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碧没有发表意见,她一贯的宗旨是宁愿做一个旁观者也决不惹是生非。
阿裕三两下咕咕的喝下肚中,徐倩则细咽慢吞的将瓶子倾斜成45度,两个人没有说话只管往嘴里灌。
阿裕率先将酒喝完,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双目不停的盯着徐倩,徐倩也不示弱,轻松的将酒饮下。
“怎么样还来吗?”阿裕问她。
“来就来,谁还怕你。”徐倩直接取过四瓶啤酒,一人两瓶,用启酒的起子“啪啪啪”直接全部打开,顺手一推,放在了阿裕的面前。
阿裕被她的气势所压,想不应战又怕说不过去,于是硬着头皮拿上一瓶,跟徐倩一碰酒瓶,又开始顺着咽喉往下灌。
李羽新看着二人拼酒忍不住在桌上取了一瓶,也顺便给林芸碧一瓶,说道:“酒是粮**,越喝越年轻。林芸碧,咱们也一起喝吧。”
“好啊。”林芸碧当然听得出来李羽新的用意,“酒不能让他们两个这样喝了,我们也走一个。”
阿裕没有领悟到李羽新话里的精髓,他对着李羽新不满的说:“我们喝酒你们俩掺和什么?”
徐倩了了,她没想到阿裕这般愚钝,明眼人都看得出李羽新是想替二人解围,可就是阿裕不明白其中道理。
林芸碧也是朦胧的眼神瞅着他,她不明白阿裕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太可怕了。林芸碧想到这也不仅想试探一下他。
“阿裕,这酒我是和李工喝的,管你什么事?”
“对呀,我们加深一下感情,碍着你啦?”李羽新也熊他一句。
“你们喝就喝,干嘛拿我们开的酒。”阿裕故意装着摇摇晃晃的样子,似乎不胜酒力。
“喝就喝啦,喝完再开不就得啦。”林芸碧楞他一眼,有些不高兴的吹上一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酒是比赛用的,你们不能拿其他的吗?”阿裕看林芸碧生气一下子更加语无伦次。
林芸碧见状,心知阿裕刚才是在装醉,这个人的心真的是难以琢磨。林芸碧心想,还好自己没有掉入阿裕的情网中,要是这样还真的是不值。
“好啦,别吵啦,喝个酒有什么好吵的。”林芸碧失望的拿起酒瓶自个儿灌上一瓶。
徐倩见林芸碧炸锅似的喝着闷酒,也有些不好意思,这场酒虽说是阿裕挑起的,但是自己也掺和了不少盐和醋。正巧,五金库的小女孩路过此地,李羽新出于礼貌,客气的招呼了一声。小女孩很惊奇的看着他,根本没看其他人一眼,滋溜一声给李羽新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李羽新没有刻意的躲避,反而很大方将她肩抱一回,并用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打了几下。
“阿裕,还喝不喝?你的酒还没喝完。”徐倩只能找阿裕出气。
“喝啊。不喝是乌龟。”阿裕扯起嗓门大吼一声。
“我看你就是一个乌龟,慢吞吞的,比乌龟还慢。”徐倩用戏耍阿裕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她恨李羽新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另一个女人亲密的拥抱,这种酸不拉几的感受只有她最明白个中的滋味。
“我要是乌龟谁是兔子呢?”阿裕用起了龟兔赛跑的故事。
“那还用说吗?姑奶奶我啊。”徐倩在头顶比了两个耳朵的手势。
“兔八哥有啥骄傲的?两个大门牙这么丑。”阿裕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一个女孩的感受。女人只能用好听的词汇来赞美,她们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自己丑。
徐倩本就不高兴,这下彻底的被激怒啦,她把桌子一拍,张口就是一句:“龟太郎,再丑的兔子也比缩头乌龟强!有本事再干六个!”
阿裕一听徐倩叫阵,心里就有些添堵,一个男人老是别一个女人张口闭口的骂乌龟,知道内情的只当是玩笑,不晓情况的就会猜想这个男人是不是脑袋上走了一波幽深的绿色。阿裕是个要面子的人,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更加注意自己所谓的身份。
“干就干,前提是不准说乌龟两个字。”阿裕居然接受了徐倩的挑战,这种挑战似乎也在维护他强烈的自尊心。
“别废话,喝!”徐倩提瓶上阵,不屑的朝他瞅去。
“喝,不喝死不准走。”平常一喝就晕的阿裕,今天居然喝了四个。林芸碧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从目前的情况看,阿裕一指都是在装。林芸碧很庆幸今天跟他出来,要不然她怎么能知道阿裕的表演可以随便蒙住一个人的眼睛。
“徐倩你少喝点,别等会爬着回去。”林芸碧提醒到。
李羽新也与小女孩摇手告别,此时他见徐倩还在与阿裕拼酒不仅摇头相视,还偷摸着拉了拉徐倩的手臂,徐倩故意装作不知,仍一个劲与阿裕拼酒耍横。
阿裕今天表现出来的酒量让人刮目相看,只要徐倩叫阵他便迎战,酒一瓶接着一瓶,一箱接着一箱,即便是摇晃不稳,阿裕也没有投降。相反,徐倩却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精彩。
而在一旁的林芸碧更是头脑清晰,她清楚的记得阿裕喝了 12个,在其他人眼里也许叫深藏不露,但是在林芸碧眼里却是一位伪装过分的人。李羽新也纳闷,平常早就抢下阿裕手中的酒杯今日里却不闻不问的让其发挥。
“李工,我们不要管他们,今日里要是他们喝的不爽,估计会忙出心脏病。”林芸碧用通常的语调说着不一样的话。
“我敬你!”李羽新看出一点端倪,她似乎对徐倩更关心。
“李工,干!”林芸碧苦笑一声,她倒觉得李羽新还比较有男人味,能和其他女人做好闺蜜的那种人。
“干!”李羽新提瓶而饮。
“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啦。”林芸碧有感而发。
“要不再干一个。”李羽新也豪气大发。
“行。”林芸碧露出久违的微笑。
两个人又豪兴大开,举着酒瓶干了起来。
街上吹来一阵凉风,让消暑的人们感到突来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