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听不懂人话?给大师道歉!”孙尧不敢再让小弟们说下去了,别看他文质彬彬的,此时抬手一下狠狠拍在小弟们脑袋上,一人一下,那眼神里的狠劲儿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大师?老大,你……”几个被打的小弟一脸懵逼。
“这两个学……大师,是老大你请来的?”回想起刚才自己等人被揍的那一幕,穿着沙滩裤大拖鞋的青年摸了摸脑袋,对孙尧问道。
原来如此,原来老大早有安排啊!
沙滩裤青年看向孙尧的神色中不由多了一股崇拜,只是,看向陈一凡和黄琰的目光还是有些不爽。
毕竟,他们刚刚被黄琰揍了一顿。
此时,也只是不情不愿的对着陈一凡和黄琰喊了一句:“大师!这次多亏你们了。”
孙尧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要真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还能请来两位大师助阵,泷水县早就是咱们兄弟会的天下了。”
“别说那三煞会,就是龙头帮,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说着,孙尧却是有意无意瞥了陈一凡一眼。
他这是在向陈一凡透露一个信息,有了他们的帮助,兄弟会有实力成为泷水县的地下霸主,而这之后,好处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只是,陈一凡并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只是淡定的带着黄琰抬手撇开挡在前面的沙滩裤青年等兄弟会的小弟,从偏僻的巷子中走了出去。
看到陈一凡无动于衷,孙尧自嘲一笑,倒也不再说。
而那沙滩裤小弟却是不知事的对着黄琰喊道:“哎!大师!咱们的盒子……”
“算了!”孙尧抬手,阻止了小弟。
那盒子里也就是几分转让合同,以及飞龙扳指而已。
转让合同他没有签字,是不生效的,只是几张废纸,真正让陈一凡带走的,也就是那飞龙扳指而已。
飞龙扳指本来是龙头帮的传承信物。
当年,龙头帮如其名,是泷水县的龙头老大,只要在泷水县这块地儿上混的,无不对其敬畏三分。
后来兄弟会和三煞会崛起,龙头帮虽然势不如前,但至少明面上还是泷水县的老大,兄弟会和三煞会,表面也是听从龙头帮号令的。
而飞龙戒指,就是代表龙头帮帮主之位的信物。
是一个象征性的东西,但如果孙尧手里有这东西,与三煞会争夺地盘的时候,也名正言顺一点,会引附一些原本龙头帮的人来投。
之前的形势便是,孙尧坐拥飞龙扳指,三煞会则是挟有龙头帮遗孤。
两会因此相持不下,直到这次易镡不知从哪找了个詹姆斯,获得了他的帮助。
“这地方果然很难打车,看来咱们得走回去了。”望了望空荡荡,是不是几辆车来往,还是飞驰而过的马路,陈一凡喃喃道。
等两人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两点。
陈一凡将这个木盒子随意的放在了书桌旁边钉在墙上的书架中。
然后,翻出书包里的一大叠资料书和作业,端正的坐在书桌前写起了作业!
黄琰回到家里,只能变成黄鼠狼的模样,絮儿见了,直接抓去玩儿了。
絮儿小小的身子,抱着黄鼠狼前腿,直接将黄琰拉成了长长的一条,抱去了客厅。
陈一凡仿佛可以从黄琰那绝望的双眼中,看出生无可恋的感觉。
“找了你一中午了!真是的,饭也没吃,哥哥一出门你也不见了。”絮儿嘟囔着,将黄琰抱了出去。
“喏!这是我昨天放学回来的时候跟妈妈一起去买的狗粮,听说城里的宠物都吃这个!”随后,絮儿将黄琰放到一个装满狗粮的碗前。
黄琰额头垂下三条黑线。
劳资是黄鼠狼,不是狗!
“快吃吧!还不饿吗?”絮儿蹲在一旁,顺着黄琰背上的毛道。
黄琰一蹦跳开了,落到了旁边餐厅的椅子上,眼中神色极为嫌弃。
他才不要吃狗粮!
随后,人性化的直立而起,一爪子推开餐桌上的罩子,衔了一只鸡腿溜进了陈一凡的房间,还不忘把门儿带上。
絮儿都看得呆了,虽然她年龄小,但她也知道,正常的动物不该有这些举动。
“砰砰砰!”回过神儿来,絮儿跑到陈一凡门前使劲儿敲起了门来。
“哥哥!哥哥!快开门啊!阿黄偷了我们的鸡腿!”
陈一凡微微皱眉,放下了笔来,转头正看到黄琰有些得意的正要啃那只鸡腿。
见到他目光扫来,黄琰浑身一颤,讨好的把鸡腿推向陈一凡,眼珠子乱转,他才没有欺负帝君的妹妹。
谁让她喂他吃狗粮了?
“你认为我会吃地上的东西吗?”陈一凡垂眼看了他一眼,无语道。
黄琰却是吓了一跳:“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闭嘴!在家里,不准说话。”陈一凡打断了他。
随后,无奈的起身给絮儿开了门,回头一把拽起黄琰颈后的毛发,将它丢了出去。
当然,还有那只鸡腿。
“在我写完作业之前,你们不准进屋!”陈一凡留下一句话来,砰的关上了房门。
老师布置的作业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可沉浸于题目中的陈一凡反倒有些停不下的意味,写完作业后,竟然不知不觉又写完了三本课外辅导书。
而时间,也逐渐流逝着,最终,还是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陈一凡。
陈一凡没有立即接起电话,只是看着面前这本已经翻到最后几页的资料书,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见鬼,这是昨天放学才买的啊!这样下去,世界上的题目会不会都被我做完了?”陈一凡脑海中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但此时也只能丢下这些东西,接起了电话。
“喂?”
“咳咳!救……救我!”
电话里传来一个有些熟悉,不断咳嗽的声音。
陈一凡歪头想了两秒,辨认出来是自己的老板,陶逸然。
“这次是什么鬼?”陈一凡一脸轻松的转着笔问道。
“不是鬼……咳咳!你快点过来,再像上次那样等个四十分钟,恐怕我已经死了!”陶逸然有些急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