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贴着她的耳畔,那么轻柔,似带着无尽耳鬓厮磨的缠绵,让她身体一下子就软了,若不是萧尘从背后半拖着她,她很有可能会直接栽倒在地。
“我......我......愿意......”而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
男主果然是男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想想她刚刚的表白,简直就是......一言难尽!
只不过,她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再看看身上的锦衣绸缎,怎么想怎么不搭,却怎么看怎么合眼缘。
就像是她院子里那棵桃树,突兀又不合群,却意外的得她心意。
难道这就是“爱屋及乌”?
看着这枚戒指,脑海里忽然闪过她生辰那日,丢下他跑去跟别的男人约会的画面。
鼻尖没来由的一酸,眼泪就留了下来,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滚烫的触觉让萧尘猛然回神,环着她的手一转,两目相对。
她眼眶含泪,鼻子通红,像只不知所措的小兽,惹人怜爱。
他的心瞬间慌了,轻声问道:“怎么了?”
听到他比以往不知道温柔了多少倍的嗓音,付倾的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
奇怪,刚刚她还嘲笑银耳来着,现在自己又......
付倾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将整张脸埋进他的怀里,无声哭了一会儿。
哭得觉得自己都矫情了,哭得浸透了他的衣衫。
她才把头抬起来,动了动唇,想着怎么组织语言开口。
萧尘极有耐心地看着她,等她的答案。
她一个闺房弱女子,如何建立了富可敌国的云兮酒楼,昨日又如何请来那么多人为她作假......
这些他不问,也不去查,就是在等,等她解释给他听。
“萧尘哥哥,我如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单纯,那么不谙世事,你还会喜欢我吗?”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萧尘知道,她在紧张。
嘴角勾了勾,笑着说道:“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付倾抓着他衣衫的手紧了紧,“我说,我都说......”
“自从偷听到母亲说起我的命格的时候,我就开始筹划这件事了,昨日殿堂上那些证人,有一半是我培养的,有一半是越宗掠走的那些女子的亲属。
云兮楼不只是个酒楼,也是我搜集重要情报的地方。”
说完,顿了一会儿,她才敢抬头,迎上他略带炙热的目光。
那人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盯了她一会儿,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闻着他身上熟悉草木香,付倾一瞬间觉得很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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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上重病的消息传了出去。
萧尘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付倾能感觉到,他对这个父亲并不是完全不在乎。
毕竟是骨肉至亲。
付倾起身将他许久未翻页的书合上。
萧尘似乎意料道她要说些什么,还未等她开口。
“倾倾,你觉得我该恨他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她,而是独自望着窗外。
“那你会恨他吗?”她转而问道。
“或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这么多年,他虽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在百姓心中,他是个好皇帝。”
“你的母后,难产而死,你的父皇,为了你甘愿将别人的儿子养在身边十几年,这些,你都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