
我肢解了记忆,发现摊在面前的,
血淋淋的一片,都有情
颤抖着,抚摸
淌着热血的心
那里面简简繁繁而又斑斑驳驳的字
却怎么也抹不去
我凝视,那澄清的眼睛
就迷失于旷野,和风,蓝天,白云
我蓄了长发。
也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这是一九七四年发生在解放军某基地通信连一个真实的故事。
通信连座落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山窝窝里,山不高但一年四季都是绿色。山上生长着一种松树,矮小枝茂。松树间隙中,还有一些斑斑点点的杜鹃花,每年四、五月份几场春雨过后便腾地燃烧起来。在小山苍翠的底色上,一朵朵、一丛丛、一片片,如火如荼的盛开着。
与小山、松树、杜鹃花为伴的,是一群兵,他们的绿军装与小松树相映,青春与杜鹃花一起一年又一年闪烁着魅力。
每当清晨,一声嘹亮的军号,唤醒了沉睡的小山,军营就沸腾起来。不过十分钟,操场上便排起了整齐的队伍,列队、跑步、喊操声顿时引来了鸟鸣,让早霞染上一片红晕。
通信连有三个排,一排是三个总机班,一群叽叽喳喳的百灵鸟。二排是载波,准男性的世界。三排结构比较复杂,一个电传班,一个传真班,一个有线报务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