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毒酒,皇兄喝了,不过一夜的功夫,断了气。
再是一杯毒酒。纳兰晓你也该去黄泉陪他了。
一张面目可憎的脸,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有为狰狞,只见她端着一杯酒,往纳兰晓的嘴边送去。
既然是喝醉了,何不再喝一杯?
长眠不醒,岂不是更好?
想着,想着,纳兰晓就抑制不住了大笑。
“去死吧,纳兰晓!”
杯口就贴在她粉唇上,灌下去就完事了。
灌到一半,“咳咳咳”某人狂咳了出来。
“纳兰雪?”纳兰晓一睁眼,看到得便是她。可能是老天都舍不得她死吧,刚刚咳嗽,把喝得都吐了出来。
纳兰晓立马警觉地把嘴边的液体都擦在被子上。
瞠目看她,“本事不小,从地牢逃出来了。”
“你能从地牢逃脱,为何我不可以?”
“也是,地牢那帮都是废物。”
“别说废话了,今日我就要送你去黄泉。送你和亲爱的父皇团聚,如何?”
“说得来,好像我父皇和你没一丁点关系,他也是宠你的皇兄,你竟然也下得了手。”
纳兰雪冷笑,“你懂个屁,既然事已至此,也不怕告诉你,我虽姓纳兰,可身上留得并非纳兰的血。”
“所以,杀你们,我可是一点都不会手软。”
其实,这也是,纳兰晓前世在死之前才知道的,纳兰雪是嫔妃偷情生下来的杂种,和纳兰皇室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她之所以如此执着权利,就是痛恨自己是个杂种,甚至痛恨了整个纳兰皇族,真是变态的人,才有变态的思想。
两人对视。
一人目光毒辣,一人冷静。
纳兰晓摸向自己的手指,结果发现空空如也。
“你是找你的戒指?”纳兰雪得意洋洋扬起那枚戒指,皇家宝器,她怎么会不知道,纳兰晓一直随身携带。戒指上镶嵌的不是宝石,而是七七四十九枚银针。用来射杀冒然进犯的刺客。这对皇家的公主来说,绝对是一道防身利器。
可惜,被她夺了下来。
纳兰雪将戒指扔了出去。
举着酒杯逼近,“来,喝了这杯,一切痛苦就会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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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望明月,对影成三人。”一红色绰约的倩影,在屋檐顶上来回晃荡。
寝宫下面,聚集了众多宫女侍从。他们都惊恐万状,深怕屋顶上的某位摔下来,伤了贵体就不得了了。
纳兰晓手举着酒杯,眼神里全是沉痛,雪白的裙之所以变成红色,因为就在上一刻,她杀了……她。
当纳兰雪毒酒逼近的时候,她本浑身无力,也只有被动的处境。
可谁能料到,她在自己床头设置了机关。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接刺穿纳兰雪的心肺,血染当场。
“公主这是疯了么?”有人问。
刚刚宫里头抬出去一具尸体,大家还惊魂未定,公主竟然直接上墙揭瓦,好是胡闹。
王大大急匆匆赶到,大喝一声,“怎么回事?”
纳兰晓适才向循声看去,“大大,你来得好,陪我喝酒。”
“老夫的小公主哎,别闹了。”
“你有种给我本宫下药,怎么没胆陪本宫喝酒呢?”
“老夫才不会干那么下流的事情呢。这酒有问题么?要说这葡萄酒还是欧阳家进贡的呢。”王大大早就想好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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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公主,连夜又跑到某公子的屋外,死磕房门。
“来人啊,开门啊,你倒是给我开门啊。”
怎么开门?欧阳圣浑身赤。裸泡在冷水里呢。