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条条约?”南宫然问道。
“合同是本宫命人拟定的,后面加上便是。”
这人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使用,霸王条款啊!偏偏说这种话,她还眨巴一双清澈的大眼。好像坏人不是她。
南宫然突然庆幸,当初自己是选择了和她合作。
否则……会被压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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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好司马骆森徐徐走来,他一身青衣,身形修长纤瘦,干干净净的,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令人舒服沁爽。
此人的形象就是水墨画中的青竹,对,这比喻再恰当不过。
纳兰晓多看了他几眼,只因为实在太舒服了。
结果耳边传来鄙夷的声音,“切!就这瘦竹竿。他自己也是个病罐子,还想来救你。”
是啊,司马骆森自己也是药罐子,可是人家久病成医啊,起码比她活得长,纳兰晓这点能确认。
纳兰晓连忙招呼人家,“森公子,这边。”
“哼。”反观纳兰晓的热切,南宫然双手环胸,拿鼻眼看人家。
结果招来司马骆森不遗余力地嘲讽,“孔雀,也在!”
“你骂谁孔雀呢,瘦竹竿!”
一听瘦竹竿这个名号,司马骆森脸色立马拉下来,袖子一甩,坐到他隔壁。
那袖子一甩,一阵风正吹南宫然鼻头,南宫然突然觉得鼻头发痒,随之全身发痒。
“啊呀!”痒得他立马起身,四处挠痒。
这画面,看起来有些可笑。
“公主,你看,孔雀乱舞。”司马骆森镇定无比的玩笑。
司马骆森vs 南宫然。司马骆森胜。
“好你个瘦竹竿,竟然给下药。”南宫然自然是瞧出了端倪,敢情人家甩一甩袖子不是耍帅,是——甩药。
南宫然内心万马奔腾,恨不得一口银牙咬死面前的瘦竹竿,咬成残羹断竹更好。
偏偏奇痒难耐。
“回去,好好泡个热水澡,加薄荷,加艾草,加地夫子……”说完一长串药名,算是他打发南宫然了。
果然!文化高的人,赶人的手段都是高明的。佩服!佩服!
纳兰晓对司马骆森的认识又有了新的升级。
南宫然奇痒难耐,就差要滚地搓背了。只能咬着牙,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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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司马骆森和纳兰晓两人。
司马骆森说道,“帮公主续命一年,能否求公主,放过司马家族。”
原来,那三大家族签了合约的事情,司马骆森已经知道。现在大伯伯听说公主快死了,想哭得心都有了,那么大笔钱,怕是押错了宝。
可是,刚刚公主和南宫然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君要臣死,臣怎能不死呢。
这时候,司马骆森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并非简简单单的十五六岁少女,而是一个掌握无数人生死的皇储君。
“噗嗤!”纳兰晓轻笑,笑容灿烂成花,“森公子,你别动!”她突然凑近,继续凑近,直到同他双眼对视,只差一丢丢的距离,鼻腔呼吸出的热气都打在了肌肤上,吹成了水泡。
这让司马骆森陡然心惊胆颤,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她要干什么?为什么靠那么近?难道?
他竟然忍不住闭上了眼。
“森公子,你头发上有叶子。”疏忽,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只见她拿下了他发髻上的落叶。
随之,又在他发髻发冠上叉了一支青竹形的簪子。
“其实,森公子替本宫续命,本宫自然什么都得答应你,只是本宫特别想送你一礼物。今日一看,觉得觉得这礼物没有错。”
她送的礼物?
司马骆森好奇地要去摸头上的簪子。
结果听她继续说,“这簪子,就当是我对司马家的承诺吧,簪子玉质青色剔透,代表君子之约,若是簪子断了,那就是君子之约毁了。”
而她把这么重要的信物放在他头上,那意思就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