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不得纳兰晓,谁叫司马骆森自己是个药罐子,还清瘦清瘦的。这当然会激发她内心强大的保护欲望啦。
再说,明天她登基,那些不想她做女皇的人,自然会趁着这个时候动手了。纳兰晓也是早有准备。
只是那刺客杀了一波又一波,对方打算用人海战术了是么?
眼见着暗卫杀人都杀得手软了。
司马骆森反拽住纳兰晓,往空气中扔了一个什么东西,整个宫里霎时间被雾霾笼罩。
也是此时,纳兰晓和司马骆森消失了。
—
两人倒是闲情雅致,坐在一叶小舟上,满池塘的荷花丛,挡住了他们两人的身躯。
纳兰晓顶着一大片荷叶,说道,“森公子,你刚刚用得是烟雾弹?”
“烟雾弹?”这个词汇很陌生,但是他觉得听着不错,“说来也巧,我出门采购药材,时常路过街头被一帮人追,于是我特别研制了这种,烟……雾……弹……”
纳兰晓笑开了花,“公子,你不会是被女人追吧?”
他眼神一抖,嘴角一扬,算是默认了。
毕竟公子的美貌妥妥的放在那里的。但纳兰晓笑得更是欢了,想想他清新淡雅的避世贵公子,被一帮俗人追得那狼狈样。想想就发笑。
纳兰晓拍了拍他肩膀,“公子,你行啊,那么多爱慕你的女子。”
随即,发现自己行为有些过于亲昵。她立马收回了手。
两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吹着风,听着水浪莎莎的声音,月光洒下,晕得她昏昏欲睡。
“公主,听说你也追过心爱的男子……后来怎么不了了之了……”说得是她和西钥王,想必她和西钥王的故事,民间已经人尽皆知,他知道,也不足为奇。
“因为他狠狠捅了我一刀,还将我推开了。”纳兰晓脑海浮现那冰冷肃凉的画面,一旦想起,就全身冒冷汗。
“……”说得好像真的似的,可司马骆森看她全身散发无尽的冷意,害得他也哆嗦了一下。
根本不像是撒谎。
难道说得是在她心里捅了一刀?还拒绝了她的好意?
司马骆森欲言又止。
纳兰晓又说了一句,“你说我要不要捅回去?捅十刀?以一陪十,那样才算不亏本吧?”这其实也是一直困顿于内心的事吧,虽然恨,但是已经过去两世了,说放下显得太佛系,说不放下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司马骆森忍不住翻白眼,“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我岂不是被人捅死了。”毕竟他拒绝了多少少女,十几条大街都排不过来了。
“……”显然两人聊得根本不是一码事。
此时,那些刺客找了过来,“人呢?搜啊!”
呵呵,这些刺客越来越大胆了,在皇宫里,好像自己后院一样。
纳兰晓冷笑,她也知道,那些刺客就是自己的皇军,只是平日里碍于传国玉玺,他们必须听令于纳兰晓,等到了晚上,换下皇军衣服,穿上一身黑衣,就变成了嗜杀的白眼狼。
司马骆森观察纳兰晓的一举一动,她的眼眸最吸引他,清澈如水,不染纤尘。可惜,身在浑浊动荡的皇室,不知道这份清澈还能保持多久。
司马骆森突然有些心疼她。
想想世上最亲的,最宠她的父皇驾崩,皇权之位岌岌可危,甚至命悬一线。
她根本没有十五六岁女孩该有的羞涩、胆怯,甚至哭哭啼啼。
“出来吧?”不知道谁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