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卜的黄道吉日要在三月之后。
纳兰晓表示呵呵哒,要是真的等三月之后登基,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外有西钥国虎视眈眈,内有越国公,还有各地诸侯兴风作浪。
纳兰晓拍案,直接说,“就明天,准备登基大典。”
王大大忐忑问,“这样不好吧?国师说了,最近几月都是大凶。不适合登基。”他怕有血光之灾啊。
凶?纳兰晓冷笑,她当然知道凶啦。
“那就破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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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遵照国师说的,等了三个月,结果等来了个大大的悲剧。这次觉得不能让悲剧重演。
南宫然也说,这世上怕是没有比她凶狠的女人了。
纳兰晓不置可否,前世她毒辣残忍,是因为先天的教育缺失。这一世,她归来,凶狠程度还是有过之无不及,那是因为知道自己前有狼后有虎,自己不凶狠的话,早就被啃得渣渣都不剩了。
所以,对于那些可恶的敌人,她是不留余地的狠。
比如越国公。
虽然设计让越国公关押在地牢里,只是一时的,因为大臣们都替他求情。说实话,真杀不来他,因为他还没交出摄政大权,还有那盘根错节的爪牙没清除。
前一世,纳兰晓就是任性妄为,直接杀了越国公,结果反被越国公留下的爪牙反扑一口。
民间给她灌上了“杀害忠臣”的罪名。哼!一帮没主见的愚民!前世她不在乎名声。
这次,她不能这么干。
于是让南宫然易容成越国公的模样,开始釜底抽薪。
晚上,司徒骆森来替公主查看病情,发现屋内安静得奇怪,忍不住问,“南宫然那只聒噪的孔雀呢?”
纳兰晓一笑,“怎么?他出去办事了,不过他去之前,也让我跟你留了一句……瘦竹竿,走着瞧,哼!”纳兰晓学南宫然的语气学得一摸一样,好像南宫然就在眼前,引得司徒骆森噗嗤一笑,难得,他还能笑。
司马骆森冷不丁冒出一句,“他还会做事?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摆设的花瓶呢?”
果然,司徒损人的功夫那是杠杠的。
要是南宫然听到,估计又要咬人了。
司徒骆森也听说了她明日就准备登基。
于是晚上检查身体格外小心,并且用银针,逼出了她体内较为深沉的毒素。浓稠的血液沿着指尖,滴落在经营剔透的瓷碗上。
纳兰晓端详着一碗逐渐变成深褐色的血。
司马骆森解释,这个其实是十分罕见的血毒,在从娘胎里的时候,就培养了。但是属于慢性毒药,只要到成年才会并发,而且也不致死,重点是有解药。
纳兰晓一听,惊呆了。
暗想,那人是要多狠毒啊,多有耐心啊,愿意等她到成年。
司马骆森继续说,“其实,这血毒并非没有解药。”
“那解药是什么?”
司马骆森要说答案的时候。
突然大门踹开,无数刺客涌入。
紧接着,皇室的暗卫也出来保护。
情况紧急,纳兰晓下意识抽出悬挂的利剑,护在司马骆森之前。
司马骆森啼笑皆非,他一个七尺男儿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