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母老虎坐着,张一鸣心里忐忑不安,但愿这个小娘们不要没事找事的乱咬人!
李世民来了,当然要把最好的琼酒摆上,这些琼酒都是原浆,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几杯酒下肚,李世民赞不绝口,随口问道:
“张兄,此酒甚好,比吾上次带走的更胜一筹,此酒何名?”
“呵呵,李兄真是贵人多忘事,此酒为琼酒,还是李兄为之取名,只是桌上的这些是其中精品,市面上看不到,是我专门用来招待特别尊贵的客人!”
“呵呵,张兄这些话让世民受宠若惊,没想到当日随意一说,竟然真被张兄当做美酒之名,倍感荣幸!”
“哎呀,李兄客气了,都是托李兄命名之福,此酒才能大受欢迎!”
闷头吃饭的武胜男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道:
“马屁精!”
张一鸣冷冷道:
“小妖精,观棋不语真君子!”
武胜男呲牙一笑:
“大色狼,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你还讲不讲道理?”
“跟姑奶奶讲道理?你脑子被驴踢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什么时候讲过理?”
“唉,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
“你,你……。”
“你什么你?你把自己忘了?告诉你,你姓大,叫色狼!”
“我,我,……。”
“我什么我?我是你姑奶奶!”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个屁!”
……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顶起了嘴。
李世民颇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不由莞尔,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刘星和赵龙的眼里只有桌上的琼酒,恨不得把酒坛子抱起来喝,太特么过瘾了,男儿就应喝烈酒,同时心里也暗暗纳闷:这个武女侠是个高人,一般来讲,高人都应当道理论是非,这个武女侠为何反其道而行之?看起来就像个泼妇,更让两人胆寒的是武胜男居然叫那个男人婆“师父”?徒儿尚且恐怖如斯,师父可想而知?这个张一鸣的底蕴真是太深了,快不得公子会如此器重?两人也为张一鸣担心,万一把这个武女侠惹火了,只需一脚,就能让这个张一鸣变成公公。
张一鸣尴尬的看了看微笑不足的李世民,挠挠头,笑笑,不再言语。
真没劲,怎么哑巴了?自己还有更恶毒的话还没说完呢,武胜男有些失落,扭头看了看其他三个上辈子饿死鬼投胎似的女同胞,食欲大振,也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一边吃一边品头论足:
“啧啧啧,大色狼,真别说,你天生就是个做厨师的料,不去酒楼当主厨可惜了,就拿这道干煸束脩(腊肉干)来说吧,你是怎么做到让它做到油而不腻,外焦里嫩的,嗯,好吃,我得多吃点,来,师父,还有你俩,都来尝尝!”
贵客来临,四女却旁若无人的瓜分那道“束脩”,丢人都特么丢到“唐太宗”那里了,张一鸣闷头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幽幽道:
“唉,那不是束脩,是狗鞭,听说女人吃了会长胡子!”
四女脸色大变,落荒而逃,忽然,裴怜儿转身又返回来,快速熟练的撕下一只鸡腿,复又跑了出去!
一直小心翼翼坐在旁边的大管家裴晓峰惶恐道:
“公,公子,舍妹无礼,是我管教无方,日后,我,我,我一定严加管教。”
“无妨,她还是个孩子,就应当保持那份纯真质朴。”
裴晓峰欲言又止,然后似乎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不自然道:
“公子,女人吃了那玩意不会真长胡子吧?”
“过两个月就知道了?”
“公子,我,我,吃饱了,先下去了!”
说完,裴晓峰礼貌的冲李世民拱了拱手,急匆匆下去了。
唉,这个晓峰怎么那么实在呢?再说那也不是狗鞭,自己只是想恶心一下武胜男那个小娘们罢了?
太实在了不是好事,这样容易吃亏,这可不好,以后得给他好好补一课!
“哈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没想到张兄的府上有这么多的趣事,世民都有些不想走了!”
“哎呀,府中之人缺乏礼数,让李兄见笑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多住两日,酒菜管够!”
一听有酒喝,刘星和赵龙脱口而出道:
“好!”
随后看了李世民一眼,讪讪一笑。
“呵呵,可惜世民府中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否则定当叨扰几日!”
这点,张一鸣比较认同,毕竟人家爷俩是要造反的,这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肯定得好好筹划一翻,还要招兵买马,还要囤积粮草,还要诱反将士……。
话锋一转,李世民笑道:
“张兄,日前我父饮得琼酒,大为赞赏,特命我来再购买一些,不过,世民好像听说此酒是酒楼专供,只可在酒楼内畅饮,不对外售卖,实在是令人遗憾啊!”
连唐高祖都认同了琼酒,张一鸣内心大喜,如果此酒能成为军队专供,成为日后大唐的宫廷御酒,那么,张一鸣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金山……。
想着,想着,张一鸣的口水又开始泛滥成灾了。
李世民疑惑道:
“张兄,张兄,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只是想到此酒能被国公爷和李兄一并赏识,情绪有些激动罢了,既然如此,一鸣也不能不识抬举,李兄想要多少,尽管开口,吾送你便是!”
“哎呀,无功不受禄,这怎么使得?让张兄破了规矩,世民就已经感到不安了,怎么还能白要?万万使不得!”
“李兄,咱俩甚是投缘,这点酒算得了什么,再说规矩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那就可以破例,就像江山是人打下来的,那就可以改朝换代一样,啊,不,我是说,为了李兄,破了规矩又何妨?”
江山是人打下来的,那就可以改朝换代?让李世民眼前一亮,眼中精光四射!
李世民自认为是个理性之人,有自己的看法和认知,从不会被他人左右自己的情绪,而不知怎的,却被张一鸣的“深情厚谊”打动了,想想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糖葫芦之事。
唉,这个张一鸣真心不错,很对自己的脾气!
订了一百坛琼酒,在李世民坚持要付银子之际,张一鸣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词:
“李兄,银子我是万万不能收的,如果李兄实在过意不去,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奥,说来听听?”
“嗯,若是日后军营方面有酒水方面的需求,还请李兄考虑一下琼酒?”
“张兄不愧是个生意人,好,我帮你留意就是!”
……
当天夜里。
在张一鸣死皮赖脸的要求下,李世民留下了无数墨宝,最后,累得笔都握不住了,张一鸣才肯作罢,接着两人又谈了许久,言谈话语当中,李世民留露出对当今朝廷的诸多不满之处,感慨自己空有一身报复却无法付诸实践的遗憾,张一鸣比较隐晦的“刺激”了一下李世民,并对他的这种想法大加“鼓励”,使李世民更加坚定了内心深处的决心!
翌日一大早,李世民起身告辞,临走之前,把大厅内的那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字画带走了。
李世民刚走,张一鸣吩咐裴晓峰把李世民下榻的那间卧房上锁,不再允许其他人入住,而且禁止其他闲人踏入一步,而且每日派专人打扫,只是里面的陈设不能动!
这是何道理?裴晓峰虽然满腹疑问,但知道公子向来不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一点也是最为张一鸣所欣赏的。
张一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晓峰,还有多久到七夕?”
裴晓峰奇怪的看了张一鸣一眼,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公子,今年的七夕早过了,距离明年的七夕还有近十一个月的时间!”
“什么?今年的七夕早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啊,是这么回事,当今圣上宠溺的一个妃子病逝,圣上悲恸之下,就要求取消了今年的七夕盛会!”
“这个昏君,脑子被特么的门挤了,死个妃子就心疼成这样,各地饿死的百姓死了怎么就不管不问呢?该死,老子要是有一把手枪,就让二狗一枪崩了他狗日的!”
张一鸣说完,愤然离去。
联想起张一鸣暗中囤积粮草,手底下还有一帮高手,“噗通”一声,裴晓峰瘫软在地,脸色煞白煞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