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不止一次的说过要把张一鸣在府里的卧房拆了,然后盖成狗窝给大黑住!
然而,雷声大雨点小,张一鸣在张府的卧房,依然留着,这么久了没来住,按理说应该尘土满屋飞,“小强”遍地爬,就是结几个蜘蛛网也在情理之中。
但张一鸣进去以后,发现里面的格局没变,所有的东西都还在,整个房间干净整洁的不像样子。
一股暖意袭上心头,老张同志看来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而且张家之人真把自己当成了家人看待。
前世的母亲是否也在时常打理着自己的房间,思念“心头肉”之时泣不成声,父亲是否经常借酒浇愁,拿起自己的照片,早已泪流满面,前世地球上的三从四德已经失传,也没有浸猪笼,火烧的惩戒,未婚妻肯定已经成了他人妻,此刻,夜深人静,她和那个狗日的在干什么呢?还能在干什么呢?唉,不想了,想想都是泪!好花堪折何须折,占有不如远欣赏,还是深深地祝福他们吧,祝未婚妻越长越年轻,越长越漂亮,祝那个狗日的早日破产,头上绿油油一片!
忽然,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将张一鸣从回忆中惊醒。
这么晚了,谁还能来?
打开房门,张士贵干笑着进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床被,自来熟的放到张一鸣的床上。
“一鸣啊,老爷我把你养大不容易啊,以前,你个狗日的比二狗还能吃,把老爷家都吃穷了,老爷从没有要求你报答过吧?今晚你报答老爷的时候来了!”
怪不得一直没有纳妾,原来老张还好这口,是个“同志”,张一鸣听得毛骨悚然,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待会是不是就要开花了?听说很疼的。
这个老张武功深不可测,如果真要用强的话,自己那就是只待宰的羔羊,初夜本来想留到洞房花烛夜,不料,马上就要被夺走,悲催的还是被一个糟老头子,张一鸣好悔恨啊,后悔那夜在怡红院没有兽性大发,如今就要便宜一个老色狼,早知如此,还不如便宜小翠呢?
看着张一鸣煞白的小脸,老张很奇怪,不过并没有多想,笑道:
“一鸣啊,时间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这么快就等不及了,连给自己考虑的机会都没有,终于撕下了他那拙劣的伪装。
张一鸣一咬牙,有些视死如归道:
“张士贵,你个披着人皮的狼,你个人渣,老不羞,老流氓,你个畜牲,禽兽,不,简直是禽兽不如……,你就是得到老子的人,也得不到老子的心。”
除了张氏,还从没有人敢这么骂过自己,这个狗日的张一鸣今日是发了哪门子疯?
张士贵气炸心肝肺,挫碎口中牙,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那么结实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上面的茶杯茶壶摔个粉碎。
张一鸣不敢动了,噤若寒蝉,最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老张,待会你可要温柔些……。”
“尼玛,温柔个屁啊,不就是借你的床铺睡一宿吗?至于把老子骂的这么惨吗?老子不在你这睡了行不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去二狗那里!”
说完,拿起被褥气呼呼往外就走!
借你的床铺睡一宿?再看看老张的脸上隐隐有挠痕,联想起晚饭发生之事,张一鸣好像明白了:老张是被张氏赶出来的。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张一鸣长出一口气,赶紧拦住了张士贵,热情道:
“哎呀,老张,别走,刚才跟你闹着玩呢,就二狗那屋的气味,能熏死一头熊,夏天连蚊蝇都避而远之,你去睡一夜,起码少活十年,还是在我这吧?”
老张止住了脚步,复又把被褥放到床上,看到张一鸣意味深长的笑容,老张同志赶紧解释道:
“一鸣啊,有个事得说说清楚,老爷我可不是被赶出来的,在家里,老爷是户主,谁敢跟老爷甩脸子看……。”
“嗯,那是,那是,放心,今天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一鸣啊,老爷我发现你其实还是有优点的!”
幸亏床大,两个人一点都不挤。
“一鸣啊,陪老爷说说话吧?”
“嗯!”
“自从被大黑咬了以后,你的变化真的很大,张家堡的族人跟着我吃了一辈子苦,被他们戳了一辈子脊梁骨,是你让他们苦尽甘来,是你让老爷我里外不是人,老爷我虽然老了,但不糊涂,谢谢你!”
“老张,你这就见外了,说到底我也是张氏族人!”
“其实,老爷最想感谢的是大黑,老爷还曾想过把大黑写进族谱,又怕列祖列宗爬出来找老爷算账,想想还是算了吧?”
把一只狗弄进族谱,想想也是醉了,随后,张一鸣就是一阵无语,原来在老张心里,大黑的份量比自己还重!
一阵沉默过后。
老张又打开了话匣子:
“一鸣啊,老爷知道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相信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银子吧?有一句话叫财不外露,现在兵荒马乱的,你可要悠着点!”
瞬间,张一鸣额头上的汗酒冒了出来,枪打露头鸟,霜打露头青,看来是自己太高调了,这点常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老,老张,不,老爷,谢谢你!”
“还是叫我老张吧,小翠再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次回县府不妨多带几个村民走,他们别的本事没有,看家护院比大黑还好使!”
“好!求之不得!”
“不过,可要说好了,你可不能把他们带到带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尤其是怡红院!”
“啊,哈,嗯,奥,这个当然!我一定管好他们的下半身!”
“没有外人,老爷我就直说了,我听张良说你让他大肆购买粮草,还偷偷建了不少库房,专门用来储存粮草,还有,我发现张老梗的铁匠铺最近一直在打造兵器,兵器被一批一批的悄悄运走,这些兵器也是你的吧?你这又是囤积粮草又是藏兵器的,不会是想扯大旗造反吧?”
不愧是张氏一族的族长,看似整天在村里像个二流子似的瞎逛,实则慧眼如炬,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老张,别忘了,我其实还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什么赚钱我做什么,兵荒马乱之际,最容易发的就是战争财,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绝不会造反,也绝不会把张氏族人带进漩涡,另外,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握菜刀还行,拿砍刀就算了吧,我怕伤到自己,如果当时我能随身带来一个军火库,里面放上几十挺机关枪,上百个AK47,再来几百箱手雷,说不定我会蹦哒蹦哒?”
听了张一鸣所说的极其现代化的武器,老张又被迷茫冲昏了头脑,不过,老张长出一口气,只要不造反,随他这个狗日的瞎折腾,这个张一鸣在村里的号召力很强,一呼百应,张士贵还真怕张一鸣会做皇帝梦!
“一鸣啊,老爷我相信你,记得小时候老爷我找算命先生给你算过,当时那个老杂毛,不是,是老神仙掐指算了半天,最后皱着眉头说你命有大劫,若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过后没多久他就死了,所以,命才是最重要的!”
张一鸣沉默了,那个老神仙算得一点都不错,应该是泄露了天机而死,古代的占卜之术还是很灵验的,如果能延续到后代就好了,到时给算算彩票的开奖号码……。
“嗯,老张,你说的很对,我这辈子只想做个首富,带领村民过上好日子,让熊孩子们无忧无虑的成长,让张家堡的老爷们都纳上几房小妾,再把张芙蓉推倒,生一窝小张,然后再纳上几十房小妾……。”
“哎吆”一声,张一鸣被老张同志一脚踹到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