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尔芸坐在上面,不留下任何褶皱,仿佛她整个人就是一片羽毛,没有任何重量。
她伸手旋转枕下的机关,靠墙的身子后移出一道门,阵阵寒气扑出,谁能想到竹楼被面的山石中竟有这样的地方。
凌尔芸走进去,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埋在冰窖之中。
她赤身躺进冰槽里,小蝶淋下刚自溶的冰水,不上皂,只用花瓣轻抚,另服下一些可食花药,饮下花露,就算是沐浴了。
穿上丝质内衣,她问小蝶,“西村的情况怎样了?”
小蝶答,“情况不妙,死了好些人,活着的村民都往我们这边赶。这次屠村的像是在收集什么东西。”
凌尔芸冷笑,“来找我自然要多吸取些阳气才行。你去看看,能收拾就收拾干净,不能就以烟花为信,我随后就来。”
她说完便除了石室,而小蝶则从另一边的石门退了出去。
凌尔芸从柜子里搬出一块人形玉石,颇有些重量。
但她却搬得轻而易举,再仔细一瞧,那玉石与凌尔芸同高同型,就连样子也跟她一模一样,简直巧夺天工。
雕刻此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凌尔芸。
更奇异的是,这玉人头顶上居然也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凌尔芸将玉人放在被下,显出个人形纹路,竟比凌尔芸自己躺在上面更像个真人。
她这么做只是担心夜里有人来竹楼找她,紫衣可以拦住外人,怕就怕那位自称姓柳的公子会前来试探她。
凌尔芸穿上白色的外衣,戴上铁面和银丝手套,在腰带上插了两排细针,站在竹楼上遥遥远望。
这夜不平,该来的总会来。
虽足不出户,但她心里明白,柳慕雪这个名字已经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可她只是冷笑,柳慕雪真有他们说得那么高明,真的可以一直不败么?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宁静,紧绷着每一寸肌肤,小蝶才刚刚出去凌尔芸便有些不安,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般寂静的夜了,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凌尔芸望着天空,漆黑夜里那一团不为常人所见的乌云正朝着这里飘来,看来对方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