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疯狂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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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她是一位色艺双馨的艺术家

一个刚“破相”的男人,最不愿意见的就是女人。

而张一鸣却无法摆脱这种厄运,因为何凝香已然来到张一鸣面前。

不错,两名女子正是怡红院的头牌何凝香和她的婢女小娇。

“呵呵,张公子,不,应该是张老板,又见面了,咦,张老板的脸怎么了?”

“啊,原来是何小姐,有失远迎,赎罪赎罪,什么老板不老板的,本公子年轻貌美如花,哪老了?还是叫我公子吧?嘿嘿,刚才踩到了猫尾巴,所以被挠了一下,嘿嘿,就是这个样子的……。”

一个男人自称貌美如花?何凝香一时花枝乱颤,掩嘴而笑。

武胜男恶狠狠瞪了张一鸣一眼,看到何凝香的刹那,眼前一亮,这个女子好漂亮,看样子和张一鸣这个色狼是老相识,不知为何,口中酸溜溜的,看看人家高耸的胸脯,再看看自己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兔子,顿时有种自惭形秽之感。

张一鸣用手捏了捏正自发呆的武胜男的脸,虎着脸道:

“这是贵客,还不快去给客人泡壶好茶?”

武胜男转身就走,一脚踩在张一鸣的脚背上,一溜烟没影了!

张一鸣疼得龇牙咧嘴。

“呵呵,何姑娘能来一品轩,真令一品轩蓬荜生辉啊!”

“奴婢邀请张公子去怡红院,张公子老也不来,你不去,我不来,交情不就淡了,奴家可不想落得个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结果,那奴家只好厚着脸皮来一品轩了,张公子,可否赏脸一座?”

“能与何姑娘把酒言欢,是张某的荣幸,请!”

“张公子先请!”

“女子优先,还是何姑娘先请!”

离老远看到两人“相敬如宾”的样子,武胜男的银牙咬的嘎吱吱直响,眼珠一转,来到后厨,抓了一把牲口专用的大盐粒放进水壶,正是上次“招待”毒龙帮小弟剩下的!

刚坐下,“砰”的一声,武胜男把一壶水重重放在桌子上,阴阳怪气道:

“客官,请慢慢享用!”

张一鸣一皱眉:

“把水倒上!”

“你自己没长手啊?”

武胜男一扭腰,哼着小调走了!

何凝香看在眼里,意味深长道:

“张公子,这位姑娘好生的俊俏,不会是您的相好吧?”

“咳咳,何姑娘说笑了,上次承蒙何姑娘出手相助,还没来得及表示谢意,这样,今天这顿饭张某请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这,这,何姑娘何出此言?”

“上次之事岂是一顿饭能弥补得了的?再说,张公子看奴家像是缺钱的人吗?”

张一鸣略显尴尬的笑笑,疑惑道:

“何姑娘,这是何意?”

“实不相瞒,此次奴家是有事相求?”

“奥?何事?说来听听?”

“敢问张公子,对青楼女子了解多少?”

张一鸣一愣,感觉话题有些敏感,青楼女子不就是前世地球上的“小姐”吗?古代的青楼女子无外乎三种,一种是卖艺不卖身,一种是卖身不卖艺,另一种是卖艺又卖身,这哪能随便说?偷眼一看,这个何凝香的手指甲比那个小妖精的还长,内心就是一激灵,遂尴尬一笑:

“嘿嘿,这个嘛,略知皮毛,我认为青楼女子都是一帮为了生活而努力奋斗的年轻人!”

何凝香眼睛一亮,好独辟的见解,莞尔道:

“张公子,都不是外人,不妨细细说来听听?”

小娇很有眼力劲的倒了两杯热茶,分别递到两人跟前。

张一鸣点头谢过,而后不再拘束,娓娓道来:

“据张某所知,在青楼里面,根据才艺,相貌,可分为不同的头衔,从高到低依次是花魁,头牌,大家,清倌,花魁又称头牌中的翘楚,比如杜十娘就是有名的花魁,头牌则是指才艺双绝而又最受欢迎的青楼女子;大家是指色艺出众的青楼女子;清倌是另类,指只卖艺不卖身歌舞妓……。”

张一鸣侃侃而谈,如数家珍,这哪是略懂皮毛?简直就像一个常年在青楼过日子的嫖客,又如一个开了多年青楼的老鸨,把二女听的一愣一愣的!

何凝香美眸流转,不住的点头,随后疑惑道:

“公子大才,堪称风流才子,一番话令奴家耳目一新,只是,敢问公子,杜十娘是谁?”

杜十娘是明朝冯梦龙所著《警世通言·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中的女主角,曾为青楼艺妓,深受各种压迫却坚贞不屈,为摆脱逆境而顽强挣扎,而痴心女子负心汉,最后怒沉百宝箱,留下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现在是隋朝,何凝香哪里知道杜十娘这个名字?

张一鸣干咳两声,解释道:

“咳咳,杜十娘,她,她,她是一位色艺双馨的艺术家,嘿嘿……。”

“哦?艺术家?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有机会还请为奴家引荐一番才是?”

“啊?”

“公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有些口渴了!”

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珠子差点鼓了出来,太特么咸了,牲口也喝不下去啊!稍一琢磨,肯定是武胜男这个小娘们干得好事,最毒妇人心,看来一点也不假,这样的女子以后谁敢娶?万一两口子吵架,往茶里放耗子药怎么办?

“公子,为何这般模样?”

武胜男很及时的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糕点,故作惊讶道:

“张公子,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是不是得了伤寒?”

说完,左手摸额头,右手不留痕迹的捏了捏张一鸣的鼻子。

“咕咚”一声,张一鸣终于咽了下去,终于明白了古人的一句话: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淡淡的忧愁袭上何凝香的脸颊,轻轻叹息了一声:

“唉!”

“何姑娘?为何叹息?”

“那奴家就直说了,诚如张公子所说,青楼女子也分三六九等,而奴家是怡红院的头牌,只不过是卖艺不卖身而已,县府的青楼大大小小也有几十家,每家都有头牌,而花魁却只有一个,如果哪家青楼摘得头筹,将会是天大的面子,预示财源滚滚,每家青楼都志在必得,花魁每五年一选,今年正好是第五年!”

说到这里,何凝香顿了顿。

张一鸣哈哈一笑:

“那恭喜姑娘,贺喜姑娘,以何姑娘的绝世容颜,再加上娴熟的才艺,夺得花魁还不是小菜一碟?走上人生巅峰指日可待!”

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唉,张公子哪里知道女人的苦楚?再好的芳华终将逝去,哪有永不凋零的花朵?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女人一旦没了容貌,便会被男人遗弃的更快!即使摘得花魁桂冠,又将如何?还不是落得被男人玩弄的下场?”

张一鸣感觉何凝香话里有话,眉毛一挑:

“何姑娘,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