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面上,她拒绝了自己儿子,他还是要象征性的问上一问的。
“我儿英俊潇洒,才智出众,你为何不愿意?”
付倾暗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位皇帝长得不赖,眼却有点瞎,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果然,像男主这么合她心意的,真乃界面唯一。
“回皇上,民女......民女不敢说......”她半垂下头,唯唯诺诺道。
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快来问我啊!!!
越明眸色一深,厉声道:“但说无妨。”
付倾面上一副怯懦的表情,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不错不错,上道!
她轻咳一声,叙叙道来,“那日正是民女及笄之礼,二皇子前来奉上厚礼,民女感激不尽,二皇子又极力邀约,民女怎敢推脱,便应了,谁知......他竟趁在酒楼四下无人时想要轻浮我,民女当时逃脱后,当即,二皇子便以追拿刺客之名追捕我,幸好那时遇到了哥哥,才能安然无恙......”
话音刚落,龙椅上那人霍然起身,雷霆大怒,将酒盏重重摔在地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二皇子越宗更是连忙跪在地上,身体发颤,要说他此生最怕的便是他的父皇,可他最恨的,也是他。
恨他迟迟不肯立他为储君,恨他永远都看不上他!
心里虽是这么想,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分毫。
似惶恐音,“父皇,父皇明察,儿臣绝对没有做出此事......”
他是想,借着灌醉她之际,将这生米煮成熟饭,届时她又怎会不同意嫁给他?只是,他是这么想来着,还未有下一步,她就被人劫走了。
这个宰相千金颠倒是非的能力真是绝了,他就不信,她能变出证据来。
这么一想,倒是多了几分胆量,慷慨陈词道:“父皇,凡事要讲证据,我堂堂七尺男儿,又身为天潢贵胄,怎可平白遭人诬陷?”
他这番话引得付倾多瞅了两眼,嘴角勾了勾,二皇子,不得不说你真相了,但是我今天就是要平白诬陷你!
不等皇帝老儿开口问,付倾又说道:“皇上,我想,中秋节那晚,整个云兮酒楼的人都可以作证。”
殿上那人摆了摆手,对在他身边侍奉多年的公公说:“去将云兮酒楼当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叫过来,另外,将店里的掌柜、店小二、所有在中秋那日当值的也都叫过来,朕要当面对质。”
随即,将视线扫向越宗,厉声问道:“宗儿,我再问你一遍,这宰相千金到底有没有被刺客掠走?”
越宗的身体又跟着颤了颤,低声答道:“确有此事。”
眸底一丝阴戾之气划过,既然是你先翻脸,到时候可别来求我。
而龙椅上那人接着转眸看向在下面端坐的少年,见他紧绷的神色微松,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换作寻常女子,大可送到大理寺那里走程序。
如今自己的表现事关到印象加分,自然马虎不得。
况且,老二若是当真没有做过,那些人还能冤枉他不成?
“圣旨”的效率,自然是超乎想象的高!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便是将当日在场的人请了大半,还有一部分要么是已经出了远门,要么是路过的市贾商贩,无处可寻。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皇宫,神色间尽是惊艳,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